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间隔芦苇河畔不远的一处小溪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临溪而坐,手中握着根翠竹杆子,杆上系着鱼线,自然垂下,悠然自得。
溪水下的鱼儿往返游动,时不时啄一下饵料,却异常警惕谨慎,不会轻易上钩。
老者也不着急,神态自然,一动不动地坐着,好似一块顽石,全部人沉静起来,竟有种虚无缥缈之感。
过了许久,有条小鱼儿似乎抵挡不住耳食的诱惑,鱼唇微微张开,看着马上就要咬上来了。老者的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可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孩童却气呼呼地跑了过来,一走到老者身边,就开端拼命摇摆老者的肩膀,嘴里还不停抱怨:
“老夫子,有人欺负我,快帮我找回场子。”
鱼线一动,鱼儿们自然一哄而散,要上钩的鱼就这么被吓跑了,老者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有赌气。
“怎么,你不是往买糖葫芦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者收起鱼线,重新换上新的饵料,一抛而下,淡淡地问道。
提起糖葫芦,小书童似乎更赌气了,小嘴一撅,那山楂甜甜的香气似乎还残留在唇间,可就是吃不着了。
“哼!被个坏蛋半路抢了,真气人。”小书童愤愤不平,一屁股坐了下来,不想被小石子膈了一下,屁股上顿时红了一块,就更气了,捡起来就往水里扔,顿时溅起一朵水花,鱼儿更是跑得没影了。
………………
老者无言以对,这倒霉孩子。
“以你目前的修为,黄金级以下的灵武者应当没人是你的对手吧。”老者看了男孩一眼,笑问道。
黄金以下无敌,至少也是白银级巅峰的境界,这在年轻一辈中定然已是顶尖的天才,可这话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说,就实在太过妖孽了。
男孩也是有些纳闷,说来也是,可是被那人单手拎着的时候,他却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嗯,那他大概就是个黄金级的灵武者。”男孩想了想,断定道。
老者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有些古怪,说道:“那这位黄金级的高手半路劫道,就是为了抢走你手里的一根糖葫芦?”
“还有剩下的十三文钱!”男孩大声补充道。
…………
“好,就算还有剩下的十三文钱。”老者点点头,抚着胡须笑呵呵道:“那他必定是我见过的最穷酸的黄金级高手了。”
黄金级的灵武者又不是满大街的烂白菜,随便拎出来一个就是足以开宗立派的人物,会半路往打劫一个小孩子吗?这显然不可能。
见老者失笑,男孩哪里还不知道,老夫子是在取笑自己,根本不信任他。固然他是经常说谎,但这次他发誓尽对是真的。
“是真得,真得有人在芦苇湖畔那里,我都吓了一跳。”男孩拉着老者的衣袖,不依不饶道。
听到芦苇湖畔,老者渐渐收敛起了笑意,神情继而凝重了起来,看向男孩严格道:“你往那干嘛?”
男孩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了什么,有些胆怯地低下头,小声说道:“那里回来近嘛。”
被老者盯着,男孩的头低得更下了,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错。
许久,老者一声长叹,伸出枯槁的手掌宠爱的摸了摸男孩的头顶,语重心长道:“别怪夫子严格,我也是为你好,今天那里太危险,以你目前的境界,一旦被卷进往会很难脱身。”
严格的背后是无尽的关爱和慈爱,他们本是一家人,这世上哪有不关心孩子的长辈。
知道老者气消了,男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了声“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说完,男孩又拿出先前一直塞在腰间的书,打开看了起来,边看边问道:“老夫子,你说那个女人会上当吗?”
老者看穿了这小子转移话题的警惕思,也不点破,而是收回眼力,持续看着安静的小溪,答复道:
“不会,但是会赌气,她一赌气,就有人要逝世了。”
“那个女人真有这么厉害?”男孩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太信任。
老者确实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是在朱雀城里,那就没人是她的对手,就算是我也不行。”
男孩点点头,假如连老夫子都这么说了,那就真得是非常厉害了,难怪就连他们的眼线都一直无法渗透进往。
男孩持续低头看着书,只是过了一会儿,男孩忽然轻‘咦’了一声。
老者似乎习认为常了,只是淡淡地问道:“又有新的预言了?”
男孩点点头,在他的视线中,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渐渐漂浮而起,重新拼凑起来,线条一点一划,继而涌现在书中的是一副画。简略直白,就像是一副连环画一样。
画中是条小溪,有位老者和个男孩并肩坐在一起,老者钓鱼,男孩看书。这时,他们的身后忽然走出来一个背着赤红大剑的男人。男人开口,似乎说着什么,然后忽然暴起,挥剑砍向钓鱼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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