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当即下达了韩宋统兵两万南下的命令,而且对南下部队提出了极高的要求。首先必须是经历过数次大战的绝对精锐,其次武器配置方面要做到最好,枪要登云式的,炮要黄色炸药的,龙骑兵和重甲骑兵也都得配上。
何苦选派精兵强将是好事,但是如此奢华的配置,可就耽误时间了。登云式步枪和黄色炸药的产量都不低,但是架不住用的地方多呀。德州前线要大批量的补给替换,登州本部也要大批量的更换,这就是将近五万支的需求,韩宋这两万人又都要登云式,这可有得忙活了。重甲骑兵和新近编练的龙骑兵,一直都是何苦的直属部队,突然外调支援韩宋,部队建制都得重新调整,这也且得费些功夫了。
何苦每天都很急切,但却只是急在嘴上,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军机处自然也是有多慢办多慢。反正现在朱由崧要求信藩勤王的圣旨还没到,韩宋提前准备也是义务劳动,慢一点也就慢一点,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何苦好像混日子一样任由军机处在南下一事上拖延,南*京城里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何苦有锦衣人专职收集情报,所以消息比较灵通,南*京朝廷却是什么事情都后知后觉。何苦都开始规划如何应对清军攻掠江南了,南*京才弄明白左良玉造反是不是谣言,因为他们只有上游督、抚、镇臣报告这一个信息渠道。消息落实了,南*京城里便是一片慌乱,吵了几天也没有一个准主意。最后还是马士英下出了个馊主意,由兵部尚书阮大铖会同靖南侯黄得功、广昌伯刘良佐以及池口总兵方国安等人组织堵剿。马士英命令黄得功所部驻防长江以南的太平府,刘良佐所部则于对岸江北布防。
“清虏依然两路南侵,左良玉有又顺江内犯,为清虏先导,为今之计如之奈何?”朱由崧在御座上都有些发抖,他太害怕战争了,洛阳城破时的情景,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左良玉的攻势并不急促,而且他逆天悖反,苍天不佑,人民厌弃,绝不会有什么作为。江北防务则尤为紧急,防范清虏刻不容缓,请陛下勿撤江北兵马,固守淮、扬,控扼颖、寿。”刑部侍郎姚思孝、御史乔可聘、成友谦赶紧进言,他们都觉得左良玉成不了气候,但是南下的清军威胁巨大。
“刘良佐兵还宜留江北防守。”何苦之前没事总教育朱由崧,所以朱由崧也觉得江北兵马不宜调离汛地太多。
“你们东林党这些谦谦君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借口江防,想要纵容左逆入犯南*京吗?清虏兵至,还可以议和,左逆若是到了南*京,则汝辈皆为高官,我君臣独死啦!”朱由崧听进去了,但马士英却跳了出来,而且直接暴怒破口大骂。
姚思孝等人的建议是好建议,但不应该由他们来说,因为他们三个全是东林党。左良玉这一摊子烂事,虽然有左良玉个人的因素,但主要还是东林党瞎搅合引起的。虽然大悲、太子、童妃、飞砖四大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但傻子都知道东林党在背后没少出力,左良玉清君侧的借口便是呼应他们。眼下这个时候,东林党再建议不要调集重兵对付左良玉,没有私心也是私心。
而且马士英还没有从他和史可法自说自话的那个梦里醒过来,总觉得清军没有能力统一全国,最严重不过是如南宋故事,议和还是有希望的。而且何苦还有数十万雄兵在山东策应,清军的南下估计也不敢深入,何苦随时能切断他们的后路。清军不用太担心,那么左良玉就是最大的危险,更何况还有东林党这么一大批内应呢!
“臣请调刘良佐过江南驻防!宁死北虏,不死叛逆!”马士英提议硬钢,宁与外人,不与家奴。
“上游急,则赴上游;敌急,则御敌!”左良玉的叛军逼近池州,清军又大举南下,一贯没注意的朱由崧,只能给出了一个好像面面俱到,实际听天由命的命令。
精于实务的马士英,多才多艺的阮大铖全都明白,现在无论集中兵力去对付任何一方,南*京都有陷落的危险,京营那些样子货根本指望不上,所以他们暗中开始搞起了拥兵出逃的准备。马士英任命其次子马銮为京营总兵,借此拉拢掌握了一批贵州来的黔军,这帮老乡也是唯一还有点战斗力的部队了。马士英的想法便是复制逃亡巨星宋高宗赵构的剧本,以七百黔军为家底,带着朱由崧逃亡海上,等何苦搞定了清军,双方罢兵议和了,再重回朝堂。
“传旨登州,让小弟带兵入卫,他来了,朕也就安心了!”慌乱了两天,朱由崧终于想起来了,他之前派人宣召的何苦还一直没到南*京,何苦手里有兵可以救他。酷.*匠@l网(/首,发}0
“是!臣马上差人走海路去登州传旨!”马士英也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何苦的身上,但是这次他总觉得有些异样。
马士英的印象中,何苦麾下情报系统非常发达,全国战局的变化,何苦应该早就知道了。以何苦素来敢作敢为的作风,根本不用等朱由崧下旨,他自己就会带兵杀过来的。可是如今黄得功都与左良玉的前锋交手了,多铎也兵进归德了,何苦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哪怕是淮安的马承忠动一动,江淮局势也不会如此危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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