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远穿了一件驼色薄风衣,黑色直长裤,靠在车门边在玩打火机。
看到沈凌然,不知怎的,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落地。
他大步走到沈凌然身前,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期待还是愧疚。
随手掏出那个崭新的手机递给沈凌然,“这个给你。”
沈凌然没有接,大半夜的,等在这里送手机,这么殷勤,直觉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她语气声音地说,“聂总大半夜的等在这里,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还手机吧?”
她本以为以聂行远的行事作风会绕开话题,却不想,聂行远竟然说,“对,我聂某人,没有欠人东西的习惯。”
这倒是真的,沈凌然和聂行远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聂氏的财务信用非常好,很少拆借,一旦拆借,也会在截止日期前就早早还清。
所以那些财阀大佬才那么喜欢和聂行远做生意,和他做生意,永远都不用害怕自己的钱打水漂。
沈凌然大大方方地接过手机,“那就此别过吧。”
她可不想和聂行远过多的牵扯,如今的聂行远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吧。
她又和徐怀殊一起在调查917案,为了不被个人感情左右,她就更不愿意和聂行远再有羁绊。
聂行远看着眼前疏离淡漠的女孩子,心口泛酸,这么晚了,他眼见着公安局的大巴车都已经开走了,荒郊野外的,她一个人,难道就不会害怕吗?
总是看到她独来独往,深情淡漠,是生来这样的性格,还是曾经受过什么伤害。
入秋了夜里风又凉,饶是他一个大男人都已经穿了薄风衣,而她却只穿着半袖警服衬衫,白皙的手臂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是很冷吧。
不知怎的,聂行远就脱下了自己的风衣外套,披在了沈凌然的身上,“你感冒没好,穿上点。”
沈凌然想要脱下衣服,聂行远的双手却钳住了她的肩膀,“这里荒郊野岭,如果我想用强,毫不费力就能把你带上我的车。穿个衣服和脱衣服……你自己选!”
卑鄙!
沈凌然碎碎念,她虽然不惧怕聂行远,也知道聂行远未必敢动她。
可正如聂行远所言,郊区风大,她早就冷得头疼,她垂眸看这件衣服,是以前她活着的时候买给聂行远的,当时粗心,案子忙,就在淘宝上网购的,也不知怎么挑选尺码,生生买小了一号。
所以一直挂在柜子里,没怎么穿,如今看聂行远穿这件衣服正合身,也就是说他瘦了不少。沈凌然心里有了些许酸楚,是因为她死了,还是因为在忙碌他聂氏集团的扩张,哦哦哦,说到底还是因为要忙着和某人订婚、结婚吧。
她想到这,错身甩开聂行远的手,又把风衣脱下来递到聂行远面前,“聂总好意我心领了,因为我这种小人物,让你着凉才是不应该。”
聂行远没有接那风衣,而是直直地伸手拉住沈凌然的手臂,大力地把她往车上拽,“我看不如咱们一起吃个夜宵好了,车里暖,风衣穿不穿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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