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围在曾志强边嘘寒问暖之时,只有韩枫注意到何三儿的疯媳妇儿正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小心!”韩枫大喊一声。
待到人群反应过来时疯女人已经到了跟前,她挤过人群,提起菜刀便朝曾志强砍去。后者躲闪不及,本能的抬起胳膊挡了一下,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人群一阵骚动,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将疯女人按在地上,其他的村民则查看着曾志强的伤势。
好在这女人力气不大,刀只是划破了表皮,并没有伤到多深。女人趴在地上狂躁的挣扎着,嘴里不住的叫喊着:“你这个杀人犯,我要为我男人报仇!”
“真是个疯子!”人群中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不过韩枫注意到曾志强的脸色有些变化,片刻之后,后者低下头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嫂子,我对不起三哥。”
那女人狠狠的瞪着曾志强,由于手脚都被按着,她只能愤愤的朝曾志强的脸上啐了一口:“你们才是真的疯子!”
人群渐渐散去,曾志强也回到了自己家的祖屋。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便离开了家,老母亲辛辛苦苦将他养大,娘俩一直住在这里。屋子已经破败不堪,房顶上破了几个大窟窿,自从十年前他老母亲去世后这里便一直空着。
家里连母亲的灵位都没有,曾志强只能跪在祖屋门口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娘,孩儿不孝,没能尽孝,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曾志强读过几年书,当初在村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若不是那件事,他兴许早就在村里办起了学堂当教书先生了。
磕过头,曾志强和韩枫进到屋子里,里面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了,两人索性坐在了早已坍塌的火炕边上。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着,曾志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和韩枫背包里的那张一模一样。看着照片里意气风发的五个人,他心酸的一笑。
“其实一共有六个人对吗?”韩枫忽然问道,他想起了何三儿墓旁的那座孤坟。
曾志强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恩。”
二十年前,下河村是远近闻名的贫困村,村子里有一半人几乎吃不饱饭,其余的也都挣扎在温饱线边缘。
村子里有六个年轻人,他们情同手足,一起下地干活,一起上山砍柴,几乎形影不离。
六个人中的老大名叫葛旺,做事不择手段。一次他将家里养了几年的一条大黑狗偷摸拉到镇里卖掉,换了几瓶酒,剩下的买了一盒稍上档次的烟。
葛旺回村后惹得哥儿几个羡慕不已,纷纷问他哪里发的财。当得知是买狗所得,几个人便开始寻思:“村子里流浪狗不少,城里人又好这口,那么何不把村里的狗都拉去卖掉?”
几个人说干就干,在一个晚上,他们赶着赵铁柱家的驴车拉了四五条狗来到镇上一家狗肉火锅店,店家正愁没有货源,当即买下那几条狗,看着手里的钞票,几个人第一次尝到了甜头。
后来的几个晚上,几个人又送了几次货,村子里的家狗野狗被几个人倒卖一空,他们暂时歇了手,过了几天好日子。
卖狗得的钱很快便被几人挥霍一空,他们不得不想办法再找新的生财直到。这一次那个狗肉店的老板亲自找上门,神神秘秘的对他们说:“我有一笔大买卖,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做?”
葛旺当即拍板:“做!只要能赚钱,我们什么都做!”
老板见葛旺是这伙人中领头的,便附到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葛旺当即吓得从板凳上跌了下来:“婴……婴儿脑?”
“有几个南方的有钱人说吃婴儿脑大补,还能治病,尤其是刚出生的那种。只要能搞到,他们愿意花大价钱买。”
葛旺咽了一口唾沫,他怕了。
其余五个人也纷纷劝阻:“大哥,这种损阴德的事咱们可不能干!”
葛旺回头反讥道:“你们几个干的坏事还少吗?那次在崔寡妇家,你们几个没上吗,那骚娘们儿现在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还有满仓媳妇儿的金戒指……”
“大哥,你别说了,我跟你干,你说干啥咱就干啥!”说话的是赵铁柱,也是葛旺最忠实的狗腿子。
葛旺扫视着剩下的几人,半劝说半威胁道:“我也是为了你们好,难道你们准备继续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吗?再说,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我会放你们走吗?”
听到这话,剩下的四人也不敢在犹豫,当即表了态,何满堂更是大放豪言:“这穷日子老子早就过够了,以后我们哥儿几个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场令人发指的罪恶阴谋就这样孕育而生,他们首先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崔寡妇身上。
崔寡妇的丈夫早年掉进河里淹死,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村子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很多,自打她怀上不知哪来的野种后更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那个夜晚是她的噩梦,葛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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