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叶子雨又急又气。
“救死扶伤?你可知道,如果我不让昂山把他抓来,你那位写鬼狐故事的朋友此刻可能已经死了?”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身后,孩子们看到这个人,纷纷围了上去,明明比他高了一头,但还是簇拥在他身边,难得地乖巧。
叶子雨愣了下,立刻摇头道:“胡说!桑赞在镇上生活了三年多,何曾出事?白先生平时没少关心桑赞母亲,怎么会害他?”
来人正是短发少年,他也不分辨,默默走到白先生身前,掐住他的人中,用力三刻,缓息一刻,如是反复,手法娴熟且老练。
片刻后,白先生悠悠醒来,看到面前高若铁塔般的昂山以及四周环境,心中顿时凉了一半。
“你就是郎中白朴洛?”短发少年问道。
提到自己的职业,白朴洛眼中一亮,希冀这些人也许只是有求于自己,并未发现其他端倪,当即傲然道:“不错,我乃云中古镇唯一……”
“咚”地一声,白朴洛只觉头顶上一阵生疼,话都没说完,差点又被打晕了过去。
“废什么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白朴洛捂着脑袋,见打人的是一名个子不太高的少年,当即眼神凶恶起来:“你是谁?我可是叶家——”
“咚!”这一下敲得比第一次还要结实,白朴洛眼前直发黑,对方力量用的十分恰当,位置也很准,就是不让他晕过去。
“我是!我是白朴洛!”白朴洛最终低下头,眼中流露凶光。
“这么说,给黎家寨水源投毒的,就是你了?”
白朴洛心中嘎登一下,果然是为了此事!
“什么投毒?我……我不知道。”他仍然狡辩,因为从理论上讲,这里的居民不可能发现自己和那人的计划,也不可能找出自己。
“不知道?你不说自己是附近唯一的郎中吗,除了你还有谁会用《本草经》中记载的毒源之法?”
白朴洛连连争辩:“什么毒源之法,我之医术并非学自《本草经》,是从别处学来!”
“不是《本草经》?那看来是学自蕲州李氏父子了,帝都御医中可能也有人懂得此法,不过我并未听闻他们收徒……”
“你、你认识李先生?”白朴洛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连这些都知道了,事实上他连李氏父子的徒弟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在远远旁听了他们的一次讲学,回来后对照各种医书,竟摸到了些许医道的门槛。
短发少年哂笑:“人家李氏父子才是真正的救死扶伤,注定要名留青史,你不过只学了皮毛,却要为祸一方!说吧,你给黎家寨投下的是那种毒源?”
“我……我不能说!”
这一次他没说“不知道”,而是说“不能说”,显然深知此中内情,下毒之人就算不是他,也肯定是他知道的人,本想提醒他的叶子雨也陷入了沉默,白朴洛显然没有认出她。
“不说?倒也无需你说,从阿公他们的症状来看,应该是慢性的毒源,那就只剩三种可能,秽毒、血毒、鸳鸯毒,究竟是哪一种呢?”
短发少年喃喃自语着,语速很慢,目光却死死锁定白朴洛,将后者的所有细微表情眼神全都记下,片刻后,他心中已有计较。
“给他喂水。”
昂山早有准备,拿出一支竹筒,捏起白朴洛嘴巴就开始灌水,事实上他原本对此人心怀歉疚,因为并无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但此刻再无顾忌。
一筒清水喝下去,白朴洛脸色惨然,熟悉医理的他当然尝出了这水有问题,但他心存侥幸,因为他的失踪必然会引起叶家震怒,只要拖到叶家人找到这里,他仍可逃生。
“你想等叶家人过来救你,可惜,不知道你能不能等都那个时候。”短发少年就地摆起了一个小磨盘,先后丢入十几味带着腥臭气息的药草碾磨,“本帅侠自问也懂些医理,对毒源的解法略知一些,那就先从秽毒开始,一个个试,总能找到正确的解法。”
白朴洛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想都没想就直接喊道:“是鸳鸯毒的一种!鸳毒以毒箭树汁为主药,鸯毒以小寒泉为主药,分量七三分。”
他不得不据实以告,眼前这短发少年也不知什么来历,竟然知晓毒源的解法,真要让他把三种解法全部在自己身上试一遍,那绝对是十死无生。
“鸳鸯毒吗?倒是与我猜测的差不多,七三分的话,应该只能让中毒者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行动力,嗯,这一点也符合……”一边说着,他一边转过身去,在昂山留下的那堆药草中寻找着什么,最后他拿了不少药草匆忙离去,自始至终都没再看这里一眼。
孩子们大感兴趣,纷纷跟过去观看,却被昂山拦了下来,他知道老大要去炼药不能分心。
惊魂甫定的白朴洛总算松了口气,一扭头看到一名青衣少女坐在身后,隐约间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白先生,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叶子雨低声问道。
这声音并无特殊之处,但听在白朴洛耳朵里简直如同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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