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成瑞孝期一到,便打道去潭州。路经石马潭,见一座高山四周无人居住,却见山上一缕炊烟冉冉升起,心想这四周甸中都无人烟,这高山之上哪来的人居住?出于好奇,便上山探看。一路只听得山中潺潺的流水声响彻山皂。快到山顶时,看见高处有一位少女独自在练功。杨成瑞十分惊异,道:“姑娘好雅兴,独身一人在这高山深处练功。”那少女一看,见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后生,道:“施主何故到此?”杨成瑞从小闯荡江湖,一听便知这少女乃佛门中人,答道:“我是路过此山,见山中有炊烟,一时好奇,上山想个究竟,没想到在此遇上姑娘,算是有缘。”
孙碧云从小跟随师父,很少与外人打交道,今日遇见的又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后生,不便多说话,准备收拾回洞。这时从远处传来师父叫声:“云儿,你在跟谁说话?”杨成瑞一听,原来这姑娘叫云儿,一定是她师父在唤他,便高声答道:“师傅,晚辈成瑞有礼了。”那慧宁神尼一听,就同徒弟一同到了杨成瑞跟前。杨成瑞一看,好一对师徒,老的慈祥,少的貌美,只见那老尼:
布帽盖头,素袍裹身,虽说修道无邪念,却难掩徐娘半老风流态。只看慈眉善眼天颜静,却不知仙风道骨功夫深,山中隐居数十年,静心修道赛神仙。
再看那少女,但见得:
面如满月,靑衣紧身,初见郎君面,一片红云布上脸,移步公子前,千娇百猸胜飞燕。恰恰莺声,徽徽气喘,犹如羞花云吞月,潺潺山泉柔玉面,梨花带雨争娇艳,尤如天仙神女下凡界。
那慧宁神尼见杨成瑞青春年少,彬彬有礼,便笑了笑,道:“施主怎能私闯佛门禁地,难道不怕老尼惩罚么?”杨成瑞晓得这师傅在取笑他,也笑了笑,道:“师太此言差矣,晚辈一时好奇上山一观,哪晓得是师太练功修行之地。常言道,不知者无罪,还望师太宽恕。”
慧宁神尼同杨成瑞问了些话,晓得了这杨成瑞的一些来历,原来也是孤儿一个,无亲无故。便对杨成瑞道:“天色也不早了,施主早些赶路吧,贫尼恕不逢陪了。”就拉了孙碧云回洞。这孙碧云却有些不舍,行了几步还回头看了公子一眼,正好与杨成瑞双目相交,看这公子还双目呆呆地正看着自己呢,不觉两颊飞红,心内突突直跳。
这孙碧云回到洞中,就有些心事上来,想起十年来一直陪伴师父,日出以青山为友,日落与明月相伴,与世无争,心境平静犹如止水,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只是抬头看青天,低头望蒸水。今日被杨成瑞这个不速之客打破平静,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浪花,久久难以平静。一向喜欢在练功之余,不是手捧黄卷就是练琴做女红的她,也无心按时进入琴室,弹奏她心爱的七弦琴,就连晚上生火做饭,也心不在焉,把好好地一锅饭给烧糊了。慧宁神尼对徒儿的反常心态已有觉察,晓得她是为情所动。常言道,女大不中留,强留会结仇,看来这小鸟要离窝展翅高飞了。慧宁神尼一生没有动过凡心,不晓得谈婚论嫁是什么滋味。除了在衡山慈惠庵的日子里,就是化缘云游,对男女之事也只有所耳闻,她并不想让徒儿碧云像自己一样,伴随青灯、手捧黄卷过一辈子,更不想要碧云终身陪伴她这个孤身老尼。她曾对王氏说过,要收一个带发弟子,而不是一个削发为尼的道姑。现在碧云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以今日的情形看,人各有志,岂能强留。她观察了那个少年,从外表与交谈来看,与碧云倒是匹配,不知人品如何?于是在夜静百鸟归巢的时候,把碧云叫到洞外,细细盘问,看她如何回答?谁知碧云不解师父之意,虽然心中依恋那个少年郎君,口头上不好说出,心慌意乱的也没去多想,胡乱说几句愿意跟随师父一辈子、不嫁人等口是心非的糊话来。神尼一听,笑了笑,道:“好一个徒儿,师父带你多年,相依为命,情同母女,到头来不肯说一句真话,师父白疼你了。”
孙碧云一听,晓得自己的心事也瞒不过师徒,也不好启齿,不晓得怎么说好。这神尼看她那神态,心里好笑,便道:“师父当初收你,也没想让你出家,只想让师傅这身功夫后继有人,如今看你这如花似玉的人,也不忍心让你独守空房,只要是你相中之人,师父会成全你为你做主。师傅也看出来了,今日遇见的那个少年,师傅看了也不错,也是该有这缘分。我想那少年要真的有心于你,下次必会上山找你。到了那时候,你俩要成为夫妻,师傅一定成全。”孙碧云听后,只是娇羞不言。自此以后,只是天天盼着杨成瑞前来山中相会。
且说那杨成瑞从山上下来时,回想云儿姑娘临别时那小鸟依人的模样和那恋恋不舍,秋水般的眼神,心想我杨成瑞如能娶上云儿姑娘为妻,相依相伴,也不枉在世上做一回汉子了,得想个法子与那云儿姑娘再见上一面,来个表白,然后悄悄定下终身才好。又想,看那老尼的脸色,我杨成瑞要是混不出个人模狗样来,还这个样子上山去看她,还不是照样让人家瞧不起,将我轰走么!想了想,自己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也有一身功夫,难道就这样甘心一辈子做个伺候人的手艺人么!又想,既然那帮山民说我是土匪强盗,我就干出一番打家劫舍的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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