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禁峰里一如当初,没有任何的变化,即使多了一位身份有些高的弟子,也没有把这潭湖水搅浊,反而是宗里那些如阿北一样的小辈,活跃了不少,之间传递着阴暗的信息。几个月下来,这位左北师妹依然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渐渐让人抛在了脑后。
萧九蔻就是这样,一方面是忌惮对方身份不比以前,也因为阿北近一年的低调,已经快要把她放置在一边不想招惹时,“阿北”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她的未婚夫隋焰的嘴里。
萧九蔻眉眼明媚,下头握拳再握拳,才把心底疯狂滋长的嫉妒和暴躁压下去,平淡的点头,算是给了阿北和隋焰一个面子,放过已经被她遗忘了的青家兄弟。
隋焰走后,萧九蔻低头继续在亭子里面弹奏未完成的古曲,那瑟瑟琴音传出去很远,亭子外的侍女低头静静的充当背景板,不知为何,在里面竟然隐隐听出了肃杀之音。“啪”的一声,侍女回神,敛气收神,耳边萧九蔻平淡的声音让她背后的寒气袭上脑门。
“这琴弦断了,再找一把来。”
侍女福身下去了,那是萧九蔻最喜欢的一把古琴。萧九蔻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琴身上细小的裂缝,云袖甩过,古琴应声而断成了两截,轻哼一声,转身离去,乌丝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明黄的裙摆微微翻动,亭中只有无人再管的断琴。
阿北来到北堂煞的洞府时,北堂煞已经歪在贵妃榻上等着了,手中艳红的鞭子来回翻飞。
“一股子烤肉味。”北堂煞手中鞭子一顿,挑眉。
“师尊。”阿北垂眉。
又开始新一天的开始,阿北紧绷着神经,她觉得就算每天很辛苦,进步很慢,但起码抗打能力提高了很多,阿北心里安慰自己。
林而落从大殿出来后,脸色灰暗,心底的不甘和怨恨已经压缩到了要爆发的程度,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盘腿坐在后山的大石头上,一坐就是一下午,晚上冷清的月光照在身上,林而落握紧的拳头终于松了,脸上的灰暗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分煎熬的痛苦。
满月当头,竟比平时大了几分,林而落眼眸中满当当的映着圆月,一行清泪流下来,他还是不甘,他不信天道就这样的不公平!
“嘶~~咳咳~~”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林而落一惊,马上收敛了自己的神情,他看过去,一个及熟悉又陌生的狼狈身影从树林里走出来,黛眉轻摺,好像每走一步她都很辛苦。
“左北?”林而落一愣,轻声低喃,马上就反应过来,可是对方已经听到了。
阿北抬头抬头,看到月亮余辉下,林而落坐在石头上,颓废绝望的气息就这样笼罩下来。林而落这个人,阿北还是听了一些小传言的,听说他的父母,咕,合不来,是因为一些原因而在一块,最后母亲的家族没落,父母亲分开了,可是生下的孩子,就是林而落却没人要,他的地位和身份很尴尬。
最后他被送离了出生的地方,送往了一个散仙门下学习,在林而落十五六岁的时候,被接回林家,却备受排挤,辗辗转转林而落被散仙送来了九绝峰,成了一名宗门弟子。
阿北微微一笑:“林师兄这么晚了在这里,看月亮?”还听说,林家在南边紫玉星域虽抵不上那几个古姓氏族,但也是有名的宗族。
“师妹这么晚了不是也在这吗。”林而落呵呵一笑,笑容牵强又敷衍。
“也是。”阿北扯扯嘴角,“那师兄我先走了,再见。”
“嗯。”
阿北继续拖着酸痛的身体向山下走去,林而落看着她的背影侵入黑暗,缓缓收回目光,被对方一打岔,反而没那么难受了。林而落嘲讽一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当初被当做笑话的左北,现在竟成了师祖的弟子,他的那几个师叔师伯见了阿北身份也是差一截的。这无关实力境界,在于左北身后的人。
“我觉得你似乎需要帮助。”
林而落侧脸,阿北扶着腰靠在树边,脸上是讪讪的笑容,似乎在恼怒自己怎么就回来了呢。
“或许你需要一个倾听者?呃,如果我郁闷的时候喜欢和人倾诉。”只是苦于没有人选。阿北被林而落淡漠的眼神盯得不自然,把身体的重量转移到另一条腿上。
“那你绝望的时候想干什么?”林而落吐出一句话,笑似非笑。
“绝望?让自己不绝望。”
林而落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虚空,阿北眉头一挑,走过来,轻轻松松的跳上大石头,在大石头另一头坐下,头顶的满月冷冷的散着光辉。
“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阿北问道。
林而落不理会阿北。
“那你听说十多年前的事情吗?宗里还带回来好些人,现在大部分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林而落咋异的转过头看阿北,眼神闪烁。
“死的死,走的走,有平步青云的,有落魄苟活的,还有甘愿做凡人的,我听说还有一个疯了。”
林而落收回视线,看向黑乎乎的山林。
“年少时,我从来不知道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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