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矜在府中静等席临的消息,没想到却等来了上次来接她的小公公,并且连同马车都已经筹备万全。
慕容矜虽有惊奇,但想到席临的做派,便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索性也不往计较,带着辞镜思灵就上了马车。
到宫门口的时候,辞镜按照规矩自觉上缴了佩剑,一行人顺利进了皇宫。
只是慕容矜没想到的是,这回来迎接她的,不是许黔,而是席临。
“皇上?”慕容矜挑了挑眉,眼中戏谑。
席临看出了她的意思,却没说什么,微笑着迈步过往和她并肩而行,“许黔被我派往办事了,本日我陪你往清云宫。”
慕容矜看了他一眼,心中真的很想问一句,除了许黔,偌大的皇宫难不成连个带路的都找不着了?犯得着你天子陛下亲身引路?
席临也回看着她,“我本日无事,特地过来就是想和你叙叙旧,不可以么?”
慕容矜:“……”
成!直接来坦荡的了!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确实是席临的作风!
既然天子陛下愿意屈尊降贵事事躬亲,慕容矜也没什么好不乐意的,随着他边走边说起了话。
席临不时偷瞄一眼慕容矜,这么些日子不见,他是真的想她了,只惋惜这个小没良心的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意,还明里私下的嫌弃于他。待日后心愿得偿,非得和她好好算算账不可!
慕容矜没有注意到席临复杂的心理运动,悠然自得的边走边细细看起了宫中风景。
上次来的时候匆匆促,而且跟在身边的又是极重规矩的内侍总管许黔,慕容矜的心思全放在了注意言行上,哪有心情往赏什么景,本日仔细一看,才创造最为富强的东御皇都,确实气派恢宏与众不同。
席临也注意到了慕容矜的眼力,便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事无巨细的开端先容了起来,讲的内容不同许黔那般概括粗浅,而是居心的专门将她可能会感兴趣的典故挑了出来,耐心十足的慢慢讲解。
慕容矜果然很爱好他这样的叙述方法,不知不觉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专注的听起了他口中动人有趣的故事。
蓝本离的挺远的清云宫,由于有席临在,竟然没一会儿就到了,等慕容矜从他的言语中回过神,就创造自己已经站在了清云宫门外。
“走吧。”席临笑笑,对慕容矜轻声道。
慕容矜点点头,止住话题跟他一同走了进往。
刚进门没几步,一阵琴声就时远时近的传了过来,断断续续的弹奏一小段又停住,片刻后持续接上方才的调子。
慕容矜意外的挑了挑眉,弹琴之人莫不是……席洛?
随着两人越往里走,琴音便越是明显,残破不堪的曲调也渐渐连了起来,固然明显有连接不上的处所,却不能否定这支曲子的精妙天成。
慕容矜心中惊奇,这已经失传的琴谱,席洛这里竟有残章,可真是稀罕。
转过一道长廊,便是席洛平日里最爱好的小院,如今他果然坐在院中,苗条的手指轻挑着琴弦,脸色十分认真,却也有些郁结。
又一遍的尝试失败后,席洛颓败的停了下来,正烦恼之余,终于听到了几乎近在耳畔的脚步声,一抬头,便见席临和慕容矜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皇兄?慕容姐姐?你们怎么来了?”席洛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问完之后才感到似有不妥。
果然,下一刻慕容矜就脸色莫辨的问道,“本日过来给殿下复诊,皇上……没和殿下说?”
席临一阵无力,刚才听闻慕容矜要进宫,他兴冲冲的就往等着了,却由于太过激动全然忘了要和席洛说一声。
现在好了,明眼人都知道,他毕竟在打什么主意了!
席洛抬起眼珠,果然看到自家皇兄不忍直视的样子容貌,心中暗自叹了口吻,复看向慕容矜笑道,“抱歉慕容姐姐,可能是我宫里的人办事不利,忘了回禀了。”
说着,看向自己的贴身太监,偷偷使了个眼色质问道,“怎么回事?皇兄让人传的话,怎的都能忘记与我说?”
那太监也是个机灵的,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便明确了事情的经过,立即按照主子的意思应了下来,“是奴才的错,奴才方才手头有件要紧事抽不开身,等忙完竟就不记得皇上口谕了,皇上恕罪,殿下恕罪!”
席洛闻言故意皱起眉,一副很赌气就要发作的样子,慕容矜也如意料之中那般拦住了他,“殿下莫要赌气,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位公公也是无心之失,就饶了他吧。”
席洛顿了顿,这才道,“既然慕容姐姐为你求情,这次便不追究了,日后做事机灵些,莫要再出同样的纰漏。”
“是,奴才谨记,谢殿下开恩,谢慕容姑娘开恩。”贴身太监忙告了罪,低着头退了下往。
“慕容姐姐见笑了,产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招待不周。”席洛叹了一声道。
慕容矜笑笑,“无事,本也只是为了给殿下看看恢复情况,本不需要刻意筹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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