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玛丽·西莱斯特号,暴露在雾气迷蒙的夜空中。
她光着脚丫,衣服脱了一半,在空中大概停留了半秒钟。
云烟缭绕,月笼潮华,据从四十米高的高空中坠下,水面和水泥地没什么区别。
是这样么?
她定睛一看。
周围全是和她一样的人,手脚被大雾中的神秘触手拖拽着,从船舱里飞到空中。这些人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将近一千,都是衣衫不整,而且无一例外,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不知所措。
然后“嗖”的一声,她掉了下去,“扑通”砸进冰冷的海水里。
接二连三的“扑通”声在身边响起,她一边在水里划着,一边观察周围和她一样掉进海里的人。
惊叫、怒骂、哀嚎、呛咳……加上水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她浮出水面,努力竖起耳朵倾听,睁大眼睛观察——然后,她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水面上,一只只三角状鱼鳍在快速向他们移动!
那是鲨鱼的背鳍!
很快,玛丽·西莱斯特号下的海面上,便响起人们的惨叫,只可惜,这些惨叫被浓重的大雾遮蔽住了,船上的人根本听不见。
……
美女终于喘匀了气,便站起身来,停止了腰杆。
她不再看身后那些人和鱼的尸体,而是仰起头来,把目光集中在天空中那副巨大的标题和用烟火烟雾组成的丑头像上。
“你的奇迹我的名义,”她喃喃道,“看来杀人游戏已经开始了,不知道他们混得怎么样啊。”
她摸摸身上的口袋:嗯,很好,手机和武器都不见了,看来不是落在船上就是掉进海里了。
“一定要想办法上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
她迈开赤脚,快步而坚定地沿着楼梯,向玛丽·西莱斯特号的甲板上爬去。
镜头转会八层的宴会大厅——
面具丑欢快地在宴会大厅的平台上手舞足蹈,它唱起一首跑掉的歌,歌声嘹亮而刺耳:
“真正的领导者,像丑一样被迫演着一场场他自己都无法面对滑稽戏;”
“愚忠而虚伪的信仰者,他永远只能屈居二位。他的面具是怜悯,他的内心是自私,不要把珍宝送给他做圣诞节的贺礼,那只会让他的眼睛发出绿光,看不到朋友的心意;”
“掌握着方向的人看似柔弱,却拥有叛逆的心灵,不屈不挠,对待朋友至少是真心;”
“有个望风使舵的家伙哟,他只是一个跟屁虫,不拉不拉看着主人的脸色,但纤夫穿上紧身裤也不是王子,再华美儒雅的面具掩盖不了他粗狂野蛮的本质;”
“三个水手一台戏,医生厨子凑热闹,真正的信仰者出现了,却不得不霸占着另外一个人的位置,曾经与伪信者亲密,却遭受了对方的背叛。找到信仰者,找到信仰者的原谅,就是找到希望。”
“生命是多么可贵,时间又所剩无多,航行的船只能否走到家的彼岸,全看船上之人的选择,是给予我快乐,完成你们的承诺,还是激怒公平的交易者,堕入地狱的深渊,是的,全看你们的选择……”
丑的歌声如庆典的祷告——一个穿着盛装的人在快乐地歌唱,快乐地舞蹈——它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在这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却没有人出来阻止,莫名的恐惧与悲凉逐渐在玛丽·西莱斯特号的每个角落里蔓延开来,如深夜雨林中的瘴气,侵蚀着人们的内心。
认认真真地听完丑之歌,是剧本的要求,也是演员们的意愿。
白诺入耳不忘,丑唱过一遍后,歌词就全被他记在脑子里了。
这首歌唱了将近十分钟,在如此宝贵的影片时间里,一定有它特殊的含义,而且里面的很多词汇他都非常熟悉,只是找不到切入点去分析,着实让人苦恼。
关键词:丑;
关键词:虚伪的信仰者,珠宝;
关键词:掌舵,叛逆;
关键词:包裹在精致中的粗犷;
关键词:水手、医生和厨子,真正的信仰者,雀占鸠巢;
完成承诺?给予快乐?获得原谅?重拾希望?
最重要的,是选择?
白诺正在苦思冥想歌词中这些令他觉得耳熟的关键词的意义,欢快的歌声戛然而止。只见,舞台上的丑重新恢复了之前挺拔的站姿,尽管身前那个大大的西瓜肚给它的形象大打折扣,但它还是郑重其事地宣布了:
“第一轮游戏现在开始,我想我们该进入抽牌环节了——杀手,水民,警察,你们的身份会是什么呢?”
“真令人期待啊!”
丑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手指灵活地翻转,然后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副牌。
白诺知道,那是杀人游戏用来抽签决定身份的卡牌。
“规则大家已经看过了,我不再重复。现在我手里的这十六张牌,有四张代表警\\\\察,四张代表杀手,剩下的全是水民,现在你们一人拿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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