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斋之内,藕生手中捣着药,石杵一下一上,并无多少心思。
现在的她,矛盾纠结,刚刚若不是燕莫辞揣门进来,自己会不会应了季霄峥?
只是,心中还存有疑团未解,实难放下恩师的交代。
柔瑾看出她魂不守舍,不禁问:“怎的?有烦心事?”
藕生回过神来,放下手中之物,皱着眉头询问道:“柔瑾,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我恩师月窥人的恩仇?是不是与季霄峥的爹季元有关?”
柔瑾有意闪躲,却被对方一把拉住。
“好好的问这作甚?你师父自有打算!”
藕生见她躲闪,心也跟着凉了半截,灰心起来,柔瑾一向对她坦然,此刻竟然会闪躲!
定然是有联系了!
之前的种种猜测,恐怕要成真了。
藕生走至她面前,恳求起来:“柔瑾,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这个疑问困我多日,这些日子我过的实在煎熬,对面那人,我怀着侥幸,想着必是我多想,但心病不除,很难放下包袱,与他一起。。。”
当从藕生口中听到季元二字,柔瑾明白了,她已猜出了七八分。
事已至此,柔瑾长叹一声,问向她,道:“你与季霄峥是不是...”
藕生轻轻点了点头,:“他心在我,而我,有一半也在他。。。”
柔瑾十分心痛起来,垂首不敢看向她:“藕生,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么。。将来的一切风雨,免不得选择各自立场!”
轰然,藕生的心直坠深渊!
绝望开始蔓延,痛苦亦开始滋生。
藕生双眸泛泪,生怯道:“这么说。。我恩师的仇确确实实是季霄峥的爹-季元?”
柔瑾站起身来,知隐瞒只会害了她,不如趁早告之,也好让她有个准备。
遂道:“你恩师月窥人,原名寒阙,是前任武林老盟主寒景之子,寒景为人正派,曾率领六派九部铲除过魔教,因担心魔教余孽对其子的暗算,在寒阙七岁之际,便借着魔教余孽的刺杀,宣其遭受毒手,魂归西天!”
“实则,是将师父送上了缥缈派?”
“不错,这个秘密只有前任掌门与掌门夫人知晓,也就是茵婆婆,你师父他的童年活的甚是逍遥,天资过人,领悟极强,十五岁年就掌握了凌风四十八式,剩余两年曾陪同雪初隐下山历练。。。。很可惜,这样逍遥的日子没过多久,在他十七岁之际,寒景盟主暴毙,死于魔教余孽!”
藕生抬着汪汪的眸子,补充道“寒景死于魔教余孽后,新任盟主是季元!”
“事实上,是季元杀了寒景?”
柔瑾摇头,笑道:“没人敢正大光明的杀武林盟主,若他杀了,众人也不可能推荐他为新的武林盟主,期间种种,我也不甚清楚,只知,寒阙苦无证据,一心认定害他爹者是季元,不顾一切劝住执意下山报仇。”
藕生如同抽了魂一般,麻木道:“那后来呢?”
“后来,寒阙思量着,以凌风四十八式定不敌季元,所以恳求他的师父将开山之祖剑圣无名带进棺材的那一部奇学--“一步罡斩”给他!师祖怎可能挖墓开棺,只为给他报私仇?且不说寒阙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缥缈派也不愿惹上新任武林盟主。。。。遂断然拒绝,当然是他的得意弟子,不愿他去送死,承诺与他,若他放下报仇的念头,缥缈派的一切都是他的!”
藕生望向远处山峦,冷冷道:“我师父自然拒绝!什么金钱、权势、美人,哪里抵得过恩师拳拳报仇之心!”
“嗯,在他下山前,茵婆婆不忍他,特地瞒过授与他一套无影剑法用来保命。”
藕生彻底明白过来,悲恸不已,她心疼她的恩师,大仇未报,卧薪尝胆多年,与她总是一副嬉笑的模样,原来,身后却是这般郁郁不得。
杀父之仇不能报,眼见他高台满朋,觥筹交错,那番滋味谁又能懂。
“藕生,月窥人到底没有证据,说不定是误会了。。说不定。。。”
藕生骤然回首,双眸已充血,哭怨道:“我师父绝不会有错!定是证据被销毁了,师父无处寻去。。。”
柔瑾见此万般无奈,温柔开解起来:“不论有没有证据,你与季霄峥已是两情相悦,抉择难免,你要趁早做好打算。。。但,我从我的角度来看,你恩师并未将报仇之事告诉你,是不想你牵连进来,所以你不必懊恼心已错付!”
藕生冷笑一声,回退几步,摇摇晃晃道:“季霄峥哪里抵得上我师父!”
“这。。。”
“我师父养育我,对我甚是关爱,没有他就没有我,就算师父没有告诉我,是怕我有闪失,可我怎可心向着外人?季霄峥算什么东西。。。”
柔瑾灰心起来,世间万般,对于他二人,这动情却是劫难!
造化万物,可谁又能阻止两人相爱?!
可她不知,若等大仇得报,并能不获得真正的快乐,与毕生所爱擦肩而过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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