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秀眉上扬,“我纳兰雪然是皇室的公主,皇家的血脉,而你最多只能算皇兄身边一个可以泄欲的女人,就凭你也有资格打我?”
雪然收起淡淡的微笑,眸中一抹幽光划过,脸上尽是不屑的神情。
她这个样子,顿时让慕容青鸢觉得熟悉不已。
这样的雪然,她见过很多次。
小时候每次她们吵架,雪然都会这样看着她,甚至眼神比这还要恶毒。
因为那时候她们俩吵架,吃亏的基本都是雪然。
那时候所有的人都护着她,太后、尹曦、尹承,甚至连先帝也站在她这一边。
还有那个人…
思绪戛然而止,只要是关于那个人的,她拒绝去想。
收敛心神,好笑地望着针锋相对的两人,看看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
婉妃想要动手没动成,雪然又毫不退让,婉妃沉默片刻,突然看着慕容青鸢道:“皇后娘娘,永安长公主杀了臣妾的小白球,您身为后宫之主,应该为臣妾做主才是。”
真是好笑,婉妃的狗被雪然杀了,找她来做主。
慕容青鸢故作诧异的望着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事她会管吗?
见她漠然,婉妃脸色更是难看,徒增几分灰白。
“皇后娘娘不肯为臣妾做主,也是惧怕永安长公主吗,难道皇后娘娘便是这样做皇后的?”
听婉妃出言相讥,慕容青鸢淡淡一笑,对着芊凝招手,“芊凝去把你今个写的字拿来给母后瞧瞧。”
婉妃的话,她才不会听进去。
芊凝最听慕容青鸢的话,乖巧的跑去拿自己的小本子了。
无论是雪然,还是婉妃,都不能激起慕容青鸢任何的反应。
就这么的,事情也没个结果,大家便各自散了。
又是一个幽静的夜,今晚天气阴沉的很,连月光都被乌云挡住了。
慕容青鸢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双手托腮,双眼无神的看着外面。
其实,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许只是看那几棵竹子。
风吹竹动,刹那间便多了一个人。
慕容青鸢脸上有了淡淡的微笑。
“怎么又一个人发呆?”每次看到她这样发呆,洛惊慕心里就不舒服,因为以前她每次发呆的时候,都在想那个人。
现在呢,他也不知道她为何又独自发呆。
也许还是为了那人…
“没有。”慕容青鸢摇了摇头,伸手指着外面的翠竹道:“我在看那几棵竹子。”
“为什么要看竹子?”他不解,回头瞧了瞧,那竹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眼眸柔和的很,慕容青鸢淡淡的回忆着,“惊慕哥哥,我们的清风山也有很多竹子啊。”
她一直把清风山当成她的家,清风山在她心目中跟雪幽谷在她心目中的重量是一样的。
听她说起清风山,洛惊慕有些激动,“那我们一定要早些回去,这里的竹子怎么能比得上我们清风山的翠竹呢。”
许是话说的太急了,洛惊慕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慕容青鸢忙着为他倒了杯水,递到他眼前,有些嗔怪道:“看你说句话还能这样呛着。”
洛惊慕淡笑无语,接过那水喝了,却仍是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
看着他脸色有些灰白的样子,慕容青鸢起了疑心,凝眉道:“惊慕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没有。”洛惊慕急忙摇头否认。
但他越是这般,慕容青鸢越是能看出他说谎,抬眸瞅着他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洛惊慕基本不对她说谎,只要说谎必然慌张,所以她很容易就能看破。
“鸢儿,我没事,就是小伤。”知道不能瞒她,所以只能含糊其辞。
“小伤?”慕容青鸢不悦的瞪着他质问道:“小伤就能这样?”
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才发现他内息是如此的紊乱,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
慕容青鸢大惊,双眸凝视着他着急道:“惊慕哥哥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到底是谁?”
那人武功肯定很高,而且下手丝毫不留情,在这宫里到底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
他一个小小的侍卫,谁与他有如此大的冤仇?
看她着急的质问自己,洛惊慕着实无奈,知道她的脾气倔强,只能把事情说了。
慕容青鸢一听,眼神一寒,身上冒出一股杀气,返身走到床前,摸出自己的玉箫,怒道:“展云天他竟敢如此伤你,我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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