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拿着朱笔扫视奏折的冷枭突然问道,应该是感觉到了飞飞在打量他吧。
“回陛下,微臣在看陛下。”飞飞实话实说。
“朕有什么好看的。”冷枭哼了一声,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微臣只是觉得陛下变了。”飞飞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些许的安慰,至少对于濯阳的百姓来说,总算要等到救济了。
“哦?怎么变了?”冷枭淡淡的问道。
“陛下心中已知,何须微臣说出来。”飞飞恭谨的说道。
冷枭弯了弯嘴角,瞥了眼飞飞,哼笑道:“油嘴滑舌。”
“谢陛下称赞。”飞飞眨了眨眼,毫不谦虚的回答。
冷枭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安静的看折子。
飞飞闲的无聊,四下打量了下屋子,上次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细看,现在看看,却发觉这御书房似乎也是朴素得有些令人惊讶。除了悬挂的精美宫灯和造型精致的烛台外,就只有贴着两侧墙壁的红木书架和在冷枭身后摆放的一架千字屏风。丝毫没有多余的装饰物。
“宣。”冷枭淡淡的说道。
现在才刚刚开始查水灾一事,这郭守敬就死了,叫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这时温左相突然开口道:“臣,倒是知道些事情。”
飞飞看着四人的位置,心下明白在唐国盛左边的那个应当就是温左相了。黎国是二省六部的制度,分中书省、门下省和六部。两省的最高长官又统称为宰相,又因为在朝堂上所站位置的原因,站左边的中书省中书令又被称为左相,而位于右边的门下省侍中又被称为右相。这便是温左相和唐右相的说法由来。
死掉的郭守敬虽然仅仅是个从六品的小官,但却掌握着工部四部中水部下派地方工程的实权。凡是农田灌溉,河渠通导,修筑堤坝,全都要经过郎中和员外郎之手,而员外郎更是有着资金发放的权利,可谓是官小权大的典范。
“遵旨。”温左相叩首,接着张口说道:“这几日臣也多方打听,虽说这水灾之事与微臣并无多大干系,但毕竟食君之碌也想着能为陛下分担些忧愁。没想到还查出了些事情。据说这水部员外郎曾拜访过中书令,回去后没几日就死了……而且微臣还听说,员外郎并非自杀,而是他杀,由于他将贪污建造堤坝饷银的数额和官员名录都纪录了下来,所以才惹了杀身之祸……”
次日,清晨,当飞飞正在为冷枭磨墨之时,两道加急奏折上报。一道是工部侍郎对水路的调查。果然不出她所料,由于濯阳河水泛滥,导致不少家畜被淹死,而河水倒灌沿着河脉从城外流入宫中。宫城之下的地下水道已经是腐臭难闻,尸体遍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老鼠成群,多的几乎没处下脚。
“他说什么了?”冷枭眯起了眼睛。
冷枭看完折子后猛地一摔折子,脸色黑的如同罗刹。然而第二道加急奏折更加令人震惊。
“这……。微臣确实不知……”工部尚书头低的已经磕在地面上了。
飞飞想了想,突然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于是问道:“陛下,不知陛下可派人查看了宫城中的水源没有?毕竟,太后的病因虽是知道了,但病原还未清楚。”
刚到政事堂没一会儿,就听那个宣诏的太监进来行礼说道:“回陛下,四位大人都来了。”
飞飞终于明白心中的不安是什么了,温家想借此事打击唐家!但温左相并没有说谎,他说的事情倒也都是真的。
看了看冷枭还在批阅奏折,又见一旁堆成小山一样高的奏折杂乱的放在一起,飞飞想了想,便动手整理了起来。
飞飞接过折子,这是关于弹劾濯阳县丞的折子,前面废话一堆,正真有用的并没有几句,虽然洋洋洒洒看起来像是义愤填膺、打抱不平,但实际上却是连一丁点的县丞罪行都没有列出。
冷枭一愣,旋即立刻拟了道圣旨,命工部侍郎在一日内带人将宫中所有水道都彻查一遍,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立刻上报。
冷枭用手拖着腮,冷冷的说道:“这几天朕所见到的折子都是这些无用废话,朕叫他们去查,他们竟是给朕这样的糊弄。真真叫朕心寒。”
随后就先看见唐国盛和另外三个人匆忙的走了进来,拜倒在地,叩首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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