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临都这么说了,慕容矜也只能不再多言,默默的接过了布菜宫女递过来的筷子。
皇宫中的菜品的确不是外面能比的,几乎每一道都有它的特点,美味难以附加,尤其是席临方才提起的极品松茸,更是鲜美异常,口感十分不错。
由于松茸的生长环境特别,只有东御这边的极少数处所才会有,量少可贵,一般都只供给皇上和王爷们食用,慕容矜从前自然是没有吃过的。
味道良好又感到新鲜,慕容矜忍不住多吃了几口,席临一直暗暗凝视着她的举动,对于她的口味爱好已经摸了个大概,见她似乎很是爱好那道松茸,便向候在一旁的许黔使了个眼色。
许黔立即会心,偷偷的退了出往,吩咐徒弟往御膳房取了一些活松茸,并特地交代御厨将具体的烹饪方法一并写来。
是以用完午膳不久,打包收拾好的松茸便已经送到了慕容矜这里来。
“你还真送啊?”慕容矜有些震惊,这种极品食材基础即是是皇室所特有的,一般不会外送,至于他刚才的话,慕容矜一直认为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那当然。”席临莫名道,“难不成还能假送?”
慕容矜:“……”
席临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反响过来她的意思,不由失笑道,“还认为你说的是什么呢,别说只是些松茸,就算是各地献上来的贡品,也同样可以作为赏赐送出往,这些都很寻常,你不必有所顾虑。”
慕容矜迟疑了片刻,“……那好吧,多谢。”
席临笑笑,让人把东西交给思灵,没多耽误就亲身送慕容矜出了皇宫。
容府门口,绎心和秦昱早早的就等着了,一见马车过来,立即迈步围了上往。
“小姐。”绎心将慕容矜扶下马车,细细打量了她一圈,昨日叛军直接杀进皇宫,她担心慕容矜会受伤。
“我没事。”慕容矜拍拍她的手安抚,说着又看向秦昱问,“你们呢,没被波及吧?”
“小姐放心,府中一切安好。”秦昱赶忙答道。
主仆几人冷暄一番,便进了门,席临想着慕容矜还有要事,便没有过多打搅,很快返回了皇宫。
-
沽婪宫中,席憬透过窗柩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思绪飘远。
软禁的日子,已经整整过往了半月。
固然席临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曾有过故意的苛待,可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亲王沦落至此,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半步难出,大起大落两相对照,心里又怎会不怨。
是的,他恨席临,从一开端就恨之进骨。
假如不是席临的父亲,以父皇对他的宠爱,继续天子的人只会是他,好不轻易他那个好哥哥逝世了,却留了这么一手,让席临顺利坐上了皇位。
假如不是他们父子俩,他何至于蹉跎半生,最后落得个软禁毕生的下场?!
席临的手段他比不过,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恨他,而正是这份恨意迟迟消散不了,他的心坎才会深受折磨。
越是无力反抗,才会越是不甘!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然手刃席临,尽对不会让他好过!
只惋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的一生,只能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往……
苟且偷生。
“一个大男人伤春哀秋,技不如人不想着反抗,却在此颓废度日,传出往也不怕被人嘲笑!”
忽然,空落落的屋子里响起了另外一人的声音,席憬顿时警惕起来,转过身扫视着四周,沉声道,“谁?出来!”
他一个谋逆罪臣,平日里除了送饭之外,是尽对不会有人涌现的,就连看管沽婪宫的侍卫,也是在外围,根本不会进来。
如今层层把守,竟然能有身份莫名的人来到这里,实在太过诡异。
正在此时,里间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的靠近,转到不远处的屏风后,隔着一道遮蔽看向了他。
席憬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了忽然涌现的陌生人。
朦朦胧胧中,那人一身白衣,从头到脚遮了个严实,脸上覆了一层面纱,外面还罩了个斗笠,宽大的衣衫遮蔽了身形,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
不过,听他说话的调子,倒更像一个男子,只是身形稍矮小一些,当是一个少年公子无疑。
“这位公子,你来此有何意图?”这人能不惊动守卫来到这里,想必有些本事,席憬心中不由忌惮,“还有,你毕竟是谁?皇宫重地,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语气倨傲,“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标,想看看风光一时的荣亲王落到如此地步,是不是真的就认了命?情愿被困在这里苟且一生?”
席憬一愣,随后苦笑道,“事已至此,除了认命我还能有什么措施?我连这里都出不往,又何谈报仇?”
那人讽笑一声,“若是,我能救你出往呢?”
“你说什么?!”席憬不可置信,“你能救我出往?怎么救?能逃得过这么多侍卫的眼睛么?”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