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了,这已经是我能够放宽的最大限度。”电话里个一个男子声音以例行公事的口吻说道。
“那……那好吧,我下午会过来办手续。”
电话那头收了线,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声。
巴赤早早就出了门,两个星期来,他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由于陈野的发作时间相隔变短,对血清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巴赤几乎是住在了那个三流的马戏团中,只是每天匆匆地回来送一次钱。
雪莉在航空公司请了长假,只是一心在家照顾陈野。在卖掉了那部七成新的雪佛莱和所有的首饰后,她最终选择了将房子抵押给银行,以后的日子,雪莉已经无暇去想,每晚临睡前,她都会小声地向圣母玛利亚祈祷,只是希望第二天早上看到他睁开眼睛,和自己说上几句话,仅此而已。
犹豫了一会,雪莉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接通后,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颤抖:“是的,我是雪莉,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今天晚上就能来上班。”
“这可真是个聪明的选择,宝贝儿,漂亮坚挺的*总会为你换回些什么的,我早就这样告诉过你。”一个粗鲁的声音戏谑道。
雪莉强忍着泪水,咬牙道:“我只跳脱衣舞,要是不能答应这个条件,我就去找别家!”
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话机上,雪莉转头,整个人顿时如泥塑木雕般怔住。
陈野扶住沙发安静地站在她的旁边,目光中充满了歉疚与怜惜。他的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右腿裤管空荡荡地耷在身下,但身体,却已挺直得象把永不弯折的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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