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矜闻言,只得点头批准。
席临笑道,“那说好了,那天早上我来接你,不见不散。”
慕容矜应道,“好。”
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席临没待多久就起身告辞,“宫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走了,照顾好自己,我改天再来看你。”
“嗯。”慕容矜应了一声,在他转身的瞬间却又无意识的开口叫住了他,“那个……”
“怎么了?”席临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慕容矜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道,“你手臂上的伤口应当又结痂了,这次注意一些,别再裂开了……”
席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轻笑道,“好。”
当初城南遇刺,慕容矜受伤中毒,席临也被普通兵刃伤了一刀。
固然那刀上无毒,但伤口还是很深的,太医处理过后本来要好好将养些时日,但席临顾着慕容矜的身材,根本没多在意。
这就导致蓝本不算严重的伤处重复渗血,拖拉了许久才委曲愈合结痂,但席临三番五次的举动,又把伤口弄得裂开,所以竟然到了现在还没痊愈。
慕容矜余光瞟到他温柔的眉眼,心悸的感到更加明显,清了清嗓子强自镇定道,“你自己知道警惕就行,我没别的要说的了,你回往吧。”
“那我走了。”席临笑笑,抬手轻轻为慕容矜收拾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然后才转身出门。
慕容矜感到自己呼吸有些不畅了,只要和席邻近间隔接触,她就会想起病中的那些日子,想起席临独占的温柔和深情。
实在在无数个凌晨,当慕容矜睁眼醒来时,看到伏在床沿睡着的席临,她总是会无意识的盯着他的睡颜,一看就愣了神。
或许早在那个时候,慕容矜心中坚不可破的壁垒已经重新打开,将席临全部迎了进往,只是她的理智和冷静,生生压抑住了那些强烈得几乎要烧毁她的情绪,让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逼迫自己往信任,实在一切都还是本来的样子容貌。
仿佛只要不承认,她就还是那个无坚不摧,毫无漏洞的慕容矜。无欲无念,没有软肋。
慕容矜看着席临离开的方向愣了很久的神,直到容雪从角落的廊柱后面走出来,才打破她混乱的思绪。
“师兄?”慕容矜惊奇,“你怎么在这儿?”
容雪笑笑,“药汁已经浇完了,血芷那边也没什么事了,我就想着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席临还在,我就暂时避到了一旁。”
慕容矜:“本来如此。”
容雪顿了顿,问,“对了,我刚才听到什么……不见不散?你们是有什么约定什么吗?”
慕容矜走到窗边,拨了拨兰花的长叶,“过几日是东御的花榄节,席临约我一起往看。”
容雪也走过往,有些担心,“你们……”
“师兄放心,只是出往散散心而已,不代表什么。”慕容矜解释道,“我和他,再怎么说也算是共患难的朋友了,若是这样的小事都不答应,未免会显得奇怪。”
容雪一时没说话,片刻后勾了一下嘴角,轻声道,“……不用跟我说这些,你向来很有主意,师兄信任你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师兄什么都不求,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但枫儿你要记住,要是有什么师兄能帮上忙的,你必定要说,师兄别的本事没有,但给你处理些琐碎的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慕容矜笑了,“师兄明明一身本事,怎么能说是没有本事?师兄,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记得,只是我的事情太过沉重复杂,我不想把师兄牵扯进来。
更何况,师兄不是打算往北厉的雪山上看看,顺便找些雪灵芝的么?哪有时间耗在琐碎的事情上面?”
容雪却十足认真,“我不怕被牵扯,我只怕你把我排除在外。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你对我而言,是跟师父一样重要的亲人,在这个世上,我所在乎的人也就只有你们了。
如今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困苦,师兄又怎能置身事外?实在我一直知道,你心里也是把师兄当自己人的,就算我比不上你的那些血亲兄长们,但至少,我也应当值得让你信任,再如何也能够为你分担一些吧?”
“正是由于师兄是我最亲的人,我才不能让师兄沾染上那些。”慕容矜隐隐有些失控,“我的亲人已经离我而往,如今会像哥哥那样一直陪着我的人只剩下了师兄一个,所以我尽对不能再失往你,你明确吗?!”
容雪一愣,但心中的热意把持不住的在周身蔓延,抬手轻轻搭在慕容矜的肩膀上,声音极其温和,“你不会失往我的,我保证。”
慕容矜却道,“你拿什么保证?你知道我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吗?!我几个哥哥也说过同样的话,他们也保证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但成果呢?还不是抗争不过命运!
师兄,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而且尽对不能让你和师父被我连累,你离我越远就会越平安,所我不能让你留在睢安城。
正好,我的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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