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晚,苏荷也没多责怪,大约是唐鸣过来打了声招呼,许窃松了口气。
吃了点苏荷煮的面条,洗澡上楼。
如今已不像小学时,每次回家都背一包书,她只捡了几本要看的。
拿出语文课本,指尖轻轻滑过书封。
只是好奇,江也会在书上写什么。
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她龙飞凤舞,略显潦草的名字。
而后是江也的名字。
字迹很好,得体的正楷,显然是特意练过。
两个人的名字,就那么排在一起,一如曾经,她以为十几年后,他们的名字,依旧会在一起。
江也,许窃。
许窃,江也。
顺序可以改变,字迹可以改变,唯独是两个人,一辈子都不能变。
可那时她才明白。
人是善变的,世间万物都会变,可身边这人,他让你相信永远。
抬手轻轻抚过书面的两个名字,她微微昂头,只觉鼻腔酸胀。
想起江也低头写字时的场景,这书上,肯定不止一个名字。
翻了翻,一无所获。
索性放弃了,躺床上背唐诗,时代在变,初中课本也在变。
她明明记得以前,没出现这些的,现在也算是从头开始。
起点相同了,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比别人多活一辈子的怪人。
将书搭在脸上,翘起二郎腿。
嚿幌拢烁錾恚樗匙琶婕栈洌苯臃搅俗詈笠灰场?
她扫了眼,直接愣住了。
白色纸张,铅笔的痕迹,一丝一毫不带敷衍。
她回了回神,低头在看。
画的,是一个身穿太阳裙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极小的丸子,而后是发带,他没法填色,用黑笔轻轻涂了涂,说不上出彩,却能一眼看清。
大约是怕认不出,他写了小小的两个字。
窃窃。
许窃侧了侧身,把书抱怀里,脑袋靠至床头,只觉心里酸涩得厉害。
画的是她小时候的涅吧?
可惜,那件太阳裙不合身,被苏荷扔了。
那根发带,也不见了。
那年的姑娘,她险些忘记了。
她忘记多年的事,江也记得清清楚楚。
替她,一笔一画勾勒得恰到好处。
心里发酸,她微张嘴角,一声一声叫他。
“江也,江也……”
抬手摸了摸床头柜的笔,写下一句话——好好保护江也,一辈子。
她怕时代在变,什么都会变。
连自己,越长大越成长,会忘记当时的初心。
她的初心是什么?
不就是好好爱江也吗。
所以啊,写下来,记一辈子,记一百年。
以后的以后,只会永永远远记在心里,人生中难有的几次至死不渝,许窃都经历过。
这一世,同样如此。
想到半个月后,将会面临分班考,许窃是又高兴又登。
高兴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江也分到一个班。
登发挥不好,美梦消散。
最后一堂课发了上次拟考的试卷,数学73。
她觉得头疼得厉害。
作为一个名牌大学生,还念了两次小学,搞了半天,数学依旧不达红分。
她以往的数学老师若是看到,早已哭晕在厕所。
叹了口气,没跟他们去吃午饭。
准备好好琢磨琢磨试卷,这题,难得她心坎痛。
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
她也没在意什么人进来,什么人出去,只在想题,想得天荒地老,想得海枯石烂。
觉察到身旁有人,以为是唐鸣,她搓了搓笔,用胳膊肘推他,头也不抬问:“唐兄,你数学多少?”
身旁人轻轻一笑,酥着声音答她:“满分。”
刚想来句你怎么这么牛b,脑袋一转,发现声音有问题。
唐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声音怎么可能这么酥这么软?
微微抬头,江也站在她身旁,微微弯腰和她同高,勾唇在笑。
她眼都亮了,回了个笑,指了指数学试卷,一脸惊喜:“江也,你真满分啊?”
江也点头,意示她进去一个,坐唐鸣的位置。
她乖乖进去。
他递来一个饭盒,热乎乎的,还冒着气。
“我给你讲题。”
“真的?”
“嗯,先吃饭。”
她点点头,拆开包装,摊开试卷:“边吃边讲。”
“行。”
空荡荡的教室只事江也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在讲数学题。
她似懂非懂点头,吞下口饭,竖起大拇指:“你说得对。”
江也被她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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