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轶听到慕容矜的话,却不敢逾越,只在脚踏的地位坐了,而后对慕容矜道,“公主放心,邕城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公主直接住进往即可。
只是,东御天子已经知道小姐的真实身份,再用‘慕容矜’这个名字,会不会不太安全?”
慕容矜笑了笑,“不会,席临他不会说出往的。”
“可是……”剑轶还是有些担心。
慕容矜道,“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不会出岔子的。
而且,我这次并不打算在南景多待,我的目标也只有南景太子,就算将来裸露身份,也不会影响我的打算。”
董贺那老狐狸向来多疑,除了新娶的男后……也就是旧日的丞相柳茗之外,从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董谦都心怀戒备,从来没有毫无芥蒂的信任过。
董贺和席临不同,席临固然谨慎,但至少不会把所有人划分在外,只要方法得当标准把握精准,想取得他的信任并不是不可能。
但董贺,除非她有本事把自己变成柳茗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而代之,不然就算耗尽心思也不可能让那老狐狸放低戒备。
所以,慕容矜此次前往南景,只有一个目标——接近南景太子董谦。
董谦是前皇后唯一的儿子,也就是董贺唯一的嫡子。
说来奇怪,除皇后之外董贺固然一共纳过十一个妃子,但除了其中出身极低的兰嫔,其余嫔妃居然一个儿子都没有留下。
就连四个公主,其母的出身也十分奥妙。
至公主,三公主和四公主的母亲,她们的母族都是曾经位及高位的南景能臣,而后又毫无例外的先后失事落马,家族凋零,而这几位蓝本极为受宠的妃嫔也由此受尽冷落,再不得董贺多看一眼。
所有诞下孩子的嫔妃里,唯有二公主妤淑的生母是出身卑微的宫女,但这宫女却是贵妃宫中的人,据说是董贺一次醉酒之后无意留情,事后马马虎虎封了个嫔,扔在偏远宫室之后就再没过问。
所以仔细算起来,董贺也就两个儿子四个女儿,除了意外而来的妤淑公主,其余五个都是出自出身崇高的嫔妃膝下,却都不约而同的经历了由盛至衰的过程。
但不管怎样,董贺对这几个孩子都没有真正上心关心过,唯独态度好点的只有太子董谦,但说是偏宠,却又偏偏弄出个二皇子来,一旦董谦做了什么错事,董贺就会立即对二皇子显出栽培之意,用于震慑和提示太子循分守己,做好身为储君该做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近期也许看不出什么,但从头开端往回想,却不难创造其中漏洞。
只有两个儿子,像是董贺刻意为之,留下太子,只是为了造就出合适的继续人吸收山河,至于二皇子,就是用来教导太子成才的最好的工具。当然,假如太子不堪重任,二皇子就成了备用储君,恰好不至于断送南景山河。
由此便可看出,董贺其人冷淡无情,想要要挟他,只能从他唯二的软肋下手。
这其一,自然就是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皇后柳茗。但柳茗如今身居后位,自然是要长期住在宫中的,而且从她的人打探到的消息来看,董贺对柳茗百般爱护,掩护得滴水不漏,慕容矜根本连接触他的机会都没有。
把柳茗当成突破口,几乎是不可能的,慕容矜考虑之后,决定果断放弃。
至于第二个措施,那就是南景的储君了。
董贺百年之后,不可避免的需要有人继续山河,对于太子,他就算不喜,却也不得不器重。
而董谦,可比被董贺爱若珍宝的柳茗好下手多了,旁的不论,就单是他经常出宫办事这一点,就给慕容矜供给了无数的尽好机会。
心中早有计较,慕容矜重新拿起书,持续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固然南景国力不及东御,但身为南景京畿的邕城,还是十分繁荣的。
这次,剑轶早已筹备好了宅院,慕容矜一进城,就直接往了城北的新住所。
为示方便,这次的宅子,还是取名“容府”。
而更偶合的是,这宅子里也种有竹林,固然不像东御容府那般多,但也十分可观了。
慕容矜的院子依旧紧挨竹林,不过这次倒是没被竹林围绕,而是背靠竹林,布局和东御那边的雅竹苑有些类似。
“竹轩。”慕容矜看着院门上的字,笑道,“和郁竹轩有些类似,便用这个名字吧。”
跟在其后的剑轶点头,将慕容矜请进了门。
为了不引人线人,之前从东御跟过来的那些人,早已听从命令分批提前进城,此刻已经打扮成丫头小厮的样子,如以往一般井然有序的开端干活了。
慕容矜很满足这边的安排,交代绎心等人往收拾,自己往了后院,坐在竹荫下的石凳上持续看起了书。
剑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便跟了过往,等候慕容矜的命令。
慕容矜看了一会儿书才反响过来剑轶一直待在旁边没走,不由纳闷道,“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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