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一鸣这幅样子,江也直想笑,气氛突然压抑了许多,几人都不说话了,他撇了撇嘴,抬眸盯着宋一鸣,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流懂不懂?”
宋一鸣把头别向一边,不想看他:“我没哭。”最后像是要给自己涨士气一般,回头吼了句,“我不懂,我就是没文化,怎么了?”
江也讨好似的笑了笑:“行行行,不懂就不懂。”
宋一鸣伸手抹了把脸,压低声音说:“怎么办,你一笑我就想哭。”
明明被压得喘不过气,在我们前面时,却还会面带笑容,笑得像个孩子,该说你幼稚还是太懂事?
后者吧。
说真的,江也,有时候,我甚至消你不要这么懂事。
母亲不在了,家也没有了,可是江也,你还有我们,还有许窃。
江也还算配合。
季俞给他上药时,毫不意外的瞥见了被学兴才传得沸沸扬扬的断指,似乎愈合过,但因为这一个星期的拳赛,打斗,变得面目可憎。
以往是有疤痕的,伤口处皱巴巴的,周围的肉缩在了一起,可现在,像是一道刚增加的伤痕。
不会痛吗?
肯定会吧。
他再坚强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神仙也会受尽苦难,怕痛怕苦,更何况他,只是偌大苍生中,最最渺小的一个人。
叹了口气,他忍不住问:“为什么当时,没想过再接回来?”
他说时的语气,像是快要哭了一般,吓得江也猛然抬头,看他一眼后,才无所谓的笑着说:“他们找到我时,已经是三天后,接不回来了。”
一句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得接不回来了,似乎将江也心中的无奈,表露得尤为明显。
他无从回答,说了句嗯。
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难过是有的,可他同样的无能为力。
大概是打过很多次架,习惯了包扎,陈子阳包得还算好,离他预想的大猪蹄差那么一点点,江也举了举手:“还好,我以为你要给我包成粽子。”
陈子阳哼了声:“老子的技术好得很。”
“好个屁。”
“哼。”
象征性的,包好后,江也转了转手踝关节,感觉还好,可以动,痛是有点痛,但能忍。
接下来,他瞥了眼陈子阳,又看了眼宋一鸣,差不多跟他一样了,衣服又脏又乱,目光落于后面的季俞身上,伸出被包起来的食指勾了勾:“把衣服借我穿会儿呗。”
季俞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干干净净的,确实跟其他三人格格不入。
不明所以的,他脱下了校服递给江也,发愣之余不忘问一句:“怎么了?”
那时的江也带着笑,他的笑,像极了一道光,直接照射进每个人的心灵,那时的他,温柔得不像话,他说:“我要去见许窃啊。”
三人没话说了。
“一个多星期没见,我都快要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可我依旧记得她喊江也时的温柔,问我痛不痛时的沉静,以及对我说,江也,放学了,我们一起回家吧时的虔诚。
她是我的神明,背弃一生都不敢辜负。
陈子阳点点头:“应该没问题吧,我让闻深他们去送了。”
“好多天没送她回家了。”
的他的伤,想他早点回家歇会儿,可送许窃回家,好像是他这么多年里,一直都在努力坚持的事,最后也只得妥协了,挥挥手:“得得得,你想去就去吧。”
刚说完,又忍不住提醒一句:“你小心点,我怕那个男的报复。”
“你说霍子琛?”
“他叫霍子琛?”
江也点了点头,表情深沉了许多,慢慢的,才压低声音:“对,霍舟的独生子,苏州最大的毒枭,混稼黑白两道,不过在上个月,被抓了。”
陈子阳看了他一眼,便问:“是你爸抓的?”
过了好久,江也才说:“对,就是江辰川。”
“所以那个霍子琛才这么搞?想弄死你给他爹陪葬,我操了,这小子太阴了吧,这么搞,不怕死全家啊。”
江也扑哧一笑:“你说得也是**不离十了,他妈被仇人报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在病房躺了两三年,他爸又被抓了,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难怪他这么恨我。”
“可仔细想想,他有什么好恨我的,过得没他好,也没他有钱,就是个无父无母,流浪在外的打拳的。”
陈子阳叹了口气,不敢看过也,霍舟的名号他不是没有听过,以往只知道是个狠辣的人物,却不想有朝一日和他的儿子正面对上,还有过节。
圈子实在太小。
想了想,他拍了拍江也的肩:“还是算了,我们一起去一高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迁,吓了江也一大跳,懵了一逼后,抬头看着他,眼中简直是什么情绪都有:“啥?你们去干嘛?”
“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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