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军师冯平定计攻打孙家堂,一切准备停当,只待王六的消息一到,就马上发兵。
过了两月,赵文礼终于送来王六的书信,冯平一看,乃约定本月初三攻打孙家堂,信中还附有孙家堂的护院、家丁人员、箭楼和粮仓分布等详细情况及大院的地形图。冯平即将信交给碧云,碧云看了,当即召集众头领决议出兵攻打孙家堂。碧云对众头领道:“此次攻打孙家寨,必倾主力出动,务求全胜,斩擒凌豹和孙员外,以报杀寨主之仇,雪当年兵败之耻。”即传令,令唐林、王子成为左右先锋,率兵二百人马先行,自己同刘尚为正副主帅,率六百人马后行。令夏全明、成芳、朱彪、雷正等镇守山寨,不得有误。为防止走漏消息,前往攻打孙家堂的队伍晓往夜行,拂晓时赶到卧牛山会合,隐匿据扎待命。
碧云令毕,刘尚道:“我等当依大头领令而行。只是大头领乃一寨之主,不可随便下山。孙家堂远离东落寨,大头领不在山寨坐镇,我等不安,要是龙王寨探得消息前来偷袭,难保山寨安全。”
碧云恨恨道:“要是攻打别的地方,我不去也就罢了,只是凌豹这厮,我不亲手除了他,难报夫君之仇,不解心头之恨。”冯平道:“孙家堂乃大头领伤心之地,我们哪能不明白。只是斩擒凌豹一事,有刘头领代劳足矣。大头领可安心在寨中等待消息,我等誓必活捉凌豹,或取了凌豹的头回寨中,请大头领祭奠杨头领的亡灵。”众头领也都劝大头领不要下山,孙碧云见众头领如此,也不好执意再坚持下山,只得下令,改由刘尚同冯平为正副主帅,唐林、王子成为左右先锋,率人马攻打孙家堂。并吩咐道:“一定吸取当年兵败之教训,隐蔽行军,稳妥行事,确保万无一失。”刘尚、冯平等头领一一遵命。
当天下午,唐林、王子成率二百人马先行下山。晚上,刘尚、冯平即同王兴、刘道成带六百喽啰出发。刘尚出发前,孙碧云还是有些不放心,亲自送行,对刘尚道:“带兵出征,对你来说是已不是初次。但此次攻打孙家堂,一定要小心为上,遇事多与军师商议,千万不可逞一时之勇。不论胜败与否,先以保命为要,奴家只盼着你等平安归来。”说罢,忍扰含泪,依依难舍。刘尚也明白碧云心思,担心他重蹈杨成瑞覆辙,便安慰道:“大头领吩咐,我牢记在心。这次攻打孙家堂,我等一定活着回寨,也一定斩擒凌豹以祭杨头领之亡灵,一切但请放心就是。”碧云一直送至山下,才扰心忡忡,满腹惆怅而回。
碧云回到寨中,仍心情难以平静,担扰得很,到了深夜,还一直无法入睡,山寨北风呼啸,与当年杨成瑞下山攻打孙家堂的那晚一样,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只好来到山寨的聚义厅,一人走来走去。侍女荷花几次催她回房休息,她却似乎没有听见一样。杨成瑞下山前夜的情景历历在目,尤其是中箭回寨临终之时那种惨痛的情景,更令人不堪回首。正如军师所言,孙家堂是她伤心的地方。这次攻打孙家堂,虽说自己提出要亲自带队,但内心里还是希望由刘尚来指挥,打一个露脸的胜仗。若是能顺利攻下孙家堂,活擒凌豹,就是大功一件,既可在东落寨树立威望,又能堵住王兴等人的嘴,早日接任大头领之位。但她放不下心的是,孙家堂有凌豹、方云这等历害对手,而且阵上形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生死难料。这种忧虑情绪在心头缠绕,千丝万缕,挥之不去。
碧云心里明白,现在的自己,在衡州、宝庆方圆百里內已是小有名气,但她早已厌倦在这男人堆里发号施令,颐指气使,觉得这不是女人所想要的,女人该过的日子。她现在需要的,就是嫁给心中爱慕的郎君、为他生儿育女,服侍他一辈子。
刘尚虽说天天在她身边,说话见面在一起的机会很多,但见面说的都是与山寨相关的大小事务,想与他一起单独待一会的机会太少。她几次想主动找刘尚交心,可又没有勇气启齿。军师冯平上山后,她几次想把自己的心事向军师挑明,让军师去探探刘尚是什么想法,可是这老夫子一上山就和刘尚打得火热,满脑子就是扩大势力,招将纳贤,再就是与刘尚领着队伍排兵布阵操练,以及屯田垦荒之事,不让她有表明心迹的机会。两年过去了,时光像流水一样无情流逝。可是女人的青春岁月又有多少个两年呢?这正是:
又是春来绿满山,岁月无情更忧伤。
情郎整日刀舔血,何时息鼓并鸳鸯。
且说刘尚与冯平亲率大队人马,一路马不停蹄,乘月明之夜往孙家堂方向奔来,拂晓前赶到卧牛山,唐林、王子成早已来到山口迎接。冯平向唐林打听是否有异常,孙家堂的人是否有觉察,唐林道:“请军师放心,在这里藏兵,莫说几百人,就是几千人,也就如群鱼入大海,群鸟入深山,无声无影。这几天又是阴雨天,山中雾大,就是在山中生火做饭,炊烟与云雾混合一体,山外之人也无法分辨。”
冯平听了,也就放下心来,待全部人马进入卧牛山后,便分咐安营扎寨,埋锅造饭,派赵文礼去孙家堂与王六联系,等侍王六送来消息。刘尚对冯平道:“据三哥送来的消息,孙家堂有三条大路,分别通往衡州,潭州和宝庆,我们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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