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忙上前见礼:“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颜睢道:“我正要去西苑见儿,你也一起去吧。【更多精彩请访问】”
她内心一动,安康王此举,必然是开始为他的事忙活了。
两人一起进了蓬莱宫,颜睢望着角落里那株古梅,抚髯笑道:“好一树红梅!”
她想起上次送他们梅花瓶,预祝梅开二度的事,心照不宣地一笑。
慕容见到他,感觉就如圣光降临一般,鼻子一酸:“义父来了?”
颜睢在椅上坐下,四下打量一眼:“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他声音发涩:“义父也看到了,岛上又阴冷又潮湿,外面半点声音都听不到,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颜睢也面含伤痛,慕容在他身边生活了十几年,感情确实如同亲生父子。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正准备同你父皇提这件事,眼下春节快到了,这又是你娶妃的第一年,怎么能让你与家人分离,冷冷清清地呆在这里呢?”
慕容忙道:“只求义父能为我情,不论其它的,出了这座囚宫就好。我会自己向父皇辨述,告发太子从前对我的谋害,还有他犯下的种种罪行。”
颜睢的面色僵硬了一下,直直地望着他。
慕容继续道:“这些日子里,我也总结了从前的教训,再加上裴照已死,要扳倒太子不是什么难事了。”
颜睢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不过,我刚刚复任,也不好迫不及待地向皇上提要求,而且,他也会误会我结党私营。我看,还是另外等待时机吧。”
慕容有些愕然:“难道义父真忍心,让我孤苦伶仃地在这囚宫里过新春?”
“这也没什么,边关战士年年不能回家团聚,还有许多出门为家计奔波的人,也未必个个都能赶回家。”颜睢淡然道。
慕容的眼中,难掩沮丧与哀伤。
颜睢坐了一会,又嘱咐了他几句,就先行走了。
慕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满含伤感:“我真是想不到,义父会变得这样冷漠。一定是颜冉回来,他有了亲生儿子,自然不将我放在心上了。”
沈舒窈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心中猜测,颜睢必也是看到他心性未改,不想他再卷入纷争,才宁愿他在这里关禁着。
过了一会,慕容望了望天色:“你怎么还不走?”
她见他心绪不好,迟疑地道:“外面好像下雨了,我,我今晚不走了。”
他望了她一眼,内心也有气。她刚刚杀了裴照,帮了父皇的大忙,如果开口,未必不管用。
可她显然无动于衷,难不成还与慕容琛藕断丝连,不希望我回家?
他心头无比烦燥,冷冷地道:“这里凄风苦雨的,冷得像地狱,不敢委屈你,你还是回到繁华尘世间去吧。”
她望着模糊阴暗的天空,心头确实有些不安:“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天黑得特别沉?”
他顿了顿,吩咐青骓:“你送娘娘回府,好生保护她。”
马车缓缓地出了西苑,青骓骑着马紧随车厢旁,除了车夫,前后还有四个带刀的王府侍卫。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上行人稀少,雨滴打落在车顶上,沙沙作响。
转过一道街,忽然迎面急驶过来,七八个身穿劲装的黑衣人。手持刀剑,朝着车身扑来。
“有刺客,快保护娘娘!”青骓大叫一声,抽剑迎向刺客。
其它侍卫见状,急忙迎举刀迎敌。可那些刺客显然是经过训练的杀手,手法阴险而快捷。
几招之下,侍卫身负重伤,被打倒在地,只有青骓一人在苦苦支撑着。
他身为慕容的贴身侍卫,武艺自然上乘。可终究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腿上中了一剑。
就在他倒地之际,那些刺客蜂拥而上,掀开车帘。
为首的一个刺客将沈舒窈抓了起来,丢到事先准备好的一辆马车上,催马急驰而去。
青骓艰难的骑上马,继续追赶,可很快又被断后的刺客挑下马来。
沈舒窈从车窗口望去,那些刺客一剑一剑地刺向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和着雨水漫延一地。
“青骓”她发出悲怆痛苦的呼叫。
一个刺客朝她的后颈击了一下,她很快失去了知觉。
沈舒窈晃晃悠悠醒来的时候,车内一片明亮刺目,外面是白雪皑皑的山林,车辆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上。
左右坐着两个刺客,依然蒙着黑纱,露出一对精芒闪烁的眼晴。
不用问,他们是裴氏一党派来的。
想起昨晚的一幕,胸口发疼,不知青骓性命如何?
这个面目清俊带着点腼腆的年轻人,一年来,自己也没有同他多少话。
记得刚进府的时候,还嘲笑,哪有用马作名字的。
后来听慕容,太祖开朝之初,骑过五匹立下战功的宝马,于是皇帝给五位皇子的随身侍卫,都取用了宝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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