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好奇心，人之常情，还劳烦师姐，实在是卫七没向师弟师妹们讲好规矩。让师姐见笑了。”
卫七即称月惊风为师姐，相比于对卫旭子，就少了很少敬重感，话虽然客气，但是神态自有矜贵在。
月惊风道：“师弟天分好又勤快，要是凡事又面面俱到，我们这些老师姐老师兄怕是要被洹偌仙长和源先生嫌弃死了。人送到了，我便回去了。”
卫七这才把目光移到沈露身上：“沈姑娘回来了，仙门弟子的服饰和腰牌都已经收到了吗？一切可还习惯？”
沈露点点头，“仙门还有外姓弟子吗？”
“啊，这个啊，有的，不多。总有一些人也和祖师爷一样得了上天恩惠。不过是到现在，这种被眷顾的人多了起来而已。”
卫七目光在月惊风离开的路径上，高处的连城殿在午后暖阳的烘焙下，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刚才那位月师姐，是早我些年被外出游历的宝云师伯带回来的，以后也会常见到。沈姑娘若有疑问可直接请教月师姐。卫七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卫七没有多谈的意思，一切透露的恰到好处，不多一句。
但是总有些欲盖弥彰耐人寻味在其中，引诱人了解更多。比如，人尽皆知的卫氏仙门不尽是卫家一家之地，又比如，谈及变色的九花露，在仙门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门口还站着被卫七送回来便一句话没说的新弟子，沈露还有几分印象，是新弟子中为数不多的女子之一。
大约是叫水蓉蓉。
“我看见你了，方才在那边。本来想叫你一同回来，可不知道你的名字，就看见你和……你和师姐一同。”水蓉蓉如是说，指尖捻着衣摆，脸上浮起腼腆的笑意。
“哦，我叫沈露。”这个名字已经完全取代了她曾经的代号。不，不是取代，而是找回。
“啊，太好了，我还怕你不愿同我说话！”水蓉蓉拍拍自己胸口，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如释重负。
一双手攀上她的手臂，“这里没有多少女弟子，唯你我年纪相仿，我还想，若你也不肯理我，可就太难过了。不过幸好，沈露你竟没我想的那样不好相处，”
她面上绽开笑容来，就像是酝酿了许久的睡莲一朝盛放，美不胜收。
怎得今天遇见的女子都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沈露微微挣了下，水蓉蓉正指着并排的两间屋子，没注意她的小动作。
“正巧我们厢房也毗邻，日后我们要多多相互照看啊，”
此前被凤君玲搅弄，她也不曾注意隔壁是这位，不过总比凤君玲住在隔壁强些。沈露点点头，再次挣开水蓉蓉的手。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呐，明天一起去上早课吧，你会等我对吧？”
水蓉蓉推开门的时候回头，望过来的眼神水盈盈的。她不是很惊艳的那种美，所以卫七带着她过来时，没有人的眼神停在她身上。但是细看，温柔内敛的眉眼，并不令人生厌。
沈露只当未闻，阖上门。既然知道此处有九花露，商棋伤势也不是能够等待下去的，还是尽快行动才好。
翌日，早课设在枢心院一墙之隔的广陌亭。平坦的广场之上，二十余座位，零零落落已经到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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