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淑尤带胆怯的眼珠依然一顺不顺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确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
凭借本能的凝视了很久,创造慕容矜并没有要挟,也没有攻击性,妤淑才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和排挤,在她第三次温声询问要不要沐浴的时候,妤淑终于极其稍微的点了点头。
慕容矜心头松了口吻,妤淑现在的表现没有她预感中的那样严重,这是个好现象,只要等她完整恢复意识之后好好领导,说不定真有可能让她忘记这次伤害,像以前一样好好生活。
扶着她慢慢挪下床,妤淑方才已经耗尽了全身气力,此刻就连站稳都不轻易做到,慕容矜只能警惕的搀着她,任由她将大半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略有吃力的一步步走到浴桶边。
妤淑浑身高低几乎没有完好的处所,大大小小的伤处多得数不清,破皮的伤口一碰到水,就会让她疼得一颤。
然而,妤淑十分乖巧,大概是自小被疏忽,便十足在意别人善意的缘故,哪怕此刻意识混沌,潜意识中却还是不愿意给慕容矜添麻烦,哪怕疼了也是咬牙忍着,从头到尾一声也没吭。
慕容矜看着这个仁慈温柔的女子,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顿,眸中一闪而过的脸色,十足复杂。
仔细帮她擦洗干净身材,从屋中找出一件新衣裙给她换上,慕容矜把她扶回床边,待处理完她身上所有伤口后,绎心的药正好送到,慕容矜仔细的喂她喝完,便让她躺下休息了。
京兆尹的办事速度还是很快的,慕容矜做完这些出往后,院中的尸体已经全都不见了,血迹也已经被擦洗干净,来了几十个宫女太监,此刻正搬东西的搬东西,收拾残局的收拾残局,想必不出半个时辰,这里又会恢复平常的样子容貌,丝毫看不出曾经历过一场如此忽然并且带来了严重伤害的灾难。
“矜儿。”见她出来,席临便自觉走到了她身边。
慕容矜看着他笑笑,“公主现在的状态还不错,情绪委曲算是稳固了些,如今已经睡下了,你一会儿重新指派几个信得过的宫女来照顾她吧,有什么事可以往容府找我。
对了,我现在还不断定她完整苏醒过来之后会怎样,为保万无一失,我想天天抽空过来看看她,直到她痊愈为止。假如你批准的话,就给我个可以自由出进的信物,等公主好了之后我再还你。”
“好。”席临的情绪一直都有些低落,也顾不上纠正慕容矜话里过火的客气,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枚令牌,“你过来的时候把这个拿给守卫看,他们便会让你进来。”
“知道了。”慕容矜应了一声,接过令牌好生收了起来。
席临看着她,低低说道,“本日之事,幸亏有你,矜儿,多谢。”
慕容矜摇摇头,“不必说这些,只要公主能好起来,做再多都值得。
只是,席憬现在不知所踪,万一他出往乱说,我怕……”
“我会立即派人往寻,盼看能来得及禁止。”席临脸色凝重道。
慕容矜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等太监找了份纸墨笔砚过来,写完药方后,便暂时告辞了。
临离开之前,不经意瞟到了始终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的赵戚,慕容矜看着他眼中的审阅和疑虑,坦然抬眼和他对视,片刻之后,面无表情的收回眼力,带着绎心辞镜扬长而往。
这个赵侍郎,可真有意思!
慕容矜走后,席临才看向赵戚道,“我知道你不爱好她,但既然已经遇上,又何必闹得这样丢脸?你们都是我非常在意的人,你这样针对她,只会让我难做。”
“皇上,”赵戚却根本没听进往他的话,兀自开口说起了自己的猜测,“难道你不感到,那个白衣人的身形,和慕容矜特别类似吗?”
席临听闻此言,立即皱起眉,眼力冷厉的朝赵戚看往,“这句话,朕只当今天没听到过,今后,朕也不盼看再听到诋毁她的任何一个字。”
“皇上!”赵戚也沉了声,“现在这个时候,南景使臣在睢安城中被杀,南景公主受了如此凌辱,董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席憬被人救走,今天他捅了这么大篓子,日后只会变本加厉,搅得东御再无宁日。
还有那个神秘人,他拥有这么大的本事,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权势也未可知!
现在的东御,四面楚歌,多方权势虎视眈眈,我们若是稍微大意一些,很可能就会断送一切!
你身为东御皇上,怎可一味情绪用事?!东御若在你手中出了岔子,你对得起这么多信你支撑你的百姓么?”
“但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罪恶备在矜儿身上!”席临尽不相让,“你污蔑她是赞助席憬的神秘人,这是多严重的罪名你知道吗?你会毁了她,让她陷进无妄之灾!”
“我没有污蔑!”赵戚道,“你我认识这么多年,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由于私人恩怨随便栽赃陷害的人?
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方才那白衣人的身形,难道与你的慕容姑娘没有七八成类似?固然那人蒙着面纱带着斗笠,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