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辰看了看杜若微微隆起的小腹,似是动了恻隐之心,眼神难得柔和下来,吩咐道:
“公主虽不出门,可这一应吃食你们可都要精细着,稍有差池,格杀勿论。”
而后转过头对杜若问道:
“有五个月了吧?”
杜若眼神警惕,护住腹部,而后道:
“多谢五哥记挂,过了下月初二,才满五个月。”
杜辰听到杜若的回话,想上前看看,杜若见杜辰上前,忙往后退,生怕他伤了自己的孩子。杜辰见此眼中刚流露出的温情渐渐消失,冷嘲一声,带着刘永韩等一干人押着昭懿殿上下奴仆侍卫离开了昭懿殿。
昭懿殿的宫门被人从外面重重的关上,发出闷响,不一会儿,外头传来锁链扣门的声音,殿内只剩下杜若与秀珠两人,纵是晚风清凉,杜若愣是出了一身的虚汗,秀珠担心地看着杜若,杜若摆了摆手,叫秀珠将复合弓收起来,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商量对策。
倒也不是杜若不着急,而是因为为了腹中孩子她也不能这样熬,更何况现下又出不去,着急苦熬又有什么用呢。
杜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睡不着觉,按现在来看,这是预谋已久,前脚陆离刚带兵离京,后脚父皇便病重,温恭云母子趁宫中守卫薄弱,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父皇这病来的也太蹊跷了些。杜若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她更怕的是宣帝撑不住驾鹤西去,到时不管父皇是否离杜辰为储君,杜辰都会上位,那时候父皇的旨意将不再重要。若真如此到那时只怕陆氏满门、清河崔氏、杜衡党羽都会被清算掉。
到了第二日,大清早昭懿殿的角门处送来了早膳,还算好,都是温热的,秀珠试过毒看过后,二人安静的吃过饭都没有说话。
这时昭懿殿的角门有动静,秀珠走过去细听,那头在喊杜若的名字,秀珠趴下身子透过角门下的缝隙与来人对话。
“秀珠姐姐,我是小篮子,这个给您,奴才得走了要不然该被人察觉了,烦请秀珠姐姐告诉公主,奴才每隔十日此刻会悄悄过来,还请姑娘到时侯在此处等待。”
话落,还未等秀珠答话,一脸慌张的小篮子急匆匆跑开了。
秀珠将小篮子递进来的纸张,送到杜若手中。
杜若打开看到上面写着,总结下来:五殿下夺位把持朝政,手下士兵皆为大燕之人,群臣不服者皆被抓了起来。小篮子佯装臣服,趁机将消息传出宫去,给到蜀中,盼其早作准备,宣帝病重已然回天无力,李全福被杀,昭懿殿一众人被杜辰关进大牢,陆太傅一家被软禁在府中,陆离陆大人还未到战场,大燕便撤军了,陆大人音讯全无,杜辰以陆离造反为名,下旨全国追捕陆离。
杜若看完差点气的晕过去,杜辰是疯了吗?与大燕勾结,谋夺储位,引狼入室,此举动国本啊。
可是她此时再愤怒又能如何呢,自己被关着,只能指望外面。
日子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小篮子来了几次,说找到了宣帝的传位圣旨,已经传出宫去了,七殿下以清君侧之名,自蜀中起兵,怀瑾越狱,昭懿殿上下人等皆被放了出去,不知所踪。
小篮子只第一次来时提了句杜若,之后便未提过,每次杜若问,小篮子都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杜若因这事时常心神不宁,夜不能寐。
想来是前朝事情稳定了许多,杜辰竟时不时地来昭懿殿小坐,杜若虽再不愿意与他相对而坐,却还是叫秀珠上茶招待杜辰。
这日杜辰又来了,杜若像往常一样吩咐秀珠为杜辰上茶,杜若坐在廊下相陪。
“若儿,陆离死了。”
杜辰忽然开口说道。
“是吗?要若儿说,能杀掉他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杜若听到这个消息心下一沉,强自镇定,反驳道。
“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杜辰见杜若没什么反应自觉无趣,便带人离开了。
杜辰走后,杜若刚撑着桌子站起身,眼前一黑,就在即将倒下的时候,秀珠及时出来,将杜若扶住了,这才没摔在地上。
杜若脸色煞白,冷汗直冒,脚步虚浮,整个人都靠在秀珠的身上,边走边大喘气,道:
“等小篮子再来,务必问出陆离下落,将那茶倒掉,等他再来加大剂量。”
秀珠见杜若这样子吓得不轻,又不知杜辰跟杜若说了些什么,将杜若弄成这样,急忙将杜若扶上床,熬了些安胎的汤药喂了下去,隔了两刻钟,又给杜若为了些安神丸药,杜若这才睡去。杜若的胎像自那日后便不大稳,只能日日行针,卧床修养。好不容易撑到小篮子再来,这次小篮子主动提起了陆离。
说是陆离遇袭,受伤逃走,杜辰急的一直派人追捕,中途没有音讯。前几日,忽然听闻陆离带领匈奴呼延烈联合陈郡谢氏谢泊奥、清河崔氏清河王会师由兰陵萧氏、杜衡组成的大军,所过之处,百姓与守将皆是相迎者居多。
而大燕此时因大楚封渊忽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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