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媳妇似乎有了预感,她紧紧的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
她双目不敢直视钟神婆那贪婪夺目的眼神,什么法子?她终是舍不得抛下那一丝希望,问出了口,尽管有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钟神婆吃吃笑着,趴在她耳边,轻轻了四个字,以命换命!
林家媳妇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那个最糟糕的猜想果然成真,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神情凄然望着神婆,艰难开口问道:真的,能救回他吗?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林家媳妇望着自己懵懂的孩子,泪如泉涌,她真舍不得离开他们。
不,不,不,你弄错了!钟神婆拨浪着脑袋,道:你不行,必须是血亲关系!完,她如鹰隼般盯着两个孩子。
不!你休想!林家媳妇瞪圆了眼睛,她如炸了尾巴的母猫般跳起来,将两个孩子藏在身后,警告着,谁也不能打我孩子的主意!
大娃叫林洛,二娃是林泽,是孩子们的姥爷翻着字典起的名字。
林洛感受到了母亲的愤怒不安还有难过,她的身躯颤抖着,而且冰凉。
他握紧拳头,倔强的偏出头,死死瞪着眼前这位老婆婆。
从他记事起,就很不喜欢她的眼神,如看食物一般盯着他和弟弟。
钟神婆满意的望着他,花了大半辈子时间,眼见就要凑齐,真的很不容易啊。
想救你爹吗?你不想你母亲难过吧,来找我啊!记得,不要让人知道哦,嘎嘎嘎!很奇怪,林洛明明没见老婆婆的嘴动,耳边却听到了她的声音?
林洛看向弟弟,他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眨巴下眼睛,看来弟弟也听到了。
人群终于散开,各过各的日子,自家的悲苦,只有自己品尝。
林家媳妇出神的看着炕上的男人,她真的没了方寸,心里一团乱麻,对明天生出了恐惧。
乡亲们了些安慰的话,就默默离去,清冷冷的家里只剩她们娘仨。
林家媳妇呆呆的坐在炕边,一动不动。
林洛和弟弟也没有往日的顽皮好动,一人一个板凳乖乖围坐在母亲身边。
直到日头斜落,弟弟不争气的肚子咕噜鸣叫着,母亲才恍过神来,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如往常一样温柔道,
饿了吧,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望着母亲淘着米,她的眼泪叭嗒落在锅里,再看看父亲,没了往日爽朗的笑声,没了他粗糙的大手揪自己的脸,他就这样如山一般倒在床上。
林洛刷的站起身,他要找那个可恶的婆婆,母亲也求过她,应该有办法治好父亲的病。
弟弟揉着酸麻的腿也站起来,抓着他的胳膊,道:哥,你去哪里?
嘘!林洛食指竖在唇中,示意弟弟噤声。
林洛轻声道,我要帮妈妈做饭,去外面捡些柴火。
骗人!弟弟毫不留情揭穿他,你是不是要找钟婆婆,你也听到她的话了?
林洛皱眉,耐心对弟弟道,只要去一个就行了,你在家陪妈。
弟弟林泽摇摇头,坚定的道:不,我也要去,我也要救爹。
林洛挠头,只好对弟弟,那去了听我的话。
两人是拾些柴火,林家媳妇以为他们只是憋久了想出去走动走动,叮嘱了下就放他们出了家门。
钟神婆的房子孤零零的座落在村西山脚,挨着一片坟头,门前种着棵旱死了的歪脖子槐树,枝干狰狞。
听入夜她那里总不时传来啼哭声,因此如果不是有事求着她,是没有旁人敢来这里的。
林洛和弟弟挽着手,互相鼓着勇气,来到了这座黑色砖瓦的房子跟前。
黝黑的大门如无底的巨嘴般欲噬人而食,他俩相视一眼,林洛正要扣动门环,忽然它吱呀呀自己朝两边缓缓打开。
一股寒气扑面,林洛与弟弟的汗毛不由竖了起来,打个冷战。
进门的正堂挂着一幅巨大的彩画,上面绘着一个面目慈祥的妇人踏云而立,而她身周却有几个奇形怪异面目狰狞的鬼怪,依赖的围着她,画风和谐而诡异。
钟神婆就跪在那,嘴里念念有词,袅袅烟气弥漫,笼着她的身形,似隐似幻。
林洛两人紧紧相互攥着手,一言不发,那画可比家里的年画恐怖生动多了,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你们来了啊,就进来吧。钟神婆伏在地上,尖细的嗓音入耳竟然让人一阵失神。
林洛和弟弟恍惚中就随话音不自觉的迈入房间,直到房门关闭发出哐的一声,才醒过神来。
钟神婆缓缓转过脸,冲兄弟俩一笑,吓的二人捂眼尖叫起来。
只见她原本苍老不堪的面上,一半仍是干枯树皮状的沟壑纵横,而以鼻梁正中为分界,另一半却光滑白晰细嫩,眉眼妩媚,细看竟然有些像正堂画中的女子。
只是这般残缺的结合,只让人感觉有无尽阴森恐怖之意。
钟神婆干枯的手指轻抿嘴唇,哧哧作害羞状笑道,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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