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老者反手空掌一砍,燕朝庸侧身避过,长须老者急欲溜走。燕朝庸鹰眼一聚,见长须老者手中攥着无数根细的绳子,从远处凭肉眼极难察觉,登时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数根树藤狂风骤雨般扫向燕朝庸,燕朝庸腾空后翻避过,树藤打在老榕树上顿时生了一股白烟。燕朝庸以扇作剑,作状攻击长须老者胸前,老者连忙挥手阻挡。岂知燕朝庸虚晃一招,扇子作剑,在长须老者手掌前方数尺处趁势砍落,不断游动的树藤霎时消了气力,重新垂落到地上。
原来长须老者并非施了什么魔法,而是将无数根他人肉眼几难发现的细绳栓到树藤上,细绳另一端捏在掌心,掌心凝力,牵动细绳以控制树藤。
长须老者见自己的机关被识破,更加慌张无措,燕朝庸趁机抓住长须老者颔下的花白长须,用力一扯,长须老者脚下不稳,从空中跌落地上,燕朝庸点住他穴道,制住了长须老者。
萧十三等人聚拢过来,燕朝庸喝道:“要敢一句假话,我就砸烂你的脑袋。我问你,你是谁?和松林八怪是什么关系?”长须老者惊慌失措道:“我叫容子通,是树藤谷的谷主,不管我的事,都是那松林八怪逼我干的,我不干,他们便要挑断我的手筋脚筋,我是被逼无奈,实是迫不得已。”边边求饶。萧十三道:“二弟,放了这位老前辈。萧某请老前辈指点从谷中上山的路径。”燕朝庸伸手解开了长须老者的穴道。
容子通吓得心惊肉跳,见萧十三如此谦恭,不胜感激,领众人向树藤谷深处走去,七折八拐,走了数里,果然豁然开朗,只见一条羊肠山石道,蜿蜒曲折,通向山顶。
容子通似有极大恐惧,颤声道:“老头子只能送你们到这里,多谢众位大侠不杀之恩,不过,到了峰顶你们可别是我指的路。松林八怪一路布满了重重陷阱,你们...你们多加心。”萧十三道:“多谢老前辈提醒。”八人沿道朝峰顶而行。
麒麟峰险恶陡峭,行了一会,前面被一道崖谷阻住,崖谷深不可测,中间只有一条手指粗细的铁链连接两端。铁链上金鸡独立一个精瘦精瘦的人,手中拿着一根如长矛般的铁杖,铁杖顶端伸出一个铁制手掌,手掌竟有九个手指,燕朝庸道:“大哥,我先去探个虚实。”萧十三道:“好,务必心谨慎。”
燕朝庸飘上铁链,那铁链上的人老气横秋道:“此崖乃我开,此路乃我栽,要想此路过,想都想不来。”燕朝庸轻摇折扇,道:“路过贵地,前来讨扰,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道:“素闻六大魔头中排行老二的燕朝庸,人人夸为人中诸葛,才智过人,‘淡若清风’轻功绝技也独步武林,我要见识是否徒有虚名。”
那人倏忽伸出九爪铁杖抓向燕朝庸,燕朝庸身子一提,飘至涂三的上方,折扇扇向涂三,涂三横杖一挡,燕朝庸已飘出丈外,站在铁链上,此法正是燕朝庸探听虚实。只听燕朝庸道:“从你刚才施展的武功看来,不出所料,你就是‘九爪神猴’涂三。”言罢淡然一笑。此人正是松林八怪中排行老八的九爪神猴涂三,手中所持兵器是九爪铁杖。
涂三本想故弄玄虚,谁知被揭了面目,登时大怒,手持九爪铁杖,像一只身手敏捷矫健的猴子般攻了过去,燕朝庸不疾不徐,用折扇左挡右格。两人打的火星四溅,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朱大海在崖边上道:“二哥好轻功,好功夫。”佟不一也轻捋胡须,点头称是。燕朝庸故意激怒涂三,口中言道:“九爪神猴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不堪一击。”涂三最恨别人瞧不起自己,听燕朝庸这么一,气得鼻孔冒烟,口中哇哇大叫,九爪铁杖攻的更凶了,但招式渐渐上杂乱无章,显是蛮攻胡打。原来涂三有一个致命的软肋,甫一生气,便失理智,高深的武功就使得不成形了。
燕朝庸穿花引蝶般在涂三周边左飘右荡,故意戏弄,听得‘啪啪啪啪啪’数声,折扇敲得涂三龇牙咧嘴。燕朝庸笑道:“我你不过如此,你服不服?”涂三扯着嗓子道:“不服!”话音未绝,折扇敲在涂三的手背上,九爪铁杖把拿不住,掉下崖谷之中。
涂三见不是燕朝庸的对手,铁青着脸,奔向崖谷的另一端,没入灌丛中不见了踪影。燕朝庸也飘到崖谷对面查看虚实,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当即示意萧十三等人过崖,众人纵起轻功鱼贯而行,转瞬之间全部过了崖谷。
又继续前行数里,山路渐渐变化多端,宽之处多人可并肩而行,窄之处只容一人穿过。地势如此险恶,众人的心仿佛一时悬在高空,一时落在谷底。
又前行了数百米,山路渐窄,只容一人通过,又走数十米,只见两块巨大的山石夹在窄径两边。右首边山石上躺着的一人正吟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亦可得兼,取鱼而得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亦可得兼,求生而得义者也......”左首边巨石上躺着的的人道:“五哥,六弟我劝你多少遍了,此言差矣,天下怎有两全其美之事?你是在痴心妄想罢了。”
右首那人道:“司空速,你少在这里胡八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想我鱼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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