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眉和凤阳见萧十三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好似定住了一般,大惑不解。凤阳叫道:“十三哥哥,你怎么了?”伸手便去摇晃。无眉练过八卦神功,加之平日得清决悉心教导栽培,瞧出了其中原因,脸色顿变,失声叫道:“不可触碰萧大侠!”凤阳手臂停在半空,更加一头雾水,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无眉道:“琴音中怕已透上了太师的内劲,侵入萧大侠体内,萧大侠内力...内力怕是受损了。”
凤阳道:“这可如何是好?”向萧十三道:“十三哥哥,你要挺住!”
萧十三暗暗鼓动内力,佛罗功的真气自丹田涌出,经体内经脉,周游全身,向外冲了几冲,内劲仍旧受缚,不得自由,寻思:“纳罕既有大海无量功的高深内劲,又有少林、武当、太极等派的至上内功,我若一味横冲直撞,不但难以奏效,反而大伤己身,绝非上上之策。”念及到此,平缓下来,心平气和,逍遥神功的内劲缓缓自丹田流出,以‘润物细无声’之势,缓缓散诸周身各穴,化整为零,逐一反击侵制己身体内的琴音上的内劲。
逍遥神功是至阴至柔的功夫,萧十三已将十成内功尽数学会,内劲远在纳罕的大海无量功之上,身体周身一齐反击冲撞,大为奏效,手、脚、足、头等已能缓缓动弹。纳罕万料不到萧十三内力精湛如斯,脸色微微一变,琴声顿即加急,又把萧十三的周身制住,伤其内功,令其不得动弹。
萧十三平静如水,当即又运起更深内劲反击,身体又可缓缓动弹。如此反复拉锯数次,纳罕的额头汗珠直滚而下,琴声已渐变仓促,不似刚才那般行云流水,优雅自若。
众蒙古高手聚精会神的看着坛主与大魔头萧十三以琴音比试,都觉得稀松平常,既没打斗,又无恶战,实不知到底在比拼什么。灵珠和无眉瞧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两人以琴音悄无声音的拼斗内力,俱是上上之战,比真刀明枪的比拼,险恶上不知多少倍。
两人这番比拼,剧耗内力,不一刻,均是大汗淋漓,湿透衣衫。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忽听嗡的一声,纳罕手指一麻,琴声戛然而止,一根琴弦已断。胜负有决,自是纳罕输了。
萧十三走上前去,笑道:“太师一曲高山流水,曲意悠扬,堪比天籁,果真受用无穷,佩服,佩服。”纳罕知他明褒暗讽,幽幽一笑,道:“日后我与萧兄成为挚交好友,天天奏给你听,如何?”
萧十三冷笑一声,道:“太师未免异想天开了,比了输赢再,第三场比什么?”他的虽是轻描淡写,胸口兀自惊心动魄,心中突突突的剧跳不停,须知三局两胜,双方各擅胜场,最后一局定乾坤,饶是他久经阵仗,兀自紧张不已。
纳罕站起身来,心中也难平静:“当下,乃平生与萧十三成为挚友的最佳时机,若真的输了,只得信守约定,目送萧十三离开,此生此世,恐怕再无机会了。”定了定神,稍稍恢复平静,幽幽道:“第三局,萧兄和我互教对方最拿手的招式,其中一人演示完毕之后,对方有一个时辰练习。双方对决之时,不许用自身内力,只能用对手所教招式。萧兄第三局,事关胜负,你我需得全力以赴啊。”
萧十三暗暗心惊,那日在红花谷中,和纳罕比斗时,出了最后一式,纳罕已把逍遥十三剑式的前十二式练得炉火纯青,此番比试,自是先声夺人,占据先机。自己现学现卖,依仗自己高深内力,使将起来,自决不再纳罕之下,可纳罕偏偏来了个,只以招式比拼,不许施展自身丝毫内力,端的是早有预谋,用心不可谓不歹毒。他装得镇定自若,不动声色,道:“请太师先亮出你的高招,萧某观摩一下。”
纳罕心想:“你叫我先演示一番,自可多琢磨一会儿,可精明得很。不过,你的逍遥十三剑式,我除了第十三式‘至人无己式’尚未参透,其它已练得如火纯情,你还能胜的了我不成?第三局我胜了,你萧十三就得乖乖的和我成为挚友,为我大元朝效犬马之劳。”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瞬即又幽幽道:“萧兄瞧好了!”
蒙古武士早就将大厅上的桌椅撤的一干二净,纳罕当即将大海无量功的外功招式,一一演练出来,一招一式间,似奔涛,若浪涌,招式里殊有一种无边无际的大海的包容感。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纳罕把招式演练完毕,道:“接下来轮到萧兄了。”随即退到大厅一侧。
萧十三走到大厅中央,拔出逍遥剑,当即把逍遥十三剑式一一演示了一遍。纳罕看的心花怒放:“一直以来,我一直未参透‘至人无己式’的真谛,萧十三把这一招使得淋漓尽致,果不愧是剑派的高手。”见萧十三还剑入鞘,道:“咱二人各自用一柱香的功夫,认真修炼对方招式,一炷香后,便即比试,输赢到时便有定论了。”
一名蒙古武士端着一个香炉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香炉里插着一根刚刚点的香。
纳罕胸有成竹,志得意满,接过身旁蒙古武士递上来的长剑,演示起逍遥十三剑式起来。大厅外的蒙古武士登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叫好声。
无眉满脸皱眉,向凤阳道:“这太师不仅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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