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琛不知不觉间,来到沈府门前,望着门上的素纱白联,心头一阵悲切。【更多精彩请访问】
穿过庭院,来至大厅,案上焚着斗香,秉着风烛,沈氏夫妇在旁烧着纸钱。
见了他,默默地施了礼,悲伤得难以言语。
他拿着香烛,祭奠了一番。
这时,薄荷捧了一个方型的匣子过来,放在案上打开,里面都是一些沈舒窈的随身之物。
大火焚烧后,骨灰也随风吹散了,他们只能给女儿立一个衣冠冢。
沈夫人抚摸着那些衣物首饰,泪如泉涌。
慕容琛走过来,看到一支海棠簪,想起平时常见她别在鬓边,一时也悲伤难抑,掉下泪来。
又看到一个玻璃盒里,盛着几根青丝,拿起来道:“这个我留着吧。”
接着取下手上的碧玉扳指,放到里面,戚然:“我跟舒窈虽没有夫妻之名,可对她的爱并不比慕容少。希望她在九泉之下,偶尔也能想起我。”
他又劝慰了几句,出了沈宅。
晚上,他将青丝放到相思枕内,满怀希望地睡下。可是一连几天,连她的背影都没有梦到。
他有些哀然:“看来她的确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爱,连梦里都不肯来相见。”
转眼间到了她去世的第七天,他命宫人预备上百盏莲灯,来到了西郊的相思湖畔。
晚上,沈舒窈见月色皎洁,与莲生从寺院后门出来,穿过枫叶林,来到了湖边。
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一道月影,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晶宫鲛室一般。
微风一过,池面皱碧迭纹,令人神清气净。
忽然,她看到前面的湖湾处,飘来一朵朵莲灯,随波起伏,迎风飘荡。
愣怔间,又听到一缕箫声传来,鸣鸣咽咽,袅袅悠悠,趁着这明月清风,天空地净,让人倍感凄凉幽寂。
她让莲生在原地候着,自己悄悄绕了过去。
只见前面水岸边坐着一人,一袭冰蓝色的长袍,手拿白玉箫,面色白皙,眼眸清寒。正是慕容琛。
她猛然间明白过来,原来是慕容琛在祭奠自己。
想来因为他与裴家的关系,皇帝并没有告诉他真相。又或者是故意不告诉他,让他对自己淡心吧,这样也正中自己下怀。
夜静月明,箫声悲忧,再望着他清冷寂寥的神情,沈舒窈鼻子一酸,不觉间落下泪来。
愣怔间一转身,脚下踢到一颗石子,滚落进湖里。
慕容琛立即放下玉箫,转头望过来:“谁?”
沈舒窈赶紧躲到一块青石后面。
白走过来瞧了瞧:“殿下,没有人。”
慕容琛站起身:“不,我刚才隐约听到脚步声了。一定是舒窈终于感动,前来与我相会了。”
白面色有点苍白:“娘娘已经死了,还怎么来?何况鬼魂也没有脚步声的。”
“我总感觉她就在附近,似乎能听到她的呼吸。”慕容琛一步步走过来,一只手落到了青石上。
沈舒窈屏息凝气,抬眸望着那只手,白皙削瘦,像竹节一般苍劲。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眼看他就要转过来。可他忽然放开了手,调头走开了。
“也许真是我的幻觉,她的心只在慕容身上,是不会来见我的。”他伤感地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过了两天,裴照在府中大摆庆功宴,这日又恰逢他的生日,整座国公府内,灯明火彩,热闹非凡。
满朝武百官,皆悉数到齐,慕容琛也与裴漓前来了。
裴照见到他,道:“日前多有得罪,还望殿下海涵。其实我们唇亡齿寒,如今漓儿又怀了孩子,咱们更应该团结一致才对。”
慕容琛静静地道:“太师得对,今后咱们还需风雨同舟,齐心协力。”
宾客们来至大厅落坐,款斟漫饮,闻乐赏曲。
忽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走出来,跪下道:“下官想为太师献上一首贺寿舞。”
原来是光禄寺卿朱同,裴照问:“朱同,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朱同一脸无奈道:“这还得怪太师,怎么将我提拔到光禄寺这种专管吃的地方。”
裴照哈哈一笑,又道:“你刚才什么?这副模样,还能跳舞吗?”
朱同也不言语,随着乐曲摆动起来,肥硕的身躯竟变得灵活自如,舒展优美,看来没少下功夫。
一曲过后,裴照抚须点头:“朱同,本官念你一片诚心,想收你为干儿子怎么样?”
朱同忙摇头:“这可不行。”
裴漓在一旁怒道:“你难道是觉得我父亲比你大不了几岁,讨了你的便宜?都山高高不过太阳,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子,这里不知有多少人想与我们裴家攀亲,我们还不愿意呢。”
朱同忙跪下道:“娘娘息怒,只因我父亲在任时,已拜了太师为父了,所以下官该是太师的孙子了。”
裴漓转怒为喜,忙对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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