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家属是个女人,确切点来说应该叫大妈,大妈的形像只能用衣冠不整,不修边幅来形容,披头散发,头发枯黄开叉,像咸菜一般紧扭纠缠着。雀斑满布的脸上,皱纹像是一道道的火车道平行交错着,没有表情,却让人觉得她有怨气,旧的咖啡色衬衣,颜色深一块浅一块,不知道是浅的地方掉了色呢,还是深的地方沾染了色,整个人看上去很邋遢。最初,女人也没有表现得多彪悍,只是静静的站在男孩的旁边,但小冲不敢怠慢,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是面对着老鹰的老母鸡,随时都可能张牙舞爪,怒发冲冠。“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啊?”小冲问那男孩。男孩有些面腆,正犹豫着要开腔的时候,旁边的女人却一把抢过话说:“他老是说头晕,一天到晚的喊晕!”(有这么晕吗?)“请问你是他的……?”小冲忍不住问。“我是他姐姐,难道你以为我是他妈吗?”女人白了一眼小冲道。(你不说,我还真以为是呢!)“那大妈……不,大姐,他除了喊晕之外,还有别的什么症状吗?”小冲看了看这对年龄悬殊,看着像是母子其实是姐弟的男女,心里不禁一寒。“还有流鼻血,动不动就流个没完没了,像我每个月的例假一样!”女人一点都不忌讳用这么私密的事来比喻!(咳,有这样形容的吗?没完没了?你有月经不调吧?)“其它的呢?”小冲又问。“经常的感冒发烧,一个月有三十一天,没有一天是好的!”女人道。(一个月发烧三十一天?脑袋烧熟了吧!)“还有吗?”小冲再问。“还有就是掉头发,一大把一大把,一捆一捆的掉!”女人又道。(一捆一捆?掉的是钞票还是头发啊?照这个说法,头发早就该掉光了,怎么还能满头乌发呢?带的假发吗?)“哦,那我给他把把脉看一下,请把手伸出来好吗?”小冲看了看女人,觉得这她适合演舞台剧,因为够夸张啊,然后又对男孩说。仔仔细细的把过脉后,小冲皱着眉头放开了男孩的手。“医生,怎么样了啊?”女人有点紧张的道。“他这个病可能有点麻烦,我这里没有化验的条件,必须上医院去抽血化验,再照个b超才行。”那女人一听,立即急了:“不用,不用,这些检查我们刚在省人民医做了,你看,才两个多月的事情。”说罢,便翻身倒袋满世界找的化验单据。小冲见状赶紧道:“大妈,不用找了,两个月前的检查到现在时间也太长了,你弟弟的病情可以说是一天一个变化,那结果早就作得不准了,得重新做才行,如果你嫌麻烦,b超不做也行,就抽个血做个血常规吧!”他这一急,大妈的称呼又脱口而出了!女人一听,马上生气起来:一,他称呼不对,她才三十好几,叫什么大妈;二,没有多少文化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以前检查了,现在还要再掏一次钱,她们不是有钱人家,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再说,如果她家有钱的话,还用来这种小诊所吗?当然,这些她都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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