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你们的身份好复杂呀,听着都让人觉得闹心。”
路伊白顿时被噎住了,只有太子还老神在在,耐心回答,“嗯,是有点复杂。”
后来路伊白问起了昨夜的刺杀,玩心大起要教申雪轻功,而太子叫上陈幼圆进了议书房,后来进来的还有掌管鹿危楼的清风。
清风一路风尘仆仆道,“属下收到消息,北燕的凤三王爷也到凉州了。”平洲和凉州中间只隔了一个庆州。
太子倒不觉得这个凤三王爷有什么,不过见陈幼圆一脸不悦,笑道,“舅舅要不要会会这个凤三王爷?”
十几年前,两人好歹并称“南圆北容”,并且因为一个江湖第一美女慕容雪菲,牵扯出不少纠葛来,确切地,是颜容爱慕慕容雪菲不得而屡次找陈幼圆单挑,打着打着也算打出了一段革命友情。
陈幼圆懒得搭理他,摇头道,“那只泼猴皮得很,我就不见他了,省得闹心。”
“他还找你单挑?”太子微微拧眉,那人也够耐得住性子的,屡战屡败还不死心。
“那人一口一个老子的,你别搭理他,你越搭理他就越来劲。你也别和他讲什么仁义道德,他整个人就是个流氓痞子,不过倒是蛮讲究江湖道义的,好歹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魔君。”陈幼圆完准备出去,末了想起一件事,“你要是人手不够就到军营里找,别客气。”
君祁还没回答,就被帐顶上传来的声音打断,“你们原来在这里呀?”帐顶忽然冒出路伊白的半张脸来,只见她面朝外,还在招呼,“申雪你快上来呀。”
“我飞不上去的,不去了。”站在地上的申雪使劲摇头。
“你飞不上去不会爬么?爬上来就可以飞了,你来试试嘛!”
“那好吧。”申雪架不住她的热情相邀,但她这一声答应可吓坏了太子,他破窗飞身而出,果真看到一抹雪白的背影在攀爬,末了还是爬不上,“算了,我不爬了,还是去做饺子好了。那个醋你们是从哪里买的,上好的陈醋。”
“军营的粮草由司库负责,我可以带你去找穆桑问问。”
两人你一眼我一句,陈幼圆飞身而上,一把将路伊白拉进帐内,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却无奈道,“你总是这般胡闹。”
路伊白俏皮一笑,“得推那木头一把,不然都不晓得再柯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外甥给我玩。”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可他却笑着问,“酒醋也可遇知音,夏玖优,你呢?”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然而夏家的少爷:“这愁我记下了,从此不再有无忧酒!”
凉州夏秋巷,空气中的这一段有酒醇的味道,而另一端有醋酸的味道。十年前,人们对夏秋巷好评如潮。
容颜仰头咕哝喝了一坛酒,觉得不过瘾,又拎了一瓶狠狠地往喉咙里灌,这样他觉得很爷们很汉子。
可对面的申雪盯着他纤细的手看了好久,闷闷道,“姐姐,姑娘家家的要矜持。”
容颜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他胡乱扒拉着掩住喉咙的衣领,忿忿道,“老子有喉结,看到没有?”然后扭过头骂随从,“下次别给老子穿这么高领的衣裳!”
好…吧…申雪缩了缩脖子,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挪到桌子下,抠着手指头不话,要怪只怪颜容那张妖孽的脸长得过分精致。
对桌的人就是当今北燕的凤三王爷颜容,因他们皆是暗地里寻找图纸的下落,所以彼此都要守住彼此的身份。
“你们大盛的无忧酒太温和,比不得大燕的大曲烈酒喝得痛快。”颜容瞅着眼前年轻的南盛太子,撇了撇嘴,大盛净派一些后辈对付他,他内心很不爽,于是开始各种吐槽。
跑堂的二正在布菜,听到这话他可就不乐意了,“这位爷,您这话的可就不对啦,北燕的大曲酒再烈,那也养不得出南盛这么多人豪杰呀?远的,皇后娘娘咱们就不提了,就拿近的来吧,您就北燕那凤三王爷是怎么回事吧,年年找国舅爷比武,年年输他还年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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