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向日月坪山:“你想聊什么”
“你离开的那两年都做了些什么”四周很静,车厢里传来他低沉如小提琴般的声音,很温暖,没有任何的探询之意,就好像真是随口聊聊。不会让她感到反感。
贺雪生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满天繁星,在城市里,几乎很难看到这样纯净的夜空,她说:“沈存希,你很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想知道你曾经受过的苦,依诺,我爱你,我想疼你曾之疼,痛你曾之痛。”沈存希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都有些凉。
这里是极寒之地,哪怕车里开着空调,也抵挡不住车外的寒冷侵袭,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抱着她。
思及此,他放开她的手,将驾驶座椅退后,留出足够容纳她的空间,然后握住她的手臂,道:“依诺,坐到我怀里来,这样才不冷。”
贺雪生伸手拢紧了身上的毯子,她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以及他的大衣,而他穿了件衬衣,外面套了件毛衫,两人穿成这样就跑到这严酷寒冷的山不认识我,后来我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连默,他带着巨款来救我,可是那些冷血的绑匪,非但没有放了我们,没有给小忆治疗,还把连默也囚禁起来了。”贺雪生想起这些,忍不住潸然泪下。
那个时候真正让她绝望的,就是沈存希那句不认识。
沈存希摇头,“依诺,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依诺坚称给他打过电话,可他真的从来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否则他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将她们母女俩救出来。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那个时候他还在国内,她若是打了电话给他,他不应该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贺雪生苦涩的闭上眼睛,“或许这就是命吧,小忆的病情日益严重,我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我求绑匪给我和小忆照张照片,绑匪可能是同情我吧,就给我照了照片,那是我们第二次见到阳光,照片照完,小忆就死在了我怀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泣不成声,如今再想起来,她的心都疼得直颤。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可爱的孩子,她却没有保住她的命。
让她来世上被病痛折磨,如果她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生下她。
“对不起,依诺,对不起”沈存希哽咽道,是他对不起她,她不信任他,对他还有心结,都是他活该。那个时候,她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贺雪生靠在他怀里,轻轻啜泣着,这段痛苦的往事一直埋藏在她心里,如今说出来了,沉沉压在她心上的大石仿佛消失了,可是她并没有感到轻松,而是空洞,无尽的空洞。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要忘记过去,然后重新开始。”
沈存希拥进了她,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嗓音低哑,隐含痛苦,“好,我们把它忘了,然后重新开始。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遇到任何的危险。”
贺雪生眼眶肿痛得厉害,她揉了揉眼睛,看向车窗外,外面天色渐渐亮了。所谓阴阳界,一半是满天星辰,一半是初升的朝阳,缓缓从蔚蓝的云海挤出一个头来。
大自然的瑰丽尽在眼前展现,以前所未有的宏伟壮观,动人心魄。
贺雪生看着半边天黑幕上坠着的亮闪亮闪的星辰,再看另半边天的日出,惊叹得忘记了悲伤与痛苦,她坐直身体,新奇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沈存希,快看,好美,好震憾”
沈存希抱着她坐直身体,大自然的神奇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黑夜与白天,像一副最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人在这样的自然景观下,突然变得很渺小。
贺雪生再不满足局限在车里看这样的波澜壮阔的景色,她推开车门下车,寒风扑面而来,她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她被拥入一副火热的怀里。
她转头望去,红色的日光洒落在男人身上,他是那样的坚韧不拔,她缓缓靠在他怀里,感到格外的安心,“沈存希,我恨过你,但是现在,我不恨了。”
沈存希无声的搂紧了她,看着天边徐徐升起的朝阳,阳光将他们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最后融为一体。
他知道她恨他,否则一开始不会那样折磨他。
“老天让我们重逢,也许是为了让我们再续前缘,我们不应该辜负上天对我们的厚待。”贺雪生看着黑夜里的星辰,与壮观的日出。
心里想着,就连星辰与日出都能同时出现在一片天空上,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呢
“依诺,我爱你”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这最原始最缠绵的爱语。他带她来这里,是为了让她打开心结,而现在,他已经做到了。
贺雪生转过身去,她只穿了一双室内拖鞋,车外的寒冷冻得她脚趾都变得僵硬,她伸手揽住他劲瘦结实的腰,轻轻抓住他的毛衫,然后踮起脚尖,红唇颤抖地送过去,吻住他冰冷的薄唇。
沈存希浑身一颤,血液在逆流,他看着面前苍白的小脸,她微微闭上眼睛,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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