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认真的看着她,眼中尽是温柔和疼惜,还有一丝不再克制的情义。
慕容矜身在皇室,十二岁的年纪早已知晓人伦,自然不会不知,送簪子之类贴身物件的含义。
而且,那时容雪眼中不同寻常的深情,也已经被慕容矜看了个透彻。
那时是她第一次知道,一直以来掩护她疼爱她的师兄,竟然对她存了这样的心思。
慕容矜心中震惊,也有忙乱。她对容雪,向来只有亲情,在她心里,容雪便如她的皇兄一般,是同兄长一样的存在。
考虑迟疑过后,慕容矜感到不能平白给师兄念想导致日后让他更加难过,终极还是婉拒了他的礼物。
容雪也很快明确了慕容矜的意思,固然眸中的光明点点黯淡下往,但他表面依旧一副风采温柔的样子容貌,用兄长的语气对慕容矜道,“乃是师兄想岔了,这簪子……确实分歧适枫儿佩戴。不若这样,今次的生辰礼先行欠着,师兄改日重新选一个补上如何?”
那时的容雪笑得天衣无缝,没有让自己展露出丝毫漏洞,而且自那之后,他再也未曾有过半分逾礼,而那支簪子,慕容矜也再没见过。
只是……这白玉簪,怎会涌现在北厉?
固然当初只看了几眼,但慕容矜尽不可能认错,这簪子上的纹理雕刻,尽对和师兄曾送她的那个如出一辙!
之前,容雪在用血芷给慕容矜解了毒之后硬是留在了东御,后产生变故,慕容矜将容雪打晕后先行送出了睢安城。
在慕容矜脱身和他们顺利会合之时,容雪尚未苏醒,慕容矜看着犹在昏睡的师兄,考虑之后干脆喂他服了蒙汗药,让秦昱直接将他送回了云谷。
此途凶险,慕容矜一开端便不想让容雪和她一同涉嫌,只是拗不过他才不得不应允。但容雪既然仍在昏迷,便是一个尽好的机会,趁此将他送回到安全的处所,慕容矜也不至于整日担心。
哪怕知道容雪醒来后会赌气,慕容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保证容雪平安无虞,最后还是决定将他送回到了师父身边。
自那之后,慕容矜便一直没有容雪的消息,除了秦昱时常报信阐明容雪安全,直到他们抵达云谷,慕容矜都没收到任何容雪的信件。
慕容矜还认为,容雪是生她的气不愿理她了,可没想到时隔数月,她竟然在北厉的茶楼中看到了旧物。
只是,这簪子毕竟是如何而来的呢?
难道容雪也来了赫郸城?还是说,他把簪子转卖给了别人?
慕容矜眼睛一眯,欲拿折扇的手骤然迟疑停顿,迟疑片刻后,转到了白玉簪之上,不再迟疑的将簪子拿了起来。
方才那把扇子看上往似乎并无特别,但作为见宝无数的皇室公主,慕容矜一眼便看出那扇子的扇骨乃是极为珍贵的材料所制,价值千金之数,尽非普通人能用得起的物件。
而且,以她得到的情报来看,北厉天子赫连英,素爱折扇,出门之时十之**会以折扇佩之,因此,若不出意外,这把扇子很可能就是赫连英之物。
若能借此献花之机结识赫连英,虽有所冒进,但只要日后稍用手段打消其疑虑,也不失为一个果决高效之法。
赫连英纵有戒心,却远不及董贺油盐不进,且,他爱美色这一点,只要利用好了,便是一大助力。
在三国天子之中,最轻易对付的首当其冲便是赫连英,至于董贺么……此人怀疑甚重,实则城府浮于表面,慕容矜并未过多放在心上。
而心计谋略最为厉害,也最不可小觑的实在是席临。慕容矜一开端选择从东御开端,实在也是担心先往别的处所更让席临生疑,故而选了个最为稳妥的方法。
蓝本她感到,与席临过招,必定步步凶险,而且极有可能时至中途便被创造端倪。
却没想到,那样精明毫无漏洞的帝王,竟然会因“情”之一字,那么轻而易举的纵容放任她的种种举动,甚至到了最后不派一兵一卒阻拦,就那么放走了她这个东御最大的要挟。
或许,席临此生最大的败笔,便是出在她的身上吧。为了她,席临不惜背弃视之若重的治国规矩,甚至背弃自己的原则。
慕容矜不由得心中酸涩。
可席临因她丧失诸多,她又何尝不是?正是由于席临的温柔关心,竟让她不止一次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就那么背弃初时的复仇打算,将东御划出了不逝世不休的仇敌之外。
慕容矜知道自己的行动愧对惨逝世的父母兄长,也愧对西衡亡故的万千百姓,但她就是做不到,看着那张对她毫无保存、言笑晏晏的脸上,被敌对与恨意完整代替。
接近席临,或许从一开端便是最大的毛病。与席临的相知趣知,就像两物相撞,终极逃不了两败俱伤的下场,做再多的布局,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已。
慕容矜已经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心念难抑的又想起了席临。
心中微微苦涩无奈的同时,慕容矜逼迫着自己收回注意力,重新看向了眼前摆满的物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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