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舒窈迷迷糊糊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身边没人,他已经起来了。【更多精彩请访问】
真是有点感佩,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大精力,每天晚上不管多累,第二天总是起得这么早。
慵懒地走出殿,便见他正在院内舞剑,身形优美潇洒,刚柔并济,越发显出飘逸出尘的风姿。
她在石桌旁坐下,沉醉地看着他,脸上露出安闲满足的笑容,内心感到温暖而踏实。
抬头望着天边那抹淡淡的彩霞,暗想,这个时空其实也不错,此生就这样度过,回不回去都没关系了。
莲生端来了一盏牛奶花茶,她轻轻端起来抿了一口,忽听院外脚步匆匆,一个厮走了进来。
面带惊慌地道:“殿下,娘娘,宫里刚刚传来消息,太子殿下被疯犬咬伤,伤势很严重。”
沈舒窈一惊,手中的茶盏差点掉落在地。慌乱地站起来:“东宫禁卫森严,哪里来的疯犬?”
“是殿下养的那条黑獒,半夜里忽然发狂。殿下不察,今早去看望,忽然遭袭击,身上多处被咬伤。”
她的心猛地抽痛起来,眼底泛起泪光。
狂犬症在古代几乎等同于绝症。那么迅猛的一头狼狗,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扑过来,被伤害的程度可想而知。
想起此症发作的征象,内心更加哀伤,他那么神韵独超,高贵清华的一个人,怎么能以那种惨状死去?
慕容也停住了动作,面色淡容,看不出眼神的变化。
他转过头,冷静地问她:“狂犬症要多久才发作,真的无药可治吗?”
沈舒窈抬起头,想从他眼中找出一丝喜悦与幸庆,可那眼中好像一片虚无,没有任何情绪。
她强忍住心头的酸涩,道:“病人过三五日之后,便会倦怠狂躁,恐惧不安,极端害怕水。到了后期,嘴内会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痉挛乱抓。最后体力消耗,衰竭而亡。”
他脸上抽动了一下,大概没想到症状如此恐怖。
喃喃地道:“我记得那条黑獒,跟随了他十几年,每年都跟着他上山行猎。有一年遇到一头熊,还是这狗救了他一命。”
她道:“正是因为过于亲密信任,才让他毫无防范。不然以他的身手,不可能伤得如此严重。”
他点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我们对周围的每一个人,不能太过于相信。”
沈舒窈默然了一会,望着他道:“我要去东宫看他。”
他很爽快地点头了:“你去吧,想办法尽力医救他。”
她紧盯着他的双眼:“你真的不希望他死?”
慕容沉默了一会,冷声道:“实话,我确实不想他活着,只是听你刚才一,觉得这种死法太过于残忍。他肯定也宁愿一箭穿心,而不是像条狗一样死去。”
沈舒窈微哼了一声,进屋收拾了一番,坐车进宫去了。
走进东宫内,便感到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哀戚恐慌。
慕容琛卧在榻上,一大群太医围在榻前,裴漓坐在旁边,不住地抹着泪。
为首的冯太医看到她,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忙走过来:“王妃娘娘了,快去看看太子吧。”
她望了一眼裴漓,裴漓悲伤中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起身让开了。
沈舒窈来到榻前,蹲在榻前,揭开他身上的锦被,心也仿佛被撕开了一般。
他的胳膊上,腿上,脖子上,都有撕咬抓伤过的伤痕,虽然已搽了药水,仍让人触目惊心。
人已经发起了低热,陷入了半昏迷状,意识有些模糊了。
她看到旁边案上放着药碗,问冯太医:“现在是以什么药治疗?”
冯太医回道:“是例行的下淤血汤。桃仁,大黄,再加上土鳖虫,研成粉末,加入蜂蜜与陈酒,一起用水煎熬。”
沈舒窈内心暗然,这是《金匮要略》上记载的一个方子,一直流传到了现代社会。
可是她亲眼见过,有被疯狗咬伤的人服过这个方子后,最后还是死亡了。
或许在特定的情况下,这个药方确实有作用,可最有效最安全的还是防疫注射。
只是在这个时空,到哪里去找疫苗?
她想了想,又问:“那条獒狗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有太监将她引到偏院,树下有一只大黑獒,由铁链拴着,狂乱地挣脱扑腾着。
看来确实是疯犬症的征候,她还想进一步细察,疯獒咆哮着朝她扑来。
太监忙拉开她:“娘娘快走吧,心被咬伤!”
她只得走出院子,如果不出意料,这条感染病毒的狗,也必会在十日内死亡。
沈舒窈想了想,问太监道:“这条獒事发前两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太监肯定地道:“在昨晚之前,吃睡行动一切都正常。否则如有异动,饲狗的宫人一定会禀告太子的。”
她也实在不清楚,狗发疯的潜状与诱因。只是东宫就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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