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的夜晚,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树上不时传来寒蝉凄切的叫声。;新;
花香弥漫在夜空中,织成一张柔软的网,将山庄所有景物都罩在里面。
沈舒窈坐在一座琉璃六角亭内,面前的石桌上,摆着美酒佳肴,安置着两副杯箸。
过了一会,亭外响起脚步声,转头望去,慕容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缎袍,轻缓地走了过来。
月光映照下,他的眉毛那样黑,那样浓,鼻子那样挺,脸色白得像和田玉一样。
神色不像白日那么锐利,也没有锋棱,目光像水,含蓄而柔软。
她霎时有种心迷意乱的感觉,内心挣扎了一番才平静下来。
慕容也打量着她,穿了一件湘妃色的绣花绸裳,乌发挽髻,插着一支素金花簪。
两弯柳烟眉,一双含情目,不尽的风流婉转。
他又望了望桌上的酒肴,一对金盏,内心充满了疑惑。
似笑非笑地道:“你独自约我出来,不怕我将你吃了吗?”
沈舒窈莞尔一笑:“这里有酒有菜,你还是先填饱肚子再吧。”
慕容在桌旁坐下,沈舒窈执壶给他斟酒。他端起酒杯,迟疑着喝了,内心有些警惕。
她望着他面含微笑:“前两天我见到苏若颦,听你对我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内心很感动。”
他默然了一会,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摧动,忽然面色潮红,眼晴湿润起来。
伤感地:“舒窈,我过去确实很多地方对不起你。偏听偏信,数度误会你与人有染。又不尊重你的感受,你伤心皇兄的死,我不仅不理解,反而用强硬的态度逼迫你,伤害你。还有孩子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他喃喃地叙了一会,忽然握着她的手,激动地:“你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不会再犯从前的错误了。”
沈舒窈的心尖颤动了一下,拔开他的手,沉下脸:“婚姻大事,分分和和的像什么话,你不怕惹人议论吗?”
慕容一扬头:“谁会议论,谁又敢?我只知道破镜重圆被人论为美谈,你父亲也一直有这样的希望。”
她笑了笑:“那也不宜操之过急,等过个一年半载再吧。”
他沮丧地端杯喝了两口,怏怏地道:“我知道你是不会答应的,看来我以后得孤单一辈子了。”
“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总要内心坚定,相聚总有时。”她默默道。
他目光一亮:“你得也对,我可以一直等你,正室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
她笑着又给他倒酒,他闻到她身上传来一缕兰麝幽香,直冲鼻内。
“我记得你,好像从不用香料的。”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我想妆扮得隆重一点。”
慕容听出了话外之意,再加上香料的熏染,一股燥热之气从丹田升起。
借着几分醉意,走过去搂抱她,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我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想得浑身都疼了。”
沈舒窈感到他身上的那份灼热,有点惊慌地站起来,推开了他。
往亭外跑去,边走边道:“你不要想得这样美,先追上我再。”
他兴致更浓了,笑咪咪地望着她,心里像有无数只猫爪子在挠。
以前在一起时,她总是被动的,现在竟学会欲拒还迎这一招。
慕容摇摇晃晃地追出去,口中念着:“好,等我追到了,看你今夜往哪里逃?”
沈舒窈见他追来,调头进入了旁边的石林内,轻柔的身子像精灵一样,在石丛间闪动。
他哪怕是喝醉了,要抓住她也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为了与她多逗一会,也使出欲擒故纵这一招。
每次碰到她的身子时,又放开了她。
沈舒窈的身子灵活闪动,最后拔开一丛青萝,闪进一座石洞内,失去了踪迹。
慕容哑然一笑,双手握拳,内心暗暗使劲。
这次可真要发力了,任她怎样狡猾,都逃不过的。
他弯腰进了石洞,里面很清爽洁净,有些大理石桌凳,看来也是一个消暑的所在。
猛然间回过头来,只见靠墙边的石榻边,隐约坐着一人。
光线幽暗,面目不清,但能大致看出她的身型与发型。
他沙哑的一笑,走了过去,紧紧搂住了她,再也不肯放手。
衣裳的质料,与身体传来的香气,再加上醉意朦胧,让他没有丝毫怀疑。
慕容紧搂着那具温软性感的身体,密集的吻夹着狂热的呼吸,落在她在面庞上。
他感觉她的容色有些惊慌,身子微微颤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
低哑的一笑:“才过了几天,就感到陌生了吗?那我们就当是第一次吧。”
怀中之人点点头,一语不发。在他的抚慰下,身子慢慢放松了。
他攫住了她的芳唇,用力吮吸着,似乎要将她的魂魄都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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