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身子也因此而稍稍颤抖着。
“借兵?孤王手中的兵马已有时日未操练了。你若是跟孤王谈及借兵,那孤王问你,你凭什么觉得孤王会答应你的请求呢?天胤和代国素年友好,孤王同你父皇还有几分交情,你自己人打自己人,又是为了什么呀?”皇上半眯着双眸,直落落的盯着君天懿,他佩服他的勇气,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而君天懿抹了下笑容,若没有万分的准备,他又怎么会将此等大事放到桌面上来谈呢。在商言商,他们这些做皇帝的自然是要有更好的利益去诱惑他们,慢慢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长吁一声,“自古以来,帝王中内兄弟手足相残,无非是为了皇位。皇兄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伤害我至亲至爱之人,我又岂能袖手旁观,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她人而振作起来。皇上的代国国泰民安,可天胤却是抱怨声载,若皇上同意借兵于我,待我登上大宝之位,必然与代国重订盟约,永固两邦友谊。今日借走皇上的兵马,便用天胤的三座城池作为赠物,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君天懿丝毫不在乎这小小的三座城池,如若能用三座城池换来整个天胤,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是哪三座城池,他心中已然有数,必定不会做亏本买卖。
皇上有点心动,三座城池的诱惑也的确够大,他左右反侧思量了好久。兵马是有借有还,可城池却是白白赠送的,作为帝王,一个即将退位的帝王,谁不想再人生最后的时光中再做出一番事业来呢。
即墨听见君天懿居然用这个来交换,担忧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冷静点,你又有何面目去见地底下的祖宗呢,他们辛苦打下的江山却让你平白相赠,你太荒唐了……”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君天懿在玩火,燃烧自己,毁灭他人。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这是天胤的事,与你丝毫没有干系。”君天懿匆匆的回了句,聊表自己没有丝毫的后悔之心。
即墨有点生气,‘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膝盖有点麻木的感觉,他一时竟站不稳,大手紧抓着他的肩膀,指甲扣入他的肤肉当中,眸光散发着一股狠劲,“要是她知道你怎么做,她就会开心了吗?”
“皇上考虑的如何?三座城池。”君天懿扫了眼即墨,不再理会他的任何话语。
“让孤王考虑几日,路途劳累,你且先在宫中安心休养几日,孤王的兵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召集起来的。”皇上这么说,君天懿心中就有了底,他已经在沦陷了。
即墨放下手,感觉好可笑。原来在政治之间,别的都不算什么。
君天懿借兵一事将即墨要说的话活生生的塞回了肚子中,而皇上也没了心情去询问即墨这些日子过的可好,在当日他就召见了朝中大臣入宫商议此事。
君天懿被安置在即墨当日的别院中,晨宫。
茗夕早已等候在那里,换下一身嫁衣的她,显然没有之前的光彩照人,反而增添了一份淡淡的忧伤,在眉头,剪不断,化不开。
“跟父皇都解释清楚了?我还在这儿担心父皇要是处置你们了该怎么办?”茗夕见他们安然回来,心知她是猜对了,皇上还是心慈的。
一踏进晨宫的大门,即墨就屏退了所有的宫人,一拳挥向君天懿,怒不可遏的喊道,“你是要疯了吗?那个皇位到底有多重要,要你如此牺牲。”
君天懿没有反击,淡淡的擦去嘴角的血迹,“你说它有多重要?这个世上谁不想当主宰呢?即墨,你没有活在帝王家,自然不知道至高无上的权力对我们来讲有多重要,它能救多少人就能害死多少人,多少人为了它争的头破血流,你又何尝见过呢。”不满的反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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