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依言下去传令。
而这时,一条黑影趁着夜色在无数侍卫赶来之前在夜色里狂奔,不一会消失无踪。
沈依依刚刚入睡,感觉到帘子外面轻轻一动,她瞬间睁开了双眼,从腰间贴身处取出一把匕首,刚一起身,只见到一条黑影窜了进来。
她身形一动,举着匕首对着那人就刺了过去。
那黑影连忙避开,速度极快,可是沈依依却看出他这一闪躲间,脚步的踉跄。
那人慌忙抬手格住她的手腕,一把把自己脸上的黑巾扯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依依,是我!”
沈依依接着营帐外的篝火定睛一看,却发现来人,“小楼。”那日自镇子一别后,她再没见到过聂小楼,还以为他先回去,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他,而他还半夜三更的跑到自己的营帐里来。
沈依依连忙松手,挑亮了灯火,这才定定的看他,却见到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你受伤了?”
聂小楼特意来找她就是这事,所以也不掩盖,他直说道:“被内劲所伤。”他说着解开外衣,只见他黑色的夜行衣下肩膀处竟然是一片血迹。
揭开衣服,他的锁骨处一片塌陷,像是被人用重物从中间砸断,断骨刺破皮肤。
这伤不可谓不重!
伤成这样,必定是每一口的呼吸都是痛,可是他却忍到现在。
“你……”沈依依本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再说,一双手在见到他的伤口后,就已经先一步动作起来。
沈乐康就睡在营帐外面,本来睡到死死的,恍惚中感觉到后面有光亮,他连忙睁眼一看,却见到沈依依营帐里灯光亮了,连忙汲上鞋就过来。
一推门,就看到一个男人"chi luo"着上身对着沈依依。
他张大了嘴,刚要跑过来,却见到沈依依目光正对着自己。
“乐康,去煮壶沸水来。”
乐康也来不及细问只有先去烧水。
当他端着一铜盆的开水过来时,正见到沈依依替聂小楼施针止血,她出手力道基准,再加上她特意寻来的牛毛针,针直刺入穴中,带来的疼痛让聂小楼也忍不住皱眉。
沈依依道:“这牛毛针入穴很疼,如果……我这里有麻药。”刺穴不过是为了止血,而一会还要特他把断骨给接回来,那样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聂小楼虚弱一笑,“没关系。”
沈依依知道这些人有些时候把面子看得比其他都重,她也不勉强,出手精准的扣住聂小楼的断骨,双手用力,以一种巧劲,强行把断骨给接了回去。
之前有一小截断骨刺进了血管之中,而她把断骨驳回来的时候,鲜血顿时就从破口处喷涌而出,幸好之前她以牛毛针封住穴位。
纵然突然出血,她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沈依依连忙吩咐沈乐康用干净的纱布压在伤口上止血,她用极细的针线替他缝针止血。
“乐康,你看到没有。如果是血管破裂的话,就要想用止血钳止血,人一旦失血过多就会休克而至死亡。所以,对于外伤最关键的就是要预防失血。若是有适当的工具,再配合相同的血型的血,失血过多的人理论上也是能救回来的。”
她手法娴熟的在线头上打了个结。
还特意留下最后两针,让乐康尝试着缝针。
聂小楼脸上微微一囧,这人竟然自己当老师还悉心教导自己的得意门生。
可是,为什么要拿他来当试验品?
而沈依依接下去说的话更让他郁闷了。
“这种伤在锁骨处的比较不常见,但是处理也更加棘手,机会难得,你一定要仔细看我正骨的手法。”
她特意用手比划给沈乐康看,见他领悟的点头,她又接着说道:“如果是伤在手上或者脚上,这两个地方因为人的动作,所以,如果一不留神就会引起移位,一但移位就要打断了骨头重新正骨,所以,一定要用木板加以固定。明白了吗?”
沈乐康再一次认真点头,却指了指聂小楼伤的位置。
“这位置特殊,无法用木板固定,不过没关系,他身强力壮,这点伤休息两天就好了,只是,得在他手上打个吊臂,免得他牵扯到伤口,发生移位。”
聂小楼被这师徒两彻底的打败了!
他顿时想到了沈依依在京都的沈氏医馆后院里面养的那些小白鼠小青蛙,她就正常用那些东西对着沈乐康教育,现在却轮到了活生生的自己,想想那些被剥皮抽血的小白鼠,他无比哀怨的看了沈依依一眼。
沈依依这才猛然想起对方是熟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用熟人当教材其实很不好,她脸色顿窘,连忙赔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职业病,你可别介意。”
聂小楼重新穿好衣服,忽然发现自己的脖颈前挂了一条丝巾,是沈依依的!
沈依依正勾着手到他脖颈后打着结,顿时鼻息里全是她身上的香味,这香味熏得他脸微微发红,而她靠着自己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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