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从来似弈棋,举棋若定自无哀。”————————【十月战景】>
在徐荣领兵攻打解县的时候,天子在路上正好收到了并州、弘农等地传来的消息,内容还不算太坏。弘农太守刘艾及时组织郡兵,在杨氏等忠于朝廷确当地豪强支撑下,顺利收复陕县。贼首张琰带着数千残兵东逃渑池,而另一位在军中好骑白马,故被称作‘张白骑’的张晟则被弘农典农都尉吴匡当场斩杀。>
弘农的战事乍一看像是热锅滚油,到头来却只是一群虚造声势的乌合之众,驻守河南的朱儁还没来得及考虑是否进关就被刘艾的郡兵给平定了。弘农必定,河东的叛军就等若是斩往一臂,河内的张杨也因此诚实了很多,开端勒使手下眭固等人把部队调往朝歌一带。>
只是并州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在南匈奴因内斗而逝世伤惨重的今天,全部南匈奴高低无不需要一个领袖来使他们过上安定的日子,先来的是南匈奴监国往卑,固然往卑带领大批心慕汉室的匈奴贵族移居太原,得到了一片安身之地。但毕竟受限颇多,很多处所都不比本来自由,故而当於夫罗回到并州时,凭借对方的血统与地位,很快就召集一大批不愿回附的匈奴贵族反抗朝廷。>
刘虞手下固然有护匈奴中郎将夏育等名将,但一时间也是左支右绌,难以援助河东。>
当然,并州境内尤其是太原等郡豪强坞堡林立,部曲剽悍,尽非当下的匈奴人就能轻易击败的,所以天子也只是在心里稍微忧虑,却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
此时天子坐在轩敞的武车之中,在武车前后是硬朗的运粮厢车,这些厢车经过改革,随时可以首尾相连,形成一道简易的防御壁垒。而武车四周则卫士、旅贲、御前羽林郎,在外围则是高顺亲领的中垒营,然后再是射声、步兵,以及长水等骑。天子处于里里外外的多重掩护之下,有如此强兵护卫,即便是敌有雄师冲锋也能确保万全。>
车辕之前,羽林郎张绣与孟达二人分列左右,两人穿甲带胄,手持长鞭,不时地挥动着,警惕把持着马匹时刻追随在帝驾左右。>
相比于其他护卫身上穿着的札甲铁铠,张绣两人穿着的铠甲很有特点,胸前有两只圆形的护心镜,在眼力的照射下锃然发亮,几乎能晃花人眼。除此之外,还有配套的护肩护膝,以及掩护头颈的兜鍪。这是汉末军中渐渐开端涌现、并开端普及的明光铠,只是这种明光铠在很多方面都不怎么完善,天子综合了众多熟悉战场杀敌的将领意见,使尚方监、考工监对其形制加以改良,使其结构更加成熟。>
明光铠在往年一经铸出,天子便命人在上林苑实验,成果无论是马战还是步战都所向无前,被称之为铁猛兽。>
此铠在实验过后,很快就引来了南北军将士的艳羡,众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种新式铠甲在防护上比以往札甲要更为优越,将士若是能穿上这种铠甲,在战场上不说成功、就说是活命的几率都将大大增长。故而无论是南军的中郎将还是北军的校尉,无不是渴求换装明光铠,只是明光铠工艺请求太高,一时间很难形成大规模铸造,只得优先拨付给中垒营和屯骑营,此外再就是赏赐给亲信将校。>
天子坐在车厢里,从张绣等人身上收回眼力,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一副黑白分明的棋盘上。>
“都说王邑在河东一事无成,你看这道路多平坦,队伍走了半天,一个棋子都没跌出来。看来他在河东不仅是做了事,而且还做到了紧要之处、也做得很好。”>
贾诩看着眼前微微发抖着的棋子,轻声说道:“若是王文都能当面闻声陛下夸赞,不知会生出何等感谢。”>
天子抬眼瞧着贾诩,乐呵呵的一笑,在宽广的车内对另一旁的荀攸说道:“听听,本来贾公也会为人说好话。”>
荀攸但笑不语,伸手往棋枰上落了一子。>
天子接着说道:“王邑在河东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不仅是我们,其他人也都看得明确明确。即便不说这些,光是他管束豪强不力,指使河东混乱,这个罪恶就逃不掉。我在蒲阪当场严斥他,也是理所应当,虽是如此,事后不还是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也该感谢知恩了。”>
“唯。”贾诩歉然道:“是臣糊涂。”>
你若是糊涂,那天下就没有苏醒的了。>
天子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如是想到。>
河东要想成为天子未来布施改革良政的实验田,条件是必需要有一个干干净净的河东才好大展拳脚,所以动手清算那些跋扈不法的豪强就成了天子与荀攸、贾诩三人找事的共同目标。>
在这个基础上,荀攸的原则是不想搞得太过,只想局限于以政治奋斗的方法对付范先等人,所以他极力推荐杜畿、杨沛等外来户往赞助、甚至是半逼迫的让王邑对范先动手,将叛乱抹杀于萌芽。>
而贾诩却想玩一场大的尽户计,搞大破大立,逼范先造反,甚至在可控的领域内牵动上党、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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