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将孩子交到宫人手里,随即让人退下,这才回过头来,握住欢颜的手道,“妹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若是信任姐姐,不妨与姐姐说说。”
欢颜看了她片刻种,脸上的悲凉又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眉目弯弯,无邪的笑意:“谢姐姐,欢颜没事,只是前些日子受了惊吓,情绪总有点不对劲。”
欢颜受伤的事,她自然是有听说,谢婕妤闻言,点了点头:“那你可得好好养着,肩上的伤口,多抹些祛疤的药,可千万别留下疤痕了。”
欢颜点头,轻笑了起来,两人又聊了会儿体己话,谢婕妤见欢颜分明是累了,这才起身告辞,欢颜让人送了她出去,等谢婕妤一走,她脸上的笑意顷刻又跨了下去,怔怔看向窗外的光亮出神。
欢颜养伤期间,秦非墨刻意吩咐了不准人来打扰她,故而,她虽然受*,却到底无人敢来找她的麻烦。
肩上的伤,足足修养了一月有余,这才算是好完全。
宋医女最后一次来查看她的伤口,没有涂药,只是对着欢颜道:“许采女的伤口已经好完全,不过记得半年内不要做劳累的重活儿,否则伤口虽然好了,可是却会落下发痛的后遗症。”
欢颜点了点头,眉眼轻柔:“我记下了。”
她自己也是略懂皮毛的,这样的常识,自然是知道。
秦非墨忙得很,却还是尽力抽时间来看她,又过了几日之后,欢颜的伤口好得算完全了,这日一早,她起了个大早,特意挑了一件素净的衣服,随即一路去了喜乐宫。
那原本属于她的房间果然烧得坍塌,只剩下一些残木落在那里,欢颜瞧着,忍不住眸间湿润下来,一想到哥哥就这么死在了这里,身为亲妹妹,连给他收尸都不能,悲痛不免袭上心头。
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那么急于同归于尽,只是如今,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死了,她活着的信念,除了报仇之外,似乎再无其他。
已经是快近夏日的天,阳光底下自然是热得很,欢颜却半点不觉得,站了一个大早上,这才转身回了沐雪园。
却没想到,刚刚回去,便遇着了下早朝的秦非墨。
他应该是一下早朝便来了,身上的朝服都没换,欢颜怔了一下,随即迈过步子去笑道:“皇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秦非墨看了一眼宫人,宫人急忙会意退了下去,他随即牵起欢颜的手道,“朕今日得了一件宝贝,只觉非常适合你,所以便拿来,想要讨一讨你的欢心。”
欢颜闻言,不由得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堂而皇之的拿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碎了心。”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将那个檀木盒子打开,只觉一阵清香扑鼻,盒子下头,躺着一把折扇,欢颜看了秦非墨一眼,见他示意自己拿来看,她随即便伸出手去,将那扇子打开。
是一把极其精巧的扇子,坠着上好的玉石,扇身画着西施浣纱,扇骨根根精细,摸上去才发觉似乎不是普通的木头所制,竟透着冰冷之意。
“这是北寒之地的古木,坚硬如铁,却也冰凉如水,尤其适合夏日,扇出来的风自发带着冰凉,是夏季解暑的佳品。”
这样的东西,欢颜从未见过,打开来扇了扇,不止有一股清香,那风也跟着冰冰凉凉,的确舒适得很,她不满新奇反复瞧着:“制扇子的人,倒是有心了。”
秦非墨勾唇一笑:“那是自然,否则,又怎入得了朕的眼。”
欢颜笑睨了他一眼,将扇子一收道:“算你今日有诚意,那我就收下了。”
秦非墨闻言,挑了挑眉,这扇子可不止从北寒之地取来材料那么简单,扇子上的每一片扇布也是取自北寒丝绒一针一线所制,否则,单凭几根扇骨,又怎能扇来清凉的风?不过这些,秦非墨并没有提及。
欢颜性子到底活泼,一把扇子把玩许久,倒是将他这个送扇子来的人给彻底忘了,秦非墨无奈,不过他已经几天没有没有陪她,谁知道她到底是在看扇子,还是惩罚他这个食言的人?
不过,他今日本就打算陪她一日,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便让张礼将今日要改的奏折都挪到了欢颜的沁雪宫。
欢颜把玩了会儿扇子,一转头见秦非墨分明没走,反倒是宫人搬了一堆奏折往书桌上放,见欢颜看过来,秦非墨朝她招了招手道:“近来事情多,朕分身乏术,鲜少陪你,今日就当弥补,朕陪你一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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