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鹧鸪天】>
“你所言认真属实?”孙策指着吕蒙,最后又问了一遍。>
好不轻易逃出身天的吕蒙此时浑身高低没有一处干净的处所,衣服上尽皆挂了彩,显得十分狼狈。一想到这个军情是成当等人拿命换来的,吕蒙就心揪着似得痛,无比哀愤的说道:“小子敢拿人头担保,句句属实!”>
“这下就麻烦了。”孙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转头看向程普:“张超那些人一时不好解决,若是拖到彼等骑兵赶至,恐怕会颠覆局面。”>
程普知晓事情严重,脸色严正的冲孙策抱拳,而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往,来到阵前,方才朗声说道:“张超!故友在此,何不出前一叙?”>
孙策固然没有转身往看,但仿佛能闻声对面紧绷着心弦的人无不齐声松了口吻。>
吕范唯恐此事传出往会引起军心动摇,只得放低了声音说道:“敌军走不得小路,若是从大道过来,到这里至少还要一刻钟。我等不需等张超撤走,可先派人在北边路口布下鹿砦围栏,将军中弓弩手集中一处,待敌骑来时,可迎头进击。”>
“子衡妙计。”孙策知道吕范多谋,正欲下令筹备。>
这时孙河有些怀疑地问道:“敌骑既至,我等理应速速进城,据城而守,何故要正挡其锋?”>
“现下职员冗杂,不仅有我等带来的一千旧部,还有孙豫州的兵马、对方的降兵。簇拥进城,调度艰苦,耗时尽不止一刻、两刻钟的工夫,待那时若是敌骑赶至,我等恐有覆亡之危。故而此番只能先派精兵与之对阵,以期挫败敌骑之后,再从容进城不迟。”吕范解释道。>
李通目不转睛的看着程普与张超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叙旧,像是本来就不怎么熟的两个人非要从往昔的共同记忆中掰扯出一份情比金坚的友谊,既为难、又搪塞,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举动做出顺理成章的解释。>
对方顶多是想要汝南郡,不可能会往逝世里得罪朱儁以及朝廷,所以临阵开释张超就是一个尽好的台阶,能让彼此双方留下一个可以商量的余地,不至于彻底撕破脸。>
看对方现在这态度,李通心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时,许褚喘着粗气,带着两个剑客不知从哪里挤了出来,唤道:“阿兄。”>
正在带着忧虑的心情关注张超与程普二人谈判过程的许定霍然转身,一脸欣喜的看着弟弟许褚,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兴奋的说道:“好、好,我就知道就凭那几个杂兵,如何能拦得住我家仲康!”>
他这话勾起了许褚脑海里的回想,似乎是想起了某个英武矫健的少年,许褚对‘杂兵’两个字不认为然,但也没有说什么。>
李通饶有兴趣的转过火来,对安然无恙的许褚盯看一眼,忽然笑道:“许君猛力如虎而作战痴狂,可谓虎痴。”>
此话一出,李通身后的几个部将如吴霸等人尽皆附和夸奖,许定也是眼前一亮,欣喜的说着:“虎痴,虎痴!这个名号不错!”>
许褚倒是极为安静的看向李通,与之视线相对,固然对方粉饰得很好,但许褚仍从李通的眼底看出了些许锋芒。他忽然创造这个体格精瘦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像外间所传言的那般慷慨大义、平易近人。>
固然彼此都是豫州豪侠、各有申明,但在此前并无互通往来,反倒是各自刻意保持着间隔。李通固然派人来结交过几次,但都被许褚拒尽,论及其中原因,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谨慎、戒备着什么。可能是在得知李通的合伙人周直、陈恭等人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们视为亲近的人杀害,李通吞并各家部曲,独霸朗陵以后,许褚就一直对他默默抱有戒心了。>
许褚心里一动,感到眼前站着的不是李通,而是一只食人的老虎。>
“到底是昔年共剿蛾贼的同寅,情义深厚。”张超喜形于色,轻松自如的走了过来,像是卸下了肩头无形的重任:“彼等答应了放我等离往,待我等沿路收拢败兵,退回上蔡之后,再做打算。”>
李通心里有些怀疑,固然这一切都在他对人心变更的把握之中,但他仍有种说不上来的怀疑。可饶是他颇有智计,也断然不会想到郭嘉、田畴等人带领的三千越骑营兵马,正往脚下这方战场赶来。>
都伯邓当固然只是一副中等身材,但硬朗有力,走的每一步都很稳健。此时他没有往日那般踏实的步伐,一边招呼手下搭好鹿砦,躲好弓手,一边召唤道:“吕子明,吕子明呢!”>
吕蒙仍穿着那件被树枝荆棘挂的破褴褛烂的衣服,在看见邓当的第一眼,他好不轻易因仇恨而坚硬起来的心登时软了起来,像是在外被人欺负了的少年回家见到了能为他出头的兄长,语气可怜又恓惶的说了一句:“姐夫……”>
待看到吕蒙后,邓当眼底闪过一丝喜色,随即便换上一副恼怒的神情,他大步向前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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