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
罗克敌听见夏慕的声音,从房间内走出,只见这家伙手里捧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倒是快活得很!
“一个大男儿,怀里居然抱着一个兔子,真是不像话。”夏慕一边穿上阿桑递过的狐裘大衣,一边说道。
“谁说男儿就不能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了,像我这样,怀里抱着兔子,拿着小火炉,喝酒小酒,那才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这小子跟夏慕混得时间长了,后世的流行词倒是学了不少。
夏慕淡淡笑了笑,端起茶几上,釉色上佳的碧色茶壶,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吹了上面漂浮的茶末,亲亲抿了一口,这才说道:“我被陛下封为四品镇抚使。”
“真的!”罗克敌险些欢呼起来,“跟着哥真的有肉吃!”
阿桑也是欢喜得紧:“那我出去买些酒菜,给少爷庆祝一下。”
夏慕急忙挥了挥手:“先不了,我晚上还要去老师徐阶家赴宴,你们两人先吃吧。”
阿桑欢喜的脸色便淡了下去。
夏慕料想今夜徐阶一定会谈及他的婚事,而现在他跟严嵩已经闹翻,那徐熙怡定是不会再嫁给严邵庭了,想来这婚事是**不离十了。
但是娶了徐熙怡真的可以让老徐对自己亲一些吗?
不见得!
以徐阶对自己跟张居正的态度,夏慕能想到,就算他娶了徐熙怡,怕是徐阶对自己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处,但起码能有缓和。
他也是无能为力。
毕竟徐阶现在已经不是严嵩可以撼动得了的了,而自己要想继续在大明官场混下去,就必须投靠徐阶。
此时严府。
严嵩回到家里,大发了脾气,急忙将儿子严世蕃找了回来。
严世蕃正在藏美楼里跟新弄来的江南妹儿谈情说爱,正办大事,就听见老管家火急火燎的找自己,无可奈何,只能提上裤子,匆匆赶回家里。
只是一进书房,便见老父亲气喘吁吁的将花瓶摔了一地。
“父亲大人,可是今日廷议发生了大事?”
严嵩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儿子:“夏慕那个小子不但没有死,反而做了左军都督府的镇抚使,更可气的是徐阶老儿已经公开跟我撕破脸面,文华被贬为庶民,算是完蛋了,我要你想方设法,弄掉徐阶,就如同当初弄死夏言一样!”
严嵩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严世蕃,可是出乎他意料,这位独眼儿子竟然告诉他,不要和徐阶公开对抗了。
“为什么?”严嵩一愣。
“父亲难道还看不出吗?徐阶已成气候,动不得了。”严世蕃确实不负才名,这个论断十分准确,此时的徐阶已今非昔比,他现在的头衔全称是: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太子太傅(从一品)、内阁次辅徐阶。
天子之下的第二号人物,斗败仇鸾的英雄,皇帝的贴身亲信,而且徐阶又是王学门人,手下一大批盟友。
“难道真的就眼看他独大?”严嵩无奈的叹了口气。
严世蕃瞧着生闷气的父亲,呵呵一乐:“父亲莫急,徐阶虽然很难对付,但并非不能对付!我们可以压制他。毕竟父亲仍是首辅,不但有皇帝的信任,还有为数众多的同党和特务,我们只要死死盯住徐阶,束缚住他的行动,无须大动干戈,等到风头一过,这位政治新贵将就将被彻底扼杀。”
这条策略充分地表现了严世蕃先生的斗争水平,事实证明,这个软刀子杀人的计谋十分有效,扶摇直上的徐阶没有对手,也没有人和他公开作对,但在暗地里,却有无数双眼睛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更让他郁闷的是,在处理朝廷公务时,无论他提出什么意见方案,总是被无理驳回,而面对这一切,他将毫无办法。
因为在明代的内阁中,首辅和次辅虽然都是内阁成员,但说话算数的只有首辅,如果摊上个难伺候的首辅,其余的内阁成员就只有端茶倒水的份了,不服还不行,官大一级压死人。
赵文华的突然倒台,震惊的是整个京畿,更是让严党风声鹤唳起来。
一时间,整个京城的政局,都因为严党,因为赵文华的突然倒台,而乱了起来。
但这其中最愤怒的人,却是张居正。
张居正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更他同科的有现任吏部右侍郎李春芳,现任兵部右侍郎王世贞,翰林院祭酒高拱以及被贬狄道,正升任南京户部主事的杨继盛。
但相比其他同科,他却是显得没有什么作为,自从庶吉士毕业后,他就被分配到翰林院当上了编修,只是一个七品编修,每天在袁炜手下抄写例文,显得实在无聊。
而他张居正恰恰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亲眼目睹了现下朝政懈怠、俺答烧杀的一幕幕惨象后,这位二十多岁的翰林官已然觉得大明无可救药,必须锐利改革,才能振兴大明,所以他一直研究大明弊端,期望有朝一日可以推行如王安石的一鞭法改革!
而作为徐阶的学生,老师无疑是他的一大助力,所以他曾多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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