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攻者不足;守者有余;今先据城;以逸待劳;非所以争也。”————————【后汉书·冯异传】>
下邳国,盱眙县。>
“如今袁术雄师未至,盱眙城外仅有张勋、桥蕤等将兵万余人,我观彼等迟迟未曾进军,一则是顾忌兵少,不敢与战、二则想来是在等候袁术雄师,好一齐攻城。”陈登分析完,给出了他的想法:“田国让远在郯城,不曾知悉此间形势,故教使君‘以逸待劳’之计。实在大可不必,使君可趁袁术雄师未至,先行破敌。”>
从两个智谋之士的口中,刘备得到了截然不同的答案,这让他稍微有些迟疑。沉吟半晌,问道:“袁公路等军距盱眙还有多远?”>
陈登说道:“应有半日路程。”接着,他又在田豫既定计谋的基础上,稍作修正,以打消刘备心中顾虑:“即便不成,我军也可据城而守,盱眙之北便是淮河、泗水,不愁兵粮。袁术客军为战,僵持日久,必定先退。而此时若一战不打,便退缩城中,唯恐有伤及士气。”>
“好。”刘备不再犹疑犯难,极有决断的说道:“既如此,翼德!”>
“末将在!”张飞起座领受军令。>
刘备看着身前身姿矫健的张飞,字句清楚、掷地有声:“给你两千精兵,为我突阵!”>
他此行带来了一万部曲,大部分都是追随刘备身边的老兵,加上陈登、麋芳等人组织的下邳郡兵,共有一万五千余人。一下子拨出两千老兵精锐,可见刘备对此战的魄力之巨、期看之大。>
此时正是过午时分,城外大营之中,主将张勋正筹备进用午膳,桥蕤低其一等,坐于次席。>
张勋看着眼前丰富的粱肉,没有急着动箸,先是轻叹一声,道:“探子来报,刘备本日上午渡江而来,从盱眙城北水门进城了。”>
“听说有一万余人?算上城内守军,当近两万之众了。”桥蕤也不曾动箸,随着说了几句,忽然烦恼说道:“袁公也真是的,非得等他这半日,若非如此,我等早已在刘备赶来之前攻下盱眙了!”>
张勋看了桥蕤一眼,虽未有附和,但也不曾出口训斥对方的无礼之举,显然在心坎是与桥蕤态度一致的。>
袁术打着什么心思,张勋比桥蕤要看得透彻,只是他为人下属,终是不好说什么。听桥蕤抱怨几句后,方才拿起筷箸,点了点食案上温热的粱肉,打断说道:“罢了,先用饭吧。左右不过这半日的工夫,等袁公雄师来了,我等兵力占优,届时再从容攻城,亦不为迟。”>
见主将如此,桥蕤只好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他才刚拾起筷箸,便见一名亲兵从外揭帐而进,口中说道:“禀将军!盱眙守军出城了!”>
张勋霍然站起,大步往前一迈,挎着剑就往外走往,动作行云流水般潇洒自然。桥蕤紧跟其后,也效仿他从桌案上迈过往的动作,只是他的腿没有收好,一脚跟踩翻了几只碗碟,在地上摔出噼啪数声脆响,他自己也踉跄的险些跌倒。而张勋却不曾回头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容貌,便往帐外走,便问向目睹了桥蕤出丑全程,试图在心里憋笑的亲兵:“有多少人马?”>
“有、有两千人。”那亲兵涨红了脸,见桥蕤向他走了过来,极力保持着安静的语调。>
桥蕤听罢,先说起了正事:“我军有鹿角围堑,不妨留营坚守?”>
“不过两千人,我还怕了他不成?”张勋怒目一瞪,着即排帐而出,话是这么说,但历经战阵多年的他到底不敢大意。很快,营中金鼓大作,弓箭手纷纷爬上箭楼、或是与刀盾手、长矟兵密布于木栅内筹备迎敌。>
很快城头也传来阵阵鼓声,那杆‘刘’字大纛迎风飘扬,带兵出城的张飞也已经排好冲锋的阵势,开端向营寨防御单薄的左翼发动攻击。>
张飞所部重要都是手持刀盾的高雄师士,他们排成横排,举盾护卫身前,一起朝营中如潮水般涌来。刚一接进射程,张勋所部的箭矢就如雨点般飞射过来,此时正好刮起了东风,张勋扎下的营寨偏就在盱眙西边,他们射出的箭雨由于逆风,很快就削减了大半的威力。>
彼等大喜,很快从单薄地带突破鹿角,杀往木栅。张勋所部见敌势汹汹,为了保命都纷纷朝后面撤退,就只有躲在高处箭楼的射手仍在保持不懈的往下投射箭支。>
张飞等人乘着春夏之交的东风,踏着紧密的步伐,没过一会便已接近木栅,并开端举起火来焚烧。黑烟滚滚升起,高高的飘向天空,刘备在城头远看,似乎眼见着就要攻进敌军大营了。>
“元龙。”刘备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陈登仔细的视察了远处的营寨一眼,只见张勋营盘以南北排列,固然一处被张飞压抑得开端溃退,但真正的主力却未曾有过任何动摇,光只有仓促的喊声,并不能阐明什么。>
他摇了摇头,想也不想的拒尽道:“不可,时候未到。”>
刘备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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