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花园一角,有座红檐碧瓦,面阔三间的殿宇,里面散发出浓浓的药香。【】正是裴漓的专用药坊。
沈舒窈走进去,发现到处是药材与容器。
迎面紫檀阁架上,摆满了水晶琉璃瓶,装着流光溢彩的凝液。中间一条长案上,摆着一溜玉瓶,上面用绸纸写着丹丸名。
心下感慨,想不到裴漓竟有这样一个规模齐整的药坊。可是想起之前的种种毒药,就出自于这里,内心又涌起一股寒意。
一个宫女走过来,将一筐药草递给她,面无表情地道:“娘娘吩咐,让你将这些药草清洗干净,捣碎成泥,天黑前要完成。”
她看了下,里面有红花,当归,黄芪等,猜知是要制养颜丸。
沈舒窈将药材洗净,倒入一口陶臼内,拿着玉杵磨研起来。一天下来,已累得精疲力尽。
晚上,她就歇在宫女的房中,躺在床上,只觉腰酸背痛,手掌红肿,火辣辣地生疼。
内心哀叹,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头而已,真正折磨人的还在后面。
就这样,她在药坊内连呆了十几天,柔嫩的手掌上,也已结了一层硬硬的茧。
这天,沈舒窈正在屋内默默地忙碌着,忽见裴漓在宫女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身穿着牡丹纹锦裙,髻绾五凤珠钗,与自己一身简单的宫女装,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想起对方种种狠毒的手段,内心紧张起来,不会又对自己用刑吧?
裴漓的面色却出奇的平静,眼中那常见的阴冷也似乎消减了不少。
挥退了宫人,上前一步:“沈舒窈,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捣药了。”
“可是还没有到一个月。”内心忐忑,裴漓不会又变卦了吧?
裴漓走到旁边的阁架前,抚摸着那一只只药瓶,满含伤感:“本妃自从两年前的一次产后,就再也没有怀过孕,研制了许多药物也不中用。”
转头望着她,眼中又止不住地聚起妒愤:“当然,自从他遇见了你,就再也没来过的我的寝殿,即使有灵药也无益了。”
顿了顿,最后道:“所以,本妃想让你帮我研制,促孕与情的药。”
沈舒窈内心暗想,裴漓要是怀了孕,有了孩子,也许就不会这样阴毒了。
到那时,慕容琛的心也会放回到她身上,不会再对自己有杂念。
自己对他,始终存着一份愧疚,他成亲好几年了,又身为储君,也该有个孩子了。
她默然了一会道:“促孕药是没问题,可是情药你不会自己研制吗?”
裴漓笑了笑:“我确实会制情药,可从前他常常服我制的药,已能闻出气味来,不会轻易服下。而且,久而久之,体内也对药物产生了一定的抵抗力,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最后,紧盯着她的双眼:“而且,你给他制情药,他必然十分开心,我有了孩子,他也必然十分感激你。”
沈舒窈还在迟疑,如果,慕容琛真的对我有情的话,我这样做,无疑会撕痛了他的心。
裴漓见她犹豫不决,又道:“你如果帮我研制这两样药,达到了效果,我不仅还你的玉佩,我们之间的仇怨,也一笔勾销。”
她内心终于摇动起来,如果裴漓不再刁难自己与慕容,今后的日子大概要太平一点了。
于是,点点头:“三日后来取药吧。”
裴漓嫣然一笑:“本妃要你三日后,将药送到我的寝殿来。”
完,便款款地离开了。
晚上,沈舒窈拿出那本千金本草,在灯下细细研究了半夜,终于创研了两剂配方。
三天后的晚上,她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了裴漓的殿室。
室内焚着名贵的香料,馨甜的香气盈满了整间屋子。案阁上的金玉古玩,在烛灯映照下焕发着瑰丽的色彩。
中间的花梨圆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肴,裴漓正坐在桌旁。
她将手中的玉瓶递给她:“两种全在这里面,粒的,是你吃的,大粒的,是他吃的。”
裴漓打开闻了闻,面露满意之色:“无色无味,果然好。”
沈舒窈望着桌面:“太子要来用膳吗?”
“是啊,父皇强令他初一十五,要过来我这边。不过,他吃完饭就走了……”
裴漓的语气中,还真的透出几丝哀怜。
完,便取出一粒药丸,倒入银壶内。
沈舒窈顿了顿,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裴漓却嫣然一笑:“你今晚,就别想走出这座殿了,你得给本妃侍寝!”
“什么,侍寝?”沈舒窈吃了一惊,这才是她最毒辣的一招吧?
正在这时,庭院内响起靴履声,应该是慕容琛来了。
裴漓眉梢一扫:“站到屏风后去,不许出声!”
眼看他就要进屋来,她来不及多想,闪身到一旁的紫檀屏风后。
透过雕花孔隙望去,慕容琛身穿着靓青色的长袍,面色略显苍白,眼神清寒,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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