阴煞宗宗主盛怒之下,无人敢逆,只得点头称是。
但实在的众人心中却难免有些担心,都认为宗主是被恼怒冲昏了头脑,才下如此荒谬决定。
灵溪宗盘踞北州之地多年,底蕴浑厚,宗内高手无数。如今阴煞宗举全宗之力讨伐,怕是会得不偿失啊。
“宗主,这怕是有些不妥啊,那灵溪宗…………。”下手处一位阴煞宗的老者想了想还是站出来道。
离狂立马瞪了他一眼,凶戾之气尽现,让老者接下来要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往。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阴煞宗固然权势不弱,但要与他灵溪宗正面硬碰硬,只有吃亏的份。”
“那宗主你还………………”老者怀疑道。
“杀子之仇,怎可不报!况且,到时我们自有高人相助。”离狂眼睛一眯,冷哼道。
“高人相助?”众人面面相觑,俱是怀疑不解。
“不错,他蓝本该是月儿的师傅,如今月儿出师未捷身先逝世,我想他老人家,是尽不会袖手旁观的。就算灵溪宗底蕴深厚又如何,在他老人家的眼前,不过是一群玩泥巴的儿,不足为惧。”离狂老神自在,胸有成竹道,竟丝尽不惧灵溪宗这个庞然大物。
听到这话,众人震动。连全部灵溪宗都不放在眼中,这位高人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啊!
“报!”
这时,一位阴煞宗的弟子急促地从大殿外跑来,气喘吁吁道:
“禀报宗主,山外又个骨瘦如柴的老头,是您的故友,前来访问。”
离狂闻言脸上一喜,真是来就来,急忙道:“还不快快有请!不,还是我亲身出门迎接吧。”
那传话的弟子应了一声,随后又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有屁快放!”离狂正要出门迎接,见这弟子吞吞吐吐的,顿时不悦,皱眉冷哼道。
那弟子吓了一跳,赶忙匍匐在地,发抖着道:
“禀告宗主,还有就是我们雇的那群乌镇的杀手,地下酒馆的九叔,前来索要剩余的报酬,已经在山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乌镇的杀手?”离狂皱眉想了想,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随即脸色又是狰狞起来:
“哼,这群废物居然还敢来索要报酬,我没让他们给我儿偿命就不错了。往,给我轰走,若再敢前来,直接杀无赦。”
离狂大手一挥,吩咐道,随即便大步而出,前往迎接那位将全部灵溪宗都不放在眼中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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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煞宗的山门外,一个面容枯槁,行将就木的老者,正拄着一根枯树仗,颤颤巍巍地站着。那如枯树皮一般的皮肤和额间深深地皱纹,都显示出了主人久经岁月的沧桑。
老者裹着一件不知从哪捡来的粗布麻衣,站在冷风中色色发抖,让人为之担心,生怕一阵冷风就将他给吹倒了,从此一觉不起。
一同在山门口等候的还有一位身穿华服,掌柜打扮的中年人,正是乌镇地下酒馆的负责人——九叔。
九叔看了老者一眼,微微点头致敬。老者微微一笑,皱纹叠起,很是沧桑。
不到一会儿,阴煞宗宗主从山门内飞奔而出,见到老者后,顿时欣喜若狂,亲身为老者引路,送其进山。而对于在一旁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的九叔,却是看也未看一眼,好似不存在一样。
九叔最后还是被阴煞宗的守山弟子给轰下了上,也明确传递了自家宗主的意思,对于乌镇杀手们的报酬,是一个子都不会给的。
山下,一辆云盖马车等候多时,拉车的是个年轻伙,脸色木讷,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衫,在冷风中宛若一尊雕像,纹丝不动,只有前方马儿那两条不循分的双腿在往返踢踏,有些无聊。
“走吧。”
九叔慢悠悠地爬上马车,轻吐两字,驾车的伙便抖动缰绳,马车慢悠悠地安稳前进。
车内的中年男人看着渐行渐远的阴煞宗,脸色坦然,似乎并未赌气,随手从怀中取出一块黑白分明的腰牌,放到车窗外。
“啾!”
空之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叫,一道白影忽然俯冲而下,擦过车顶,抓起腰牌飞而往,不一会儿便消散在了苍茫际。
九叔收回手,缩进宽大的长袖之中,双臂围绕在胸前,端坐在车内,样子容貌与市井上讨价还价的贩一般无二,很是市侩。
“哎,没想到偌大的阴煞宗居然也会赖账,真是惋惜,惋惜了啊。”
冷风之中,马车渐渐远往,男子惆怅的声音随风一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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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径上,阴煞宗宗主走在前方,亲身为老者引路,姿势谦卑,宛若辈遇见长辈,礼数周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老者佝偻着腰,步履蹒跚,可奇怪的是,无论前方带路的宗主走得是快是慢,他总能稳稳地随着,未几不少,恰好三步之距。
“刚才在山门外的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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