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内的夏枳皱了皱眉头,她有些不明白沈晃为什么要用把事情嚷嚷开的方式来解决。 白亦听完沈晃的话之后,立马将夏枳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车帘。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沈晃的那句话一说出口,外边的人便会不顾一切地闯进来。 空荡荡的宫道上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没有好奇的宫人将眼前的这一幕看入眼中,只有沈晃与那巡逻士兵带满火星的眼神碰撞。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这宫中是我的地盘,你是从哪里看出这里会有你说话的份?!”巡逻士兵被沈晃一呛,立马怒极反骂。“你是谁,报上名来!” 沈晃立刻恶狠狠地再瞪了那人一眼,好似是被他这么一刺激,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我是护城军的副将,今日特意奉将军的命令来护送丞相之女进出宫。怎么样,你要不要让开?” 两人都不是那种愿意退让的人,但是在宫门口僵持太久,就更容易将人引来。 就像现在,虽然没有引来宫人,却将下一队的巡逻士兵给碰上了。而且来的还不是小喽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又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夏枳将沈晃刚才说的话仔细地琢磨了一遍,眉头突然一松。 白亦没看到夏枳的神情,而是在马车周围又围上一群人之后,立马悄悄地掀开窗帘往外看,她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待看到新来的那个人之后,白亦立即凑耳附在夏枳的耳边,“小姐,宫城护卫首领,赵寒来了。” 白亦会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赵寒,还多亏了今早沈晃来叫她时,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当时沈晃来找她的时候,身后跟着的恰好就是这个赵寒。现在看起来,赵寒也应该是韩破立的人,不然就不会今早跟着沈晃一起来宅子,还给他们安排马车,放人进宫。 夏枳略微地点了点头,虽然只是经过白亦的口述,但是也能大概猜测得到,这个赵寒的身份。 果然,赵寒在听完属下将沈晃与那个巡逻士兵发生口角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以后,立即训斥了自己的属下一句。 “这里是你的地盘?真是好大的口气。”说完,赵寒又好像是有些为难地对沈晃说,“抱歉沈副将,是在下没有管理好属下,不过若是你没有宫牌,小姐也不能下地行走,在下在皇上那里就不好交差了。” 不管暗地里赵寒是不是韩破立的人,现在在不是心腹的属下面前,赵寒必须得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过,沈晃的倔脾气也好似被之前的那人挑起来了一样,不管是谁出马,都不会放弃自己最刚开始说的话,“小姐不能下车,就是不能下车。至于宫牌,我没带,如果你们真的想看那东西的话,就现在派人去东宫那里去问问。” 沈晃这听起来是蛮横不讲理的话,夏枳却听得心中了然。暗暗地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夏枳伸手碰了一下白亦,然后是舒坦地靠在马车上。 “不用紧张,休息吧。今日的事都会是一出戏。” 白亦诧异地看着夏枳,还没把夏枳的话想明白过来。 然而夏枳已经是放松了身体,疲惫再次袭来,她差不多要睡过去了。 车外的对峙却仍在继续。赵寒装似想了一会儿,摆出突然觉得沈晃的说的话很有道理,便立马派了一个人到东宫那里去取牌子。既然人派了出去,马车也就没被继续拦下,赵寒一挥手,让属下都让开,放人出宫。 “待会儿宫牌送来之时,在下会亲自记录在案的。严小姐也别下车了,沈副将慢走,护送小姐的事就辛苦你了。” 刚才还跟沈晃对呛的巡逻士兵有些冲动地扑上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皇上那里估计会……” 赵寒的手再次一扬,将他刚要出口的话一堵,“皇上那里我会亲自去说。让沈副将见笑了。” 沈晃见赵寒那么客气地对自己,立马挑了挑眉,还给其他人扔了一个不屑的眼神,跳上马车,飞快地驾车走了。 如此戏剧性的一幕,白亦在车内是听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到夏枳是怎么预料到这事会如此容易就被解决了的。 “不是你说,赵寒是韩哥哥的人吗?”夏枳好似感觉到了白亦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浅抿了一下唇反问道。 “是我说的没错,可是他这重身份应该还没暴露出来啊,都是我偶然发现的。”白亦疑惑地看着夏枳,这么浅显的事夏枳不应该会想不到才对。 “不只没暴露,还给自己洗脱嫌疑,他这是对将军府以及丞相府的人都是敬而远之,所以才不会多加为难。”夏枳淡然地点了点头。两人在谈话的不知不觉中,身下的马车竟已经驶出了宫门,现在她们的耳边是集市满满的喧闹声。 白亦挑开窗帘一看,发现马车的轨迹竟是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 满眼的明黄色,熟悉的帝王之气,东凌帝觉得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是越来越闹心了。揉了揉眉头,最后还是烦心地直接将放在边上的杯子给甩了出去。 清脆的声音落在地上,原本就在御书房内服侍的人,都被这连着的几次声音给吓了一跳。 “皇上,赵寒统领求见。”站在门外的宫人匆匆地跑进门,跪在地上等东凌帝的吩咐。 “进来吧。” 东凌帝整理了一下脸上的倦容,在赵寒进门的时候刚好是摆出了一个淡漠的表情。 “找到人了?”昨晚突然传来他的十二皇子被残忍杀害的消息,虽然东凌帝对这个儿子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这毕竟是天家的皇子,竟然有人敢这么大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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