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老天真的是存在的,或许它此刻正看着风云变幻的下方,或许富贵在天,生死有命这句话是对的。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早已抱着赴死决心的水涟,待其用尽全身气力,千辛万苦爬上那在平时看起来并不算太高的雪坡时,她的眼前出现的却是另一番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景象,一时间,她说不出话来,她被那壮硕卓绝的,此生难第二次见到的一幕彻底的惊呆了。
她,大松了一口气,半瘫在雪地上,努力平复着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亦幻很懂事的在她后背上来回的敲打着。
她忍不住的擦了擦眼睛后,才敢确定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物。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眼前竟然驻扎着一支完整建制、黑压压的数不过来的士兵。
士兵们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他们警惕的看着四周,守卫着自己的所负责的区域,而全部由手持高过人的盾牌士兵最为惹人注目。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军队,从士兵的着装、军容、气势都很难把他们和自己印象之中所认知的官军作比较,待见了今天的这般军容之后,水涟才真正的意识到二者的差距,宛若天堑。
一者是为国家而战斗,一者则是为了一己私利对着平民百姓耍威风。
风雪拂过,眼前的发丝不听话的在眼前摆动着,同样那象征着军人铁血荣誉的旌旗也随风飞舞,一刹那之间,她的热血仿佛也随着沸腾起来。
待看着自己被越来越多的身着甲胄的士兵护住之后,她难得一见的哭了,即便是之前那般惊魂的一刻,甚至好几次与死神擦身而过都没有哭的水涟却在这一刻,怎么也抑制不住那如火山喷发出情绪的哭了。
她有很多的话、很多的苦在这之前一直被闷在心里想要去倾诉,可如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一个似乎是个指挥官模样的领队,骑着白马,停到了水涟的面前。
水涟抬起头来,漫天飘落的雪花时不时掉落在眼眶周边,让她很难看清骑在白马上那人的模样,但是她心里面明白的很无论怎样,那样的存在都是她今生攀不起的。
索性,水涟便不再看他了,只是表达敬意的低着头。
“前军,弓箭手列队,交错十轮速she。”骑白马的指挥官轻描淡写地下了一道命令。
命令一下,两翼各涌出一队士兵,除了着装、行动、军容惊人的一致外,他们的后背都背着一个箭筒,里面尽是白羽箭。
近百的弓箭手间错有序的排成了三个纵列,一轮急速射击完毕,另外一排迅速交替,仅仅片刻的功夫,十轮箭雨呼啸而至,那些在雪坡腰上立足未稳的三十流寇却在一瞬息之间多半变成了刺猬。
三十余流寇在经历那般箭雨能站立着的寥寥无几,白马上的指挥官手轻轻的一挥,两翼杀出十数骑兵,快若闪电般的奔袭而去,拿人索命宛若割草一般轻松流畅。
不一会儿,雪坡之上只留有一群孤魂野鬼,无人认主的刀姿态各异,有的躺在还残存余温的血泊之中,而有的则是矗立着,刀口划迎风而破风,呖呖作响,像是死去人还没有散去的怨念。
“一切都结束了,你们安全了。”指挥官淡淡的那么一说,目光转而向着雪坡下看去。看着那歪倒一片,几乎是零战斗力的一群杂兵就这么的被消灭了,完全没有丝毫的兴趣,脚蹬一踏便离开了。
“谢谢,谢谢救命之恩,谢谢......”水涟感恩戴德的一连磕了十数个头。
等到那指挥官的身影淡出了视线之后才打住。
“呼......”水涟一脸的轻松,呼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大洞始终是黑着脸的,面对着这般阵仗的威势,他的心直跳个不停,看着水涟那一副轻松的模样,他的心一阵的后怕。他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又悄悄的拿出了自己的匕首对着水涟挥了挥后便缩回袖口去了,这一次他威胁的不是水涟,也不是亦幻,却是一直在其后背上打着瞌睡,未曾醒来的亦真。
“别以为到了这里就觉得可以放轻松了,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么?”阴冷十足的声音传到了水涟的耳朵中。
“我没有忘记,我们这就动身,希望你也你不要忘记你之前答应的。”才刚刚体会到喜悦的水涟便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压力,这与之前面对流寇追杀时面对的生死不同,这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没忘记就好!不过我还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在接下来的过程当中不要和我耍什么心眼,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哪怕你做出那么一丁点出格的事情来,我便要了你儿子的性命。记住了你儿子的性命可一直攥在你的手里,而我的刀只是遵从着你的决议罢了。”说完,看着略微失神的水涟,张大洞的脸上再次扬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我真的不知道该对这样的你说些什么了,既然你一直不信任我,又做出这般威胁的举动,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很好!识趣就好,前面带路。”
脸色苍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水涟完全打不起精神来,而她的一只手搀着亦幻,张大洞背着还处于睡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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