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 ”她实话实。
路再柯倒是没逼她,只道,“也好,昨夜我派人把丰儿送到竹林屋了,我送你回去,好好陪陪他吧。”
正着,里面似乎又有了大动静,颜鹊凄厉的痛呼格外大,路再柯一把拦住匆匆出来的宫女,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宫女福身道,“孔伶公主又病发了,奴婢去请朱太医。”
真是没个安生的日子。
路再柯心堵,却也无法,回身,敛眉道,“你先等等,我去去就来。”
莫申雪心一滞,一抬头,只见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里。
路再柯一脚踏入室内,但见颜鹊坐在卧榻上,由侍女扶着,对着漱盆狂吐,抬起头时,唇角沾着血色。
她吐出来的是血!
他心头一震,没什么便退出屏风之外,随后陈皇后一脸凝重地也出来了。
门外候着一帮太医,而透过屏风,也可以瞧见端茶倒水的宫女来来往往。
路再柯的心一再跌落,看来此事比他想象的要来得严重。
宫女们上茶,女子二人端坐着,愣是没话。
没多久,他就见青游走了出来,青游在宫里德高望重,路再柯没想到是她伺候颜鹊更衣,青游的身后,跟着朱明远。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朱明远双膝跪地,垂首盯着地面。
陈皇后率先开口问道,“你起来回话,孔伶的情况如何?”
朱明远头更低,认真道,“孔伶公主吐血乃气急攻心所致,臣诊脉时,她的五脏六腑皆有损伤,这辈子恐怕难以恢复武功了。”
竟然把五脏六腑都震碎了,这回可不止给她一个教训了,这是存了心要她的命呀!
绕是多年不曾动怒的陈皇后,这下也无法平心静气了,手里的茶盏碎在桌面,正想下令,又听门外安康尖唱,“北燕殷靖王携王妃到——”
路再柯的心又紧了紧,还没等他开口什么,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愤然怒骂声。
京都的春总是n雨霏霏,天色阴霾未散,殿内一路掌着昏黄的宫灯。
殷靖王颜宋带着满城的烟雨而来,他怎么北燕战神般的存在,行走之间磊落生风,加之一路上听到自家女儿在大盛受了委屈,一进门,怒气冲天的他连带了熄灭了好几盏宫灯。
“谁伤了本王的女儿!”颜宋一声狂吼,声音冲上大殿,震得人心里发慌。
屏风之内的颜鹊见自己的依靠来了,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涌上心头,一声虚弱的“母妃——”简直要把人心都叫化了,殷靖王妃一听,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急匆匆进去,母女俩相拥而泣。
陈皇后缓缓站起,毕竟亏了别人的女儿,她脸上赔着不好意思的讪笑,“殷靖王请息怒。”
颜宋扫过室内的两人,冷哼一声,厉声道,“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吗?你们南盛既然不肯惩戒凶手,那这个恶人,本王来做!”
完他一拍掌,只见两个肥硕的婆子按着莫申雪进来了。
这里怎么也是大盛的皇宫,殷靖王就是再有理,这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偏偏颜宋就是这么个嚣张的主儿,在北燕,若是不合他的意,就是皇帝也拿他没办法。
莫申雪忍受着脸上的剧痛,冷不丁被一个婆子扳过肩膀,一个夹带着愤怒的耳光,不期而至地狠狠掴到她脸上,“居然连孔伶公主都敢害,不知死活!”
申雪被打得措不及防,一个不稳,身子往后趔趄了几步,脸上是火辣辣的疼,昏黄的灯光下,可清晰瞧见她右半边脸上,有五指鲜明的巴掌印。
那一巴掌,打得很重,让她眼泪都快涌了出来,“呵,这就是传闻中雷厉风行的殷靖王,您真是把您女儿教得很好呢!”
“好与不好,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颜宋愤怒的脸几近扭曲,快步走到她跟前,蹲下,颤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害了人还不承认,自己在别人府里偷情,被鹊儿撞见就想杀人灭口,鹊儿有什么错?”
莫申雪觉得荒诞无稽,“别我跟司马赋尘没有私情,就算有,你觉得我会蠢到光天化日之下,在别人的地盘害死你女儿?”
“谁会相信你的话?不定你恼羞成怒,起了杀人的心思?”颜宋着,手上力道越发加重,他早就迷失在女儿差点丧命的痛楚中,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
女儿揪心的低泣声还在耳边萦绕,只要一想到他差点没了女儿,颜宋的心简直比她还疼,所有的理智,在听到女儿五脏六腑被损伤时,被熊熊怒火焚烧。
申雪只觉呼吸困难,不过没多久,脖子的手腕松了许多,殷靖王到底顾忌这儿不是北燕,不想真杀了她。
她呼吸顺畅一些,举起满是旧疤的手,“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的女儿陷害我,我这手就是为拶刑所伤,就为了赶我出流云阁,她甚至不惜与别人联手,中箭负伤。若不是她,我何至于跳崖?”
颜宋冷笑,居然松开她,走到一旁,莫申雪直觉他并非容易罢休之人。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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