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自己都是一抖。
逍逍望着我的目光有些怯生,不自觉地退了半步,可她还是不想表现出怯懦,幽幽的说:“安士白也死了!”
悲伤瞬间化为惊怖,大叫道:“什么!!?”
逍逍没有高兴的表情,解释道:“他被于勒先生放逐到了扭曲虚空,永远回不来了!跟死了没有区别。”
“这都是那些纸上说的??”
“嗯,他还详细描述了自己以及加丁、安士白的经历。。。”
我没想去看那些文字,一头撞向校长室的大门,没想到大门根本没有锁,我摔了个大马趴,扑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基佛的尸体,他被加丁人头和铁杆制成的法杖洞穿了右眼,钉在地上。
再回头看,坐在门边的于勒完全失去了生者的气息,比平时显得更加苍老,他的一只手从背后反折,在身体的另一侧露出许久未修剪的一个指尖,正对着大门与墙壁的边缘,大概这就是他骗过安士白而向外传递消息的最后手段。
我上前收拾他的遗骸,老者没有任何可见的外伤,可当我想抱起他时,他的身躯一下子软了下来,干枯的脑袋像个泄气的皮球干瘪。我用力推了推他的前胸,一条肋骨也没有,就像他本身从未有过骨骼一样,背部直接开裂,更多的血液一下子爆发,染红了我的两条裤管。
但这并不是他的死因,他死于整条肺管的色素以及添加剂堵塞,对于他这种体内大面积出血的人,呼吸困难并且加重,此时慢性毒素堆积在呼吸道中,是一定会窒息的。
我不用去问逍逍,也能猜个大概,于勒和安士白来了个鱼死网破,于勒自知命不久矣,所以将守护者之力传给了继承人逍逍,并且把所有他所知的事情全部化成文字,由于没有骨头,无法开门,就从门缝里投递出去,加丁和基佛不知道是在这之前死的还是之后,反正加丁的头已经像个蔫茄子一般了,脸上少了一大块肉,我猜基佛嘴里那块还未来得及咽下的东西就是他的脸皮。
逍逍杀了于勒,我肯定不能怪她,这是为了延续守护者之力。伸手从地上将那些纸一张张地揭下来,裹在两人的身上,权当殓服。悲痛之下,手脚也慢了下来,而且磕磕绊绊,有时为了揭掉一张纸,一连跌出好几个跟头,鼻子都锵破了,呈时血流如注,我也懒得理会,只觉万念俱灰,虽然最大的威胁解除了,我应该高兴才对,但两名队友的死仍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
十天后。。。
一行人穿过安多哈尔与亡灵壁垒,再次回到了被遗忘者的领地——{幽暗城}。
大队的战马与亡灵骑士矗立在进城的甬路两侧,我的脚刚踏进城门,一声难听的跑音大提琴率先演奏起来,紧接着漏气的圆号,缺键的管风琴也接踵而至,我想我已经十天没有说过话了,如果我还有力气,一定会让正在手忙脚乱的那个指挥家快点混蛋。
城中的居民对我们的到来夹道欢迎,人丛中有个努力往前挤的亡灵少年,怀里抱着一盒宠物蟑螂,不住地挥手试图引起我的注意,他一次次向前挤,又一次次被道旁的卫兵推回原位,我故意将目光挪到了其他地方。
这条仅有两千多米的甬道我们却走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无数次被拉炮儿和纸花袭击,看到纸,我。。。
偶尔有几个食尸鬼捧着几块残肢经过,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最后,在我们即将下榻的宾馆门前,老板是个中年亡灵,带着个十五六岁的独臂亡灵女儿,我终于瘫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费恩和几个负责迎接我们的大臣顿时慌了手脚,布莱尔和艾比却对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任他去吧!”。。。。。。。。。。(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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