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云舟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听着。魏琦离开后，廖雎将食物带进去给他。里面是一碟还冻着的生肉，还有三个黑色的幽兰花馍馍。
食物冷着，难以下咽。甚至参杂着冰碴子。
廖雎道：“云舟兄，还是吃些干粮吧，我们的行李还有些银丝碳，能烧些热水。”
澹台云舟也感觉自己很难接受，默默拿出行囊中的饼啃了两口。
纣幽国的人，死了很多，活下来充其量只是一半。但是他们似乎比普通人更强健，更耐寒。城中百姓在冰寒雪地中打赤膊也行动无碍。
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有些奇异的感觉，而他们这些人就像是误入雪天里误入狼窝的食草动物一样，弱小可怜，而无助。
但愿只是自己想多了。
廖雎拿起一个馍馍咬了一口，然后又讪讪放下，这简直不是人吃的，他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可是，现在这种程度，他接受不了。
“云舟兄，明天还有必要再留下吗？”
“你看呢？”
廖雎心知，再留一留打探些消息是好的，可是，直觉告诉他该走了。
“我看，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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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露在第六天就完成了《编程基础》的学习，还是时时能够看见白衣女子在学习的景象，偶尔能听见她和身边人说什么，就像是上学堂一样。
沈露在给毕方检验过后，主动问道：“下一个是什么？”
“不急，贪多嚼不烂。现在开始实践模块。”
毕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身前聚拢又展开，一把短刺出现在掌心：“看看这里是什么。”
沈露凝神看过去，那是一柄剑身上刻画了古朴纹路的短刺，适合刺客使用。但是再看过去，其中又有什么不对。
“是吸血的程序！”
沈露猛然瞪圆了眼睛。
毕方点头。“在另外一个世界，程序是刻画在另外一些东西上，维持各种器具的运行。分外功能程序和规则程序。功能程序就是像这柄刺上的一样，有具体的功用。或者是维系能量的释放，或者是控制信息的传输和筛选。规则程序则是一些物质原本具有的程序码。他们的代号书写有所不同，但是本质是一样的。”
“人，就是你这样的生命体，身上的程序无比复杂，是规则程序和功能程序的高度结合的结果。但是，在这个世界，人是没有办法清楚的明白如何编写可供自己使用的功能程序的，更没有办法去探究由世界本身衍生的规则程序。”
沈露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在学习的东西，其实就是如何编写可供自己调用的功能程序。
而毕方此前核查自己的程序就是在看自己的规则程序出了什么问题，才不会被这个世界的规则程序接纳，一再要毁灭自己又不能完全消灭。
毕方将那柄刺放在她的手里。
“现在，因为你的出现，和本身从你身上来的程序碎片，这个世界出现了零落的可供调用的功能程序附着在一些物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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