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欧明得知孙碧去率大兵攻打山寨,一面令各头领按照分工各守道口,一面让王六速安排喽啰去向刘尚报信,请求速来增援。王六道:“去黄龙山请四弟这么大的事,哪能让这些喽啰去,他们道不通地不熟,要找到什么时候,要误了事就坏了大事,我要亲自去找才行。只是也不要急,等我今天先守一天山,杀杀他们的锐气,只要今天白天顶往了,晚上估计他们也不敢来攻,我就乘黑夜摸出寨请四弟,最晚明早就会赶到。”欧明只得依了。
却说孙碧云率大队人马直奔红桥寨东北面,六百多人马在先锋唐林率领下,气势汹汹,向山上冲来,不一会冲到半山腰。唐林平时骄横惯了,哪管他红桥寨陷阱重重。东落寨喽啰见唐林带头攻山勇不可当,个个抢先争功,一拥而上。王六先是按兵不动,吩咐守关喽啰准备弓箭,捆好网绳,待敌人进入了伏击区,王六绿旗一举,数十名弓箭手同时放箭,冲在前面的喽啰登时就有十几个中箭倒地。王六不待对方缓过神来,令人砍断绳索,吊在无数棵大树上的网石如同六月冰雹从天而降,大大小小的石块滚跳下来,一时间,东落寒的人马被打得血肉横飞,喊爹叫娘,鬼哭狼嚎,惨不忍睹。唐林一见,吃了一惊,忙收兵退下阵来,唐林清点一下人数,射砸死伤约有三十余人,又气又恨。
孙碧云赶来一看,也很气愤,对唐林道:“你身为先锋,攻山拔寨又不是头一回,难道还不晓得上山必经之路机关重重?怎么不先派几个喽啰探探虚实再攻山?如此冒进,哪有不败之理?”唐林被训得满面惭愧,不敢吭声。孙碧云见他知错,又道:“你也不要灰心,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攻山,这个错不要再犯了。既然地形敌情都不熟,就要在攻山前派些暗探探好路,观天看地,稳扎稳打,虚实结合,步步跟进。”唐林点头遵命。
唐林本是猎户出身,平时除了带猎手狩猎外,放卡、挖暗坑、埋陷井,捕捉野兽是他的拿手好戏。刚才攻山一时大意,死伤几十个弟兄,挨了孙碧云一顿训,后悔自己考虑不周酿成大错。想这红桥寨也有能人,第一阵设计太巧,而第二阵很可能就是猎人对付猛兽所用的陷阱、暗坑及放卡等把戏。于是便命几个跟随他多年的老猎手进山搜索,观察必经之路是否设有暗坑,放卡等,发现一起就做一个标记。几个猎手心领神会,带上工具一路小心探路。唐林等大队人马紧随其后。
王六第一次退了敌,就有些轻敌,左等右盼,盼东落寨人马上山来送死。正等得不耐烦,却见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喽啰上山,看似十分谨慎,左顾右盼,时而拿猎叉向地下顿挫,时而抬头向上看,然后在地上做记号。王六一看,晓得这些准备好的陷阱暗坑等已被他们识破,顿时心凉了半截。紧接着,随着孙碧云一声令下,几百喽啰在战鼓号角之下潮水般涌上山来。王六忙命弓箭手放箭,但对方人太多,又有大树作掩护,几十名弓箭手无法阻挡攻山喽啰。唐林一路不停,直冲到关下,王六手提双刀跳下关来与他厮杀。两个斗了十余招,王六不是对手,逃往关上。屈云见状,提刀下关与唐林过招,斗了二十来招,不分胜负。欧明居高临下看见唐林骁勇,一杆枪变化无穷,再看屈云枪法不俗但先前被成芳所伤,使枪不便,若是久战,怕会为唐林所伤,正要冲下关来,这时曾戒生道:“大头领且慢,让我来对付这厮!”于是冲下关来,同屈云一道共战唐林。二人又战了二十余招,还是战唐林不下。欧明一看,见唐林越战越勇,而屈云不顾手伤流血,横下心来一死相搏。欧明心知其意,再不多话,提锤来战唐林。唐林好战成性,见欧明过来,道:“来得好,正想领教老将一番。”便厮杀起来。那边却恼了孙碧云,道:“小女子仰慕欧老前辈,正好讨教几招。”欧明一看,好你个孙妮子!打马迎来,只见她:
发似乌云,面如桃花,圆目怒睁,声如莺歌。身着红花战袍,万种风情;坐骑枣红战马,昂首挺胸;手持梨花钢枪,英姿焕发。好一个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欧明与孙碧云交手,斗了二十余回合,难分胜负。欧明双锤上下挥舞,如雷轰顶,孙碧云枪如织布梭头,劈刺如风,越战越急,杀成一团。但见得:
一个怒气冲天手挥锤舞,一个娇媚气喘枪走银蛇;这个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勇,那个巾帼豪杰不让须眉将;锤枪相交金光闪,雌雄互拚杀气浓;老夫斗得喘粗气,少妇拼来香汗淋。
两个又斗了二十余招,还是不相上下。唐林见大头领来战欧明,就专心对付屈云与曾戒生两人,这屈云和曾戒生虽是两人合力斗一人,也不是唐林的对手,不久,屈云旧伤复发血流不止,有些力不从心,曾戒生也拼得手忙脚乱,气喘如牛,只是见欧大哥也在力战孙碧云,为保护大头领,也只得硬挺着。王六在关上,一面加强防守,一面在注意观察防范那又丑又麻的成芳,一旦那婆娘突然出手,用那暗器伤了大头领可不得了。看了半天,不见那婆娘出现,一见欧明斗那孙碧去,也是渐渐身力不济,眼看那孙婆娘那梨花钢枪越使越快,深怕有失,忙大叫道:“大哥小心!”从关上冲下来,迎战孙碧云,要是平时,这孙碧云早就飞出镖来,射向王六了,但此次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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