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宝莲灯第九层
葛生看着眼前浮动的文字,最后的那盏花灯竟然大得惊人,耀眼的红色火光几乎照耀着整座广场。[,她似乎被直接从第六层直接跳跃传送到了第八层,这样低级的错误九宝莲灯本来不应该会犯的。
但是此时此刻却真的犯了这个低级的错误。
不过更因她注意的则是面前的那两个少女,很熟悉,因为在白天刚刚见过。
傲雪华看着棘纸衣被盘成典雅髻的柔顺青,笑了笑:“公主殿下这次打算跪下吗?”
棘纸衣脸色微微苍白了一下,然后咬住素白的嘴唇:“贱人,你真的以为自己还能冒充兰姓贵族。”
小九看着这个骄傲而单薄的贵族女孩,居然隐约看到了自己以往的影子,她不由想到,曾经那个戴着小巧金色冠冕的自己,神情会不会也像她这样桀骜与不屑。
“似乎被现了呢。”傲雪华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这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她笑了笑,摊手道:“即使我不是兰姓,但是既然可以拿到这个徽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我有一个提议,你愿意听吗?”
虽然说着你愿意听吗,但是事实上傲雪华没有一点停顿:“关于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并且愿意作出补偿,而你不要揭这件事,可以吗?”
傲雪华看着对方说出这句话,然后等待回答。
棘纸衣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开口就说出这样的话,她刚想一口否决,不过随即转念,居高临下道:“如果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
小九不动声色,不能说话是一方面的原因,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她想知道傲雪华会如何应对,正在这时,对面的少女轻轻说出了冰冷恶毒的条件。
“跪下来舔我脚下的地板,那么,一切都还可以商量。”
“白痴。”即使是小九,也在心中不由说出了这句话。
傲雪华看着她摇头,叹息:“愚蠢。”
话音未落,小九看到了白色的身影化成一叠重影。
她一直知道傲雪华同样修有千劫,但是却不知道她竟然有那么高的造诣。
棘纸衣什么都没有,便感觉一只冰冷坚硬的手抓住了她的脖颈。
傲雪华面无表情地将棘纸衣轻易用单手扼紧咽喉将她提离地面,这位身量颇高的女剑士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在自己手上的女孩是这座城市未来的女主人,单手提起就好像抓起一个精致的哥特玩偶。
棘纸衣刚想再骂一句,却看到了对方深邃如夜色的纯黑眼眸,傲雪华带着莫名的感触,声音如风吹薄冰:“你所骄傲矜持着的贵族尊严,在死亡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棘纸衣被这句冰冷的话语直接封冻住到嘴边的谩骂,她咬住嘴唇,刚想再辩驳一句,脖颈上的手骤然抓紧。
“所谓贵族,并非是依靠践踏弱者臣服强者而存在的东西。”傲雪华一点一点收紧自己的右手,看着手上的少女脸色越来越白,她是修炼千劫的武士,对于力道的掌控天下无双:“权力与责任永远是统一的,无拘束的权力只会迎来毁灭。”
棘纸衣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甚至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她原本便无助的挣扎此刻更加无力,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剑士真的敢在这里将她杀掉。
但就是在这种窒息的痛苦中,傲雪华所说的每一个字依然一个一个印在她的意识里,似乎并不需要“听”,便可以听到这些话。
“什么才是强大呢?依靠一两个徽章,依靠一点点血脉,这样的存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不过是纸片搭建的城堡。你可以骄傲,但是骄傲并非是依靠蔑视他人而存在的东西。”
傲雪华神情淡漠而威严,似乎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小九看着傲雪华,若有所思,但是没有言语。
“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取走你的性命,你所骄傲所矜持的东西我可以一并毁去。你有没有真正想抓住的东西,即使说被我这样对待依然不愿放弃的东西。不要沉湎于自己的幻境,直到被我这样的人一次次粉碎才算结束。”
“请考虑一下吧,这个世界,还有太多太多你需要学习的东西。”
说完最后一句,傲雪华才将棘纸衣放下,她方才真的将对方几乎单手扼死,但是当放下的时候,依然没有太多的情绪:“你有一位不错的父亲,否则我也没必要费这么多的唇舌。”
棘纸衣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喘息,原本精致的少女容妆此刻一片狼藉,她没有抬头,居然在地上隐约笑了起来:“谢谢你,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父亲确实说的对。我叫棘纸衣,谢谢你给我上这场从没有人给我上过的课。”
这样说着,她坐在地上向着傲雪华伸出了手,手上是一个精致的红色方块:“第八层的钥匙,我想你需要它,刚才我也想清楚了一件事情,所以不上也罢,”
傲雪华抬头看了一眼壁画,莫名笑了一下:“对不起啊,我低估你了呢。”
“这座城市或许会有一个不错的女主人,就这样毁灭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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