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畀炎火古有经,始不扑除继无及。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捕蝗谣
马日在天子这边吃了瘪,不敢再出头言语;董承也没什么好方法,坐在那里假装沉思,不肯先发言。
赵温一时也像是为此事难住,说来说往都只是古人用过的一套陈腔谰言“蝗虫本无可怕之处,只是往往集结成群,变更诡谲,方使人生惧而已。然而天下所有的虫都是一类物,譬如蚁、蜂,没有不畏人易驱的,蝗虫亦是如此。”
董承像是很感兴趣,不由催问道“是这个道理,然则有何计可除之?”
“天下之田皆有其主,若使百姓黎庶自救其地,未有不努力殚精的。我听说飞蛾赴火而亡、蜘蛛就灯而织,可使夜设篝火于沟坎旁,驱虫纷至,且焚且埋,如是可殄尽矣。”赵温缓缓说完,轻吐一气。
利用生物趋光性来杀虫的方法古已有之,赵温说的这方法虽不新鲜,但经久耐用,也算是一个抛砖引玉的献芹之策。
有了赵温开端,董承自不甘居于人后,他想的方法最为狠厉直接“蝗虫初生、飞落在地,皆小众而害轻,民多不认为意,及长,乃无认为力矣。愚臣浅见,当勒令各地百姓、黎庶,凡有见蝗群,务必报官扑杀。若地主邻人敢荫蔽不言,则杖之。人告其官若受而不理、或受理而不亲临扑除、扑除未尽而妄称已尽者,亦依律罚罪。”
董承深谙天子‘治民先治吏’的意旨,不说如何灭蝗,单说如何督促负责灭蝗者,说的天子连连点头。
尚书仆射吴硕见状,立即附和说道“臣昔年无知,依陛下圣明睿鉴,方明虫乃卵生,于今蝗虫正炽,不免有飞落遗卵、以待来年者。故在捕蝗使除蝗之余,亦要多加探听,凡飞蝗住落处,应差人取掘虫卵,若取之不尽而致来年回生者,则以罪论处。”
董承与吴硕二人显露严苛本性,动辄杖责降罪,让马日、杨琦等士人大为皱眉,十分反感――偏偏天子又爱好这一类的言论。
杨琦知道天子好实务,不想说那些‘蝗虫是乃天咎,务以修德自省’、‘除天灾者当以德’之类的虚言,又不想在董承等人的高压之下,捕蝗使人心忐忑,不敢居心效命。于是在想好了一番措辞后,杨琦冷静的说道“罚使人畏过,赏使人悦命。太尉所言皆为惩处,未及处所用命捕蝗,如何封赏等事,臣认为不可。”
天子也不想因此打击处所的积极性,刑罚的作用只是恐吓,重要还是以利益驱使“赏与罚缺一不可,此次除蝗添进吏部年终考评,除此之外,也要有金帛等财物赐下。”
说罢,他想了想,忽然有了个主意“官府催促,虽说是好事,但于黎庶来说,到底是件烦扰之事。何如诱之以利?譬如以五斗蝗易一斗粟,时下黎庶深受旱情之苦,朝廷总是要以麦粟接济,倒不如以此诱使捕蝗,岂不一举两得?”
董承眼前一亮,深觉这是个两全的方法,兼之又是天子提起,如何不随声附和?
倒是赵温忽然沉吟道“此法虽妙,但也难保不会有奸吏趁机牟利,从中倒卖。”
天子正好想到了这里,如今市面上的麦粟一石值数百钱,若是将蝗虫与麦粟直接挂钩,难免不会有人高低其手――譬如将收来的蝗虫偷偷送出往,转回来再换粮食。
吴硕知道这是表现的时候了,他立时说道“只要将当天收来的蝗尸集中称量,当众焚毁,由捕蝗使、亭长等员签发凭据,各定其责,便可无虞。”
如此一来,等若是进步了犯法的本钱与难度,天子轻轻颔首,批准了这个方法。
杨琦在一旁趁热打铁,继而说道“追捕飞蝗,必定会损坏田间禾苗,如此愈劳百姓。今岁既有免税在前,官府不妨以其价赎买之,以慰人心。不然,何人情愿捕蝗者蹂躏自家地步?”
赵温甚为动容,他只知杨琦性格耿直强项,但却是个地隧道道的大族士人,爱好引经据典、仗着家世与名看时不时给天子点色彩。却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居然也能关注到如此细微之处,若不是心存百姓,就算是能想到这一点,也未必会主动往想法解决。
这样想着,就连天子心中也不免对杨琦高看了一眼,连带着弘农杨氏,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了。
杨琦说完后,沉默已久的马日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也搜肠刮肚般的说出几个建议,他精通经术,满头脑都是‘修德内省’这一套话,更认为多杀蝗虫有伤天和,对董承、赵温等人的方法不认为然。但天子已有言在先,他也不会糊涂到故意违逆,只得委曲说出几个可有可无的建议,权当搪塞了事。
治民本非荀攸所长,加之其又非三公,不说也没什么,所以荀攸在一旁宁可躲拙,也不愿为了进言而进言。
天子见除蝗的事务有了大致的方略,心情顿时安定了不少,即刻吩咐吴硕将本日议论的内容收拾出一份章程,用来让捕蝗使以及各地官员身材力行。实在除了这些方法以外,天子知道还有豢养鸡鸭吃蝗、以及人吃蝗的方法,只是在这个时候,豢养鸡鸭不仅来不及,而且小家小户,普通百姓家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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